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連忙把掃把放下,過去把開水壺接過來說道:“謝謝阿姨。”
“行了,你收拾吧!我先去忙了。”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甚至說地上也不髒,方圓隻是習慣了打掃而已。
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當然是要打掃一遍才放心。
國營也有國營的好處啊!比如說暖氣,很多家庭都用不上暖氣,但是這裏就有。
當然,價格也不便宜,住一天就是五毛錢,這可是相當于兩三個人一天的生活費了。
在工作人員離開以後,方圓把門從裏面插上,先把盆從洗手架上拿下來,把熱水倒了半壺,準備泡個腳再說。
水不是很熱,估計不是剛起的開水,反正方圓也沒有打算喝,熱不熱都無所謂,能泡腳就行。
“嘶,舒服。”
這大冬天的,用熱水泡個腳别提多爽了,兩三分鍾後,方圓就感覺到額頭冒汗了。
這很正常,屋裏有暖氣本來就暖和,再用熱水泡腳,怎麽可能不出汗,方圓把外套脫下來,疊好放在床裏面。
泡了有十幾分鍾,方圓用手把腳揉了揉,然後從空間拿出一條擦腳毛巾給擦幹,就把盆先給放一邊了。
回頭用的時候再去倒,現在還早,這個時候剛好可以睡一覺,晚上可是沒有時間睡了。
被子并不厚,可能是因爲有暖氣吧!不過一點也不冷,方圓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
這一覺,方圓一直睡到天黑,算是徹底睡舒服了,來到這個年代以後,這是方圓睡的最舒服的一次。
與此同時,在毛紡廠家屬院這邊,老媽和姐姐她們已經回家,最先回家的是二姐和三姐,也是她們最先看到方圓留下的紙條。
“媽,您說小弟一個人去城裏沒事吧?”大姐擔心的說道。
“能有什麽事!那小子比猴還精,放心吧,不會有事。”老媽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還是挺擔心的。
她之所以這麽說,一部分是安慰大姐,另外一部分也是在說服自己,讓自己不擔心。
“噢!”
“大姐,你就放心吧,我敢說小弟不管在什麽地方,他都會比别人活的好。”
三姐對方圓可真是有信心啊!這話都敢說出來,估計就連方圓自己都不敢說這話。
“是啊!媽,大姐,你們就不用擔心了,臭小子絕對不會有事。”二姐也說了一句。
“行了,不管了,讓他在外面瘋吧!回來再收拾他。”老媽說。
聽到老媽這麽說,不管是大姐還是二姐,甚至說是三姐,都偷偷的撇了撇嘴,她們太知道了,小弟這是沒回來,所以媽才這麽說,如果小弟真的回來了,估計老媽連一指頭都不舍得碰。
方圓這邊,看外面天黑了,就從床上起來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吃飯。
在城裏吃飯,方圓從來沒有擔心過,因爲他手裏有糧票和肉票,隻要他願意,他可以随便吃。
“出去啊?”
就在方圓準備出旅館的時候,上午接待他的那名工作人員問。
“是的阿姨,出去吃點東西。”
“噢!出了門往右轉,沒有多遠就有。”
“謝謝阿姨。”
按照旅館工作人員指的路,方圓很快就看到了一家小飯館,同樣的,這家小飯館也是國營。
當然,國營和國營還不一樣,有的是直接國營,隻是那種比較大的飯店,還有一種國營,就是各個工廠或者單位開的小飯館。
而方圓眼前這個,就是屬于第二種,由國營單位經營,收入當然也是歸單位。
當然,這是明面上的說法,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些收入最後都進了誰的腰包。
隻是沒有人說而已,也沒有人敢說,除非你不想幹了,或者說你不想混了。
這種其實還算是好的,還有一種挂科,就是一些單位領導的親戚或者家屬,挂科在單位對外進行經營。
這種基本上和單位沒有一毛錢的關系,所有收入都歸個人,對外叫什麽集體經營。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比如方圓要開一家小飯館,如果找個到街道辦,把小飯館挂科在街道辦,那麽他就不是私營了,而是集體産業,完全合法化。
“吃點什麽?”方圓剛進去,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過來問。
“二兩饅頭,一份炒白菜。”方圓把糧票和菜票拿出來遞給女子。
方圓現在屬于初來乍到,所以還是低調點比較好,饅頭和白菜是這種小飯館的标配,來飯館吃飯的,最差也是點這些。
“一毛三分錢。”年輕女子收了菜票和糧票以後說。
“給您。”方圓又拿出一毛三分錢遞過去。
這個年代吃飯,全部都是先票後錢,最後才能吃上飯。
沒錢都沒關系,隻要你有票,可以把票折成錢,但是錢不能當票。
收了票和錢以後,年輕女子從去後廚報菜,現在都這樣,沒有辦法。
吃完飯回到旅館的時候,方圓發現旅館門口有很多人,一部分人還提着大箱小箱。
方圓知道,這些人都是從外地過來辦事的,大酒店或者賓館住不起,就來小旅館湊合一晚。
方圓個頭比較小,怕别人踩着他,所有他從邊上遛了進去,就這還是好不容易擠進去的。
很多房間以後,方圓才松了一口氣,把門關上插好,準備在床上躺一會。
沒辦法,外面很吵,他怕一會有人過來敲門什麽的,顯然他是多心了,一直到外面安靜下來,也沒有人來打擾他。
方圓把枕頭往被子裏面一放,又把被子給掖好,如果不掀開被子的話,絕對不會發現裏面是枕頭而不是人。
弄完這些以後,方圓這才進入空間,因爲屋裏燒着暖氣,窗戶封的很嚴,不但從外面看不到裏面,從裏面也看不到外面。
進入空間以後,方圓就把提前準備好的木頭給拿起來,然後用鋸子開始鋸。
其實方圓是想做一個小箱子,說是盒子也可以,就是上面可以放一些東西,兩邊弄根帶子,可以挂在脖子上。
看過老電影的都知道,就是裏面有小孩胸口挂個木盒賣煙、花生瓜子什麽的那種。
盒子不需要太長,一尺多點就行,至于寬度,差不多和長度一樣,盒子也不需要太厚,七八厘米就夠了。
太厚了也沉不是,還好的是,方圓找的這根木頭是桐樹,桐樹這玩意比較輕。
這麽大個木盒,基本上沒有幾斤重,就算是上面再放點東西什麽的,也不會太重了。
是的!方圓準備走街串巷試試,他看不是去弄雞毛換針,換糖,他是準備用糖換票。
反正他是一個小孩子,就算是被抓住也沒事,大不了把東西給他沒收了,而且他有空間,隻需要把很少一點放在外面,就算是沒收了損失也不大。
而且方圓家在清河那邊,現在他在城裏做什麽,也不需要擔心有人找後賬,因爲根本就找不到他。
所有就目前來說,他要好好的利用一下他小孩的身份,弄好了,不但不需要爲以後幾年的糧食擔心,就算是十年時期的糧食也不需要擔心。
而且還有可能再賺上一筆,等過後,完全可以用來做啓動資金。
方圓想的有點遠了,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别看他現在想的挺好,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方圓現在還隻是在做着美夢,很可能等待他的是噩夢。
用了快兩個小時的時間,方圓總算是把木盒給做好了,上面的帶子用的是他的書包帶。
挂在脖子上試了試,還行,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沉,然後方圓抓出幾把糖放在上面,又把那包桃酥拿出來。
他目前能拿出來的也隻有這些,不過已經足夠,俗話說一口吃不成胖子,很多事都要慢慢的來。
前世打拼了将近二十年,方圓更明白這個道理。
把盒子蓋好,放在空間裏,方圓就從空間出來了,直接就在被窩裏,把枕頭從被窩拿出來放在頭小,方圓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方圓就起來了,昨天睡的有點多,方圓現在很精神。
先出去吃了頓早點,鹵煮火燒,然後就跑街上去了,當然,他不是跑大街上,而且遛街串巷那種。
先找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把箱子取出來挂在脖子上,然後繞一圈從别處出來,轉身就進了一個胡同裏。
“糖塊換票,桃酥換票。”方圓可不是亂吆喝。
有大人在的時候不吆喝,沒人的時候也不吆喝,隻有看到小孩的時候才會吆喝。
因爲他知道,大人不會和他換,不要說換票,就算是雞毛換糖,基本上也是和小孩換。
方圓同樣走這條路,不過他給改了一下,用糖換票。
方圓也是沒辦法啊!他倒是想換别的,可是他手裏就那麽多糖票,換完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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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