可是溜進資料室的她,并未找到任何有關久安康新特藥的記載,隻好無功而返。
澀澀已經哈欠連天幾個小時都過去了。
“唉,我還以爲你是去做SPA了,至于這麽久嗎?”
“天地良心,下回你去行不行?
你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若不是葉哥跪在地上求我,我能來幫你嗎。”
九娘當然不願意出現在京城,住在豪華大别墅裏吃了睡、睡了吃挺好。
澀澀聽九娘說葉不凡跪在地上求她,她樂了,“小姐,他向你求婚呢,還跪在地上,你以爲對上秦夢涵你有幾分勝算?”
九娘掰扯自己的手指頭,然後回答:“至少應該有一成。”
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澀澀,今天晚上就沒準備給她臉,逼問道:“哪一成?”
“不告訴你……”兩個嬉笑怒罵的女人,隻不過是隐藏了心狠手辣。
遠在春江的葉不凡百思不得其解,梁炳銳手上的那一劑藥方應該并不完整,二叔已說的非常明白,他還能搞出藥?
不過想想梁炳銳重金投入的研發中心,那兒養着一群老中醫,說不定在利益的驅駛下還真有可能搞出腫瘤特效藥。
倘若梁炳銳的雪球越滾越大,想扳倒他就變得越來越困難,這是一場賽跑,他必須快速的壯大起來才能幹掉梁炳銳。
對待這種喪心病狂的瘋子,絕不能給他第二次機會。
經過一夜的修整,葉不凡平複了心中的不平,生活雖然狗血總還是要繼續。
徐文秀叽叽喳喳的聲音傳遍整個别墅,“哥,你醒了,嫂子剛才給你打電話,讓你回家一趟,趕緊。”
葉不凡一看手機放在了茶幾上,“我手機怎麽在你這兒?”
徐文秀攤開雙手,一副我很無辜的樣子說:“老實交代,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窺了香玉姐姐洗澡,然後才把手機丢在這兒?”
從衛生間出來的香玉一下子紅了臉,這姑娘大清早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文秀,你要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喔,那可能不是偷窺你,也許是三姐。”
總之徐文秀唯恐天下不亂,就差沒敢說偷窺她媽了。
葉不凡拿起手機一看,還真是秦夢涵給他打過電話,時間在5分鍾之前。
他開車直達秦家,除去在看守所的秦夢雪一家三口全在。
“爸,媽,夢涵,怎麽了這是?”
苗藝欣冷冷的說:“别以爲你能夠重新站在這兒,我們就重新接受你了,我們家搞成這樣跟你有很大的關系,讓你來是因爲今天下午夢雪出庭。”
葉不凡吃驚,“怎麽會這麽快,張律師不是說至少下個禮拜嗎?
黃志平還沒有醒呢。”
秦夢涵這才着急的問:“你不是說黃志平醒了對我姐姐有很大的幫助嗎?
你想辦法給他弄醒啊。”
“我知道,我已經在治了,等下我再去一趟,出庭的事情你們不必擔心,張律師一定會爲她做最好的辯護。”
這個時候葉不凡沒敢說太多,即便是做無罪辯護法庭也不會這麽判,一切交由律師處置才是最正确的選擇。
從秦家離開,葉不凡直接來到了黃志平的家裏。
躺在床上的黃志平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神志不清的黃志平一直沉睡不醒,黃四海按照葉不凡的方子服了好幾劑。
葉不凡給黃志平施了頭針,盼望着這一次能夠将黃志平給喚醒,在耳後側,葉不凡至少放掉了超過200毫升的血。
黃四海看的目瞪口呆,整個地闆全都是血。
他有些緊張,“葉不凡,你治病歸治病,這樣子是打算把我兒子的血給放幹嗎?”
“黃叔,我跟你打個比方你就明白了,你兒子現在流的血就跟女人的月經一樣,沒用,知道吧。”
黃四海目瞪口呆的盯着葉不凡,他這個比喻實在是驚天地泣鬼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讓年近六旬的他被雷得外糊裏糊,黃志平現在已經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所以黃四海也隻能把希望和賭注全都押在葉不凡身上。
一番針灸之後,又是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推拿,完事之後還親自給黃志平洗了個藥浴,往前推500年太監對皇上也就不過如此。
一番治療下來一整天都過去了,葉不凡已經是兩眼發黑。
坐在凳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黃叔,醒來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據我估計也就是兩三天的事情,我已經盡力了。”
黃四海之前對葉不凡一直有偏見、有想法,因爲這家夥自己的書法協會會長沒了,可是看他替黃志平治療一整天一句怨言沒有。
成爲父親的黃四海沉聲說道:“不凡呀,不管怎麽說我都得謝謝你,志平要是有這個命他就能醒過來,要是不能醒就随他了。”
這眼神中滿滿的絕望,但凡有一丁點兒希望,也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回到家葉不凡才有空打開手機,秦夢涵給他發了條很長的短信,内容是今天法庭并做出什麽樣的判決,隻不過是律師陳述了事情的經過,整個過程僅持續不到一個小時。
葉不凡希望黃志平能早一點起來,作爲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他的證詞極其重要。
秦夢涵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在法庭上看到的姐姐,精神狀況不錯,雖然有一些清瘦但是眼神一直很堅定,想來這是她想要的結局。
黃志平并沒有辜負葉不凡的期望,第三天早晨,母親劉燕正在兒子的房間打掃衛生,忽然聽到一句,媽。
劉燕雙手端着的塑料盆嘩啦一聲掉在地上,轉過身見到躺在床上的兒子睜開了眼睛,兩隻黑溜溜的眼珠子就這麽盯着自己。
“志平,你醒了?”
躺在床上的黃志平嘗試着自己坐起來,可是躺在床上數十個月身體非常僵持,且嚴重不協調。
但他憑借自己堅強的意志坐了起來,然後緩緩的活動了一下上半身。
“媽,我真醒了,哈哈哈……”大多數的時間,黃志平能聽到母親跟他所說的話,可是他沒辦法做出任何對等的反應,隻能如死屍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此刻幸福籠罩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