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回家的葉不凡讓秦夢涵覺得某些事情正在發生改變。
躺在床上的她不停給葉不凡打電話,可是十幾個電話全都石沉大海。
幾分鍾後她收到姐姐的短消息。
穿着熱褲吊帶的姐姐正在酒吧裏狂歡,狂嗨的鏡頭裏竟然出現了一個光頭的男人,而這個光頭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老公葉不凡。
她迫不及待的穿上衣服朝着這酒吧追去。
光頭?
還有姐姐在一起,爲什麽?
難道?
所有的猜測全都一股腦的湧上心頭。
秦夢雪已經和葉不凡各喝了十幾罐啤酒,她醉醺醺的說:“怎麽樣,不是我的對手吧,小樣兒。”
“夢雪,你可真漂亮。”
“那是,我是姐姐當然漂亮,讓你看看更漂亮的……”兩個人肩并着肩從酒吧搖搖晃晃的走出來,隔壁便是一間高檔酒店,登記的身份證信息後開了一間豪華套房。
秦夢涵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到了酒吧卻沒見到兩人,隻得拼命的再打電話。
沒人接聽電話,秦夢雪不接,葉不凡也不接。
突如其來的絕望流淌在心間,她早該想到一個男人用那樣的方式給一個女人治病,周而複始的總會擦出一些火花。
天空或許是因爲她的惆怅而下起了滂沱大雨。
在狂風暴雨之中瘋狂的奔走着,看到這間酒店她快步的沖進去,用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問:“這兒有沒有葉不凡和秦夢雪開的房間,如果撒謊我就死在大廳。”
睡意朦胧的小姐姐完全傻了眼,所有的隐私都他媽扯淡,這大姐要是死在酒店的大廳,說破嘴都脫不了幹系。
她彈指如飛,用鼠标快速的查看今天晚上的入住信息,然後蹦出三個号碼。
“908”“門卡,快點……”此時的小姐姐已經懵了,将總卡交到秦夢涵的手上然後看着她步入電梯。
慌忙之中趕緊叫來保安,看這情況今天晚上可能要死人。
秦夢涵濕着身子,瘋狂的沖到908房間門口,拿出房卡一下子推開房門。
在推開門的一瞬間,她看到了不堪入目畫面。
她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姐真和自己的男人好上了,這算什麽,算什麽?
房間裏充斥着一股濃濃的酒味。
濕漉漉的頭發流水滴答滴答的滴在地闆上,她手中死死的握着匕首,真想沖過去将這一對奸夫淫婦給殺了。
可是她做不到,兩個都是自己曾經最愛的人。
她發了瘋一樣從房間裏沖出去,然後沖在狂風暴雨中。
葉不凡緩緩的起身看着窗外馬路中間的那個黑影,再看看床上早就已經不省人事的秦夢雪,默默的離開。
秦夢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衣衫不整,至于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她覺得該發生的一定都發生了。
秦夢涵沒有上班而是在家裏等葉不凡。
她等到了,葉不凡拖着疲憊不堪的步伐出現在樓上的房間。
啪,啪,啪……秦夢涵一直扇到自己的手抽筋才停下,“行了,我的氣也消了,走。”
“去哪兒?”
“離婚。”
所有一連串的精巧安排以及葉不凡對秦夢涵的了解,從昨天晚上那一幕開始,他就已經預料到今天早上的結果。
悄無聲息的在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比結婚的時候省事多了,兩人沒有财産糾紛,不涉及到孩子的撫養權,可能屬于最輕松的那種離婚方式。
從民政局大樓走出來的時候秦夢涵說:“昨天晚上那一幕是我這輩子最可恥的,你知我知,我姐姐知道就可以了,我不希望父母知道,免得讓他們傷心難過。”
“至于離婚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就是我一直都不愛你,我會跟父母說明白你不必回去解釋,家裏其實沒有你什麽東西,你也不必回去取,從此以後不要再踏進秦家半步,否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和我姐在外面發展成什麽樣子,我并不關心,倘若你想變成我的姐夫,你就會立即看到我冰冷的屍體,然後喪事和喜事一塊辦,也算是雙喜臨門。”
說完這些話,秦夢涵仿佛解脫了。
開着車消失在車流裏。
兩年多的婚姻從此宣告結束,秦夢涵扶着方向盤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從一開始真沒有看上葉不凡,也不認可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老公。
可後來她變了,真的變了,試着去接受。
沒想到最終等來的卻是悲劇,讓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和她的男人朝暮相處,兩個最親最近的人背叛了自己。
所有的言語都無法表述當下的心情,她将車停在路邊絕望的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秦夢雪一如既往的回到秦家。
徐阿姨正在忙着。
“阿姨,葉不凡回來過嗎?”
“他和夢涵出去了,已經有一會兒了。”
就是這時她收到妹妹發來的信息,内容是一張照片,照片上的那個紅本子上有大大的三個字‘離婚證’。
她手一抖,手機直接掉在地上。
她原本以爲隻是酒後的一次放縱,她意識到後果可能會有點嚴重,她隻是想刺激一下自己的妹妹。
想占有一次她的東西,可是沒想到後果如此嚴重。
從此秦家,隻有秦家人。
葉不凡出現在鄉下的老宅子,這地方是他唯一的容身之所,翻開上一回沒曾看完的那封手寫信。
讀完這封手寫信之後,才發現這封信不是自己寫的,而是曹麗麗寫給他的,難怪說這字裏行間流淌着涓涓之氣。
這并不是表白情書是說兩人不可能走到一起,她需要錢供養自己的弟弟上大學,而葉不凡給不了。
還說她打算将這份純真的愛意,一直保存在自己心中直到永遠。
坐在地上的葉不凡,突然覺得自己一天之内失去兩個女人,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倒黴的男人嗎?
“有人嗎?”
正在葉不凡彷徨無措的時候,竟然有人來叫門。
他拿着相冊從房間走出去。
眼前是個穿着白襯衫的中年男子,臉上寫着樸實,應該是附近的村民。
“有事嗎大叔?”
“喔,我還以爲這地方沒人住,拆遷隊的人馬上就到你收拾一下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