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劍濤的死讓葉不凡異常緊張。
他千方百計的搜尋有關二哥的行蹤,阿飛和蟥仔還有黃真布下天羅地網,尋找他的下落。
在西郊四十裏外的一處溫泉浴場,葉不凡見到了正在洗浴的二哥。
對于葉不凡的到來二哥有些意外,隻不過這種意外之情稍縱即逝并沒有表現在臉上,他推開身邊的按摩小姐。
“葉先生,你比我想象中的精明的多,我相信甯醫生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你說的沒錯,但我要告訴你的是禍不及妻兒,安恒遠雖然死了一個兒子,但他還剩下一個兒子,如果他真想趕盡殺絕我同樣不會放過他。”
二哥面帶微笑的舉着這杯紅酒,朝着葉不凡走過來,兩人肩并肩的坐在同一個池子裏,就像是久别重逢的兄弟。
“葉先生,聽說梁哲在你的手底下僅僅走過一個回合便敗下陣來,我更喜歡強大的對手,這種感覺讓我興奮不已。”
“我對二哥的背景不甚了解,但我聽說你是安恒遠手下的二号人物,想必實力超群,可是你覺得安樂的死,不應該嗎?”
“他用極其卑劣的方式殺掉一個女人,而我隻不過是替那個女人報仇而已。”
醒了超過半個小時的紅酒,口感純正甜味适中,二哥抿了一小口在舌尖回蕩着。
“很難相信安少爺的事竟然跟你真有關系,我聽說他是被毒殺?”
“沒錯,一種極其罕見的毒藥殺人于無形,安少爺在死的時候應該十分快樂,這是我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我希望你回去告訴安恒遠有什麽事情盡管沖着我來,不要對我身邊的人下手,我樂意奉陪一次又一次的襲擊。”
“如果安總能夠再等些日子,說不定三年五載之後我就會前往京城,到那個時候我和他可以面對面的切磋,你說呢?”
二哥将杯中的最後一滴酒一飲而盡,然後将這酒杯放在身後邊的鵝卵石上,緊接着臉色巨變。
剛才還一臉和善,這個時候卻變得陰沉無比,他的拳頭瞅準葉不凡的鼻梁飛過來。
砰,兩個人的拳頭激烈的碰撞在一起,葉不凡衣衫盡濕完全沒入溫泉池中,二哥此時穿着平角褲,露出渾身健碩的肌肉。
“不錯,反應速度确實比我想象的要快,梁哲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的速度太慢,我剛才隻不過用了兩成的力量,接下來你要小心。”
二哥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哪怕是過腰的深水都沒有阻止他狂奔的速度,葉不凡的拳頭朝着對方的肋骨砸出去。
砰砰兩聲,兩人都被對方擊重。
暴擊之後葉不凡吞下兩口鮮血,但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
“不愧是二号人物,有點意思。”
葉不凡飛身一跳從池子裏跳出來,二哥緊随其後,兩個人在小小的房間裏過了幾十手,葉不凡最終被一拳砸進池子裏。
直接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眼前的一片水。
“兄弟,你雖然很強但不是我的對手,女人我帶走了,在京城等你。”
遭受暴擊的葉不凡根本沒有力氣追出去,二哥很強,比現在的自己要強。
他打電話給慕幻蝶的時候一線占線中。
葉不凡從溫泉浴場離開25分鍾後回到住處,發現慕幻蝶毫發無損的在屋子裏看電視。
他不認爲二哥是在開玩笑,也就是說二哥抓走了别的女人。
慕幻蝶莫名其妙的看着葉不凡,這家夥站在門口就這麽盯着自己。
“怎麽了?
發生了什麽事?”
葉不凡沒有回答而是奪門而出,然後給秦夢涵打電話。
“葉先生,安家别墅等你。”
一個男人的聲音,梁哲,葉不凡低估了安恒遠的力量,高估了自己的聰明才智。
秦夢涵這個老婆的事情不可能沒人知道,所有的計劃都必須做出調整,他得活着幹掉梁炳銳,那賤貨才是自己的大目标。
十幾個小時之後葉不凡出現在安恒遠的别墅,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出現在這個地方,上一次從這離開的時候,他就警告過安恒遠。
秦夢涵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與葉不凡面對面坐着,她不知道這些人和葉不凡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連自己這個前妻都不放過。
安恒遠明顯比前一次老了許多,葉不凡長舒一口氣問道:“安總是不是感覺最近胸悶的厲害,而且一天比一天嚴重,特别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感覺喘氣都十分困難?”
原本以爲自己積勞過度的安恒遠,聽到這話之後,渾身的汗毛不由自主的全都站了起來。
“你什麽意思?”
“安總不必緊張,我是個醫生,當然知道你得了什麽病,你們能夠把我的前妻抓過來,說明你們的信息有誤。”
二哥不以爲然的說:“不管怎麽說,她都是你曾經最在意的女人,秦小姐長的确實相當漂亮連我都有一些愛不釋手。”
秦夢涵被綁着雙手,盯着眼前的幾個男人,這些男人都令她惡心沒有一個是她想見的。
“咳咳咳……”安恒遠咳嗽的越來越厲害,“你親口承認殺了我兒子,我希望你血債血償,用這把刀結束自己的性命,爲我兒子的死謝罪。”
這是一把總長約15公分,刀柄長度約5公分的匕首呈三角狀異常鋒利,類似于瑞士軍刀中的刺刀。
這種刀在刀口和刀刃之間有一條細微的縫隙,據說可以快速的放幹敵人的鮮血,在戰場上這東西是殺人的利器。
這東西無疑是殺手必備。
看着眼前這把鋒利的匕首,再看一看眼前被綁的女人,葉不凡坦然的問道:“安總,不知道令公子最近怎麽樣?”
坐在一邊的二哥已經有些不耐煩,他不知道葉不凡哪來的閑心東扯西拉。
“葉先生,你覺得現在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還有必要嗎?”
“不不不,這些事情非常有必要,因爲我一旦死了整個安家都會給我陪葬,你要想清楚。”
安恒遠這才開始正視葉不凡,鄒起眉頭問:“你什麽意思?
我怎麽聽得不明白?”
葉不凡緩緩的解釋道:“慢性毒藥,就跟毒死你兒子的毒藥一樣,隻不過你身上投毒的分量較輕,能讓你苟延殘喘三個月以上然後慢慢的全身潰爛而死,這種感覺絕對相當的酸爽,一般人體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