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怎麽會看不出來這李主任和王立懷的意思,安老先生正在回家的路上,等着自己的藥回家熬湯呢!
但這倆老東西卻想把自己留在醫院,不讓他走。
他淡定的接受了二位的邀請,輕描淡寫的說道:“也行,做什麽事都不能固步自封,多交流交流取長補短,這樣的話才能夠進步,王院長都已經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能夠如此不恥下問,真是讓我這樣的後生深感榮幸。”
王立懷原本隻說自己觀摩觀摩,何時有過不恥下問?
再說這何‘恥’之有,他發現葉不凡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于是面露不悅的說道:“不知葉小神醫,師從何人?”
“我們葉家祖傳的。”
王副院長對于這樣的解答很是不屑,現如今家族傳承中醫幾乎絕迹,八成這個葉不凡是胡扯的。
他已經讓李主任安排好了重度癫痫患者,就看葉不凡等一下如何自圓其說。
三人來到了神經醫學科的住院部,李主任獻媚的笑道:“王副院長,13床的康立老先生已經七十幾歲,患有癫痫好幾年,這次因爲突發疾病而住院,隻不過因爲三高嚴重,并且伴有嚴重的心衰,目前沒有安排手術。”
王立懷聽到這樣的病案之後,不僅沒有絲毫的同情,反倒是心中竊喜。
他一臉正色的問葉不凡:“葉醫生,不知這樣的病患你可有辦法,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再換一個輕症的患者。”
這就是變相的向葉不凡施壓,表面上把人家的退路都想好了,甚至願意給他安排一個輕症,無形中讓葉不凡承認自己醫術不行。
王立懷與李主任進行了短暫的眼神交流,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興奮。
李主任心想,小樣,我整不死你。
然而葉不凡長歎一口氣,淡然的說:“行吧,就他了,我也挺忙,安老先生還等着我的藥回去給他泡澡。”
兩人沒想到葉不凡真敢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李主任等人迅速的走進病房,患者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
葉不凡走近一看老先生可不僅僅是三高,李主任故意隐瞞了患者其他的疾病,想讓他在診療的過程中出現意外。
葉不凡伸手一摸,患者的胸口至少有三根肋骨骨折。
李主任卻在一旁着急的說道:“家屬呀,這位便是著名的中醫傳人葉醫生,針對康先生這樣的癫痫,擁有着獨特的治療方式,所以呀,今天特地請來爲康老先生治療的。”
病患家屬見到葉不凡一個勁的點頭哈腰,“葉醫生,真是太感謝你了,這李主任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啦,若不是他及時收治,我公公可能就已經不治而亡了,我給你磕頭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公公,他這一輩子太苦了。”
李主任滿臉灰色,這個康老爺子今天早晨的時候他已經下過病危通知書,所以即便是現在醫死了,也算不得醫療事故。
可是葉不凡必将承受着萬千罵名。
葉不凡沒想到身爲醫生的李主任竟然如此惡毒,如今更是利用家屬綁架了他。
可李主任恐怕要失望了,他想不到葉不凡是有真才實學的。
檢查完身體之後,葉不凡輕聲的說:“阿姨不必着急,康爺爺的的病情确實比較嚴重,但是你放心,經過我的治療之後,他将有明顯的好轉。”
既然李主任如此惡毒,那麽自己就得給他一個表現機會。
葉不凡轉過身對李主任和王立懷說道:“王副院長、李主任我現在要進行針灸和推拿,但是還需要二位給我搭把手,麻煩李主任将康爺爺的衣服給脫了。”
“王副院長幫我拿着針灸包,因爲王副院長是中醫,知道我要幾号,所以配合起來更簡單快速。”
葉不凡搖身一變,将主任和副院長變成了自己的副手,科室裏的護士和其他的醫生将這病房擠得滿滿當當。
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讓這二位打下手。
王立懷縱然心中有萬千不願,但穿上這一身白大褂,他終究還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是他的本職。
所以他尴尬的擠出一些微笑,接過葉不凡手中的針灸包,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銀針高達百枚之多。
葉不凡一下子抓出4枚,在5個手指之間掌控,一下子朝着康老先生的腦袋紮下去。
采用的方式不外乎是扶正祛邪、安神鎮靜、活血化淤及醒腦開竅,這一類常見的治療方式,隻不過葉家醫術對于疑難雜症均有涉獵。
且曆經數代人的傳承經驗積累豐富,葉不凡下針的速度如天女散花,躺在床上的康老爺子從腳趾頭到鼻尖全都被紮滿了針。
康老的兒媳婦看得目瞪口呆,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同病房的其他兩個病患家屬,更是眼睛都直了,從未見到過如此瘋狂的針灸,這要是能夠治愈那還得了?
經過長達半個小時的綜合治療,葉不凡對康老爺子做了全身的扶正祛邪配合祛濕化痰的治療,效果奇好。
康立的病情立即發生了巨大轉變,原先神志不清的老爺子,現如今竟然神奇的睜開了眼睛。
“靜書,靜書呀,我還沒死啊?”
“爸,你醒了?志威回家借錢去了,你别擔心,等你好了咱就做手術,一定把你治好。”
葉不凡收起自己的針灸包,輕描淡寫的說道:“老先生基本痊愈,幹嘛要手術?收拾東西回家就行了,我給開個方子回去按時服用,這種病要想痊愈很難,但是我可以保證至少5年之内不會再犯。”
整個病房的人全都驚訝的看着葉不凡,這病情醫生們最清楚,早晨還下過病危通知書。
說是不一定能挺得過來,這會兒的功夫居然可以痊愈回家了,這變化實在太大。
李主任此時臉色灰暗,原本想給葉不凡一座攀不過去的大山,卻沒想到他輕而易舉的攀了過去,甚至還朝他勝利的微笑。
兒媳婦撲通一聲跪倒在葉不凡身前,渴望的問:“葉醫生,我爸真好了?”
“治病這種事情我怎麽會胡說,你放心吧,上面有我的号碼,随時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