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
陳小龍早早起來,打算去村長家,今天要商量一件大事。
夏清荷和夏莉妍還在睡,昨晚她們已經給夏士忠和夏南章打了電話,說不回去了,要留在這裏做直播。
雖然夏南章不同意,但她們就是不回去,夏南章也無可奈何。
而且夏清荷和夏莉妍爲即将到來的新生活感到無比的興奮,半夜都沒睡着,她們商量着各種直播的計劃,俨然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陳小龍也不管她們,随她們怎麽樣好了。
……
到了村長家,陳小龍進門就喊道:“村長,村長……”
“咋了,小龍。”村長從屋裏走出來。
今天再看,村長的氣色好多了,與平常沒有什麽區别,根本看不出來昨天大病一場。
“我來看看你,順便和你商量點事。”陳小龍說。
“坐吧。”村長指了指院子裏的凳子。
二人坐下,村長說:“我現在感覺很好,身體倍棒,你不用擔心,這也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恐怕已經埋進土裏了。”
“話不能這麽說,這麽多年,都是你管理着村子,要不是你,大家都要喝西北風,就是我死了,也不能讓你死。”陳小龍道。
“瞧,你小子又油嘴滑舌了不是,少來這一套。”村子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美滋滋的。
好聽的話誰都樂意聽。
“說正事吧,我看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要商量什麽事吧。”村子拿出一根老舊發黃的煙袋,捏上煙絲,點上,吧唧吧唧抽了起來。
頓時,煙霧蒸騰,飄飄袅袅。
陳小龍輕嗅一口,嗯,還是之前的那個味道。
在他沒有離開村子的時候,他沒事就來村長家坐着完,村長抽煙時,他就在一旁看着,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村長抽煙時這種淡淡的味道。
這是一種記憶中的懷念,永遠忘不掉。
陳小龍露出一絲微笑,說:“村長,我這次回來也掙了一些錢,所以打算建造咱們村子,讓村子富裕起來,讓村民們都過上好日子。”
村長眼睛一亮,“這個想法是好的,但你掙了多少錢呢?夠不夠用。”
“應該可以建設不少東西,畢竟有五千萬呢。”陳小龍很随意道。
“多少?”村長立馬長大了嘴,以爲自己聽錯了。
陳小龍伸出一把手,“五千萬!”
“五五五……五千……萬?”村長說話都哆嗦了,“你沒沒沒有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真的,五千萬,不然我也不會回來。”陳小龍肯定道。
村長猛一下站了起來,“這可是大事啊,了不得啊,五千萬啊,不是小數目,能堆成山……乖乖嘞,我無法想象那是多少錢……”
村長顯得有些激動。
“村長,别激動,這都是小錢,主要用于建設村莊,還需要你操心呢,你可不能再有事。”陳小龍扶住村長,讓他淡定。
“你讓我緩緩勁,這麽多年,我的個娘啊,我一下子承受不住。”村長坐下來,喘着氣,盡量讓自己平複。
抽了一袋煙,喝了一碗水,村長才冷靜下來,“我萬萬沒有想到你能掙這麽多錢,小龍,你太厲害了,如果這些錢用來建設咱們村子,那肯定是好得很。”
“村長,你是沒有見過更多的錢,我告訴你,在外面的世界,有錢人多着呢,随便幹個生意就能掙錢,比咱們在這裏土裏刨食強一百倍。”陳小龍說。
“照這麽說,大城市裏遍地都是黃金啦。”村長瞪着眼道。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就是掙錢機會多。”陳小龍笑了笑。
“有機會我也出去走走,說定也能發财。”村長顫抖着手,捋着顫抖的山羊胡,似乎重新燃起了年輕時的激情。
陳小龍尴尬道:“村長,你還是在村裏頤養天年吧,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
開玩笑,你一個老頭出去幹嘛,掃大街都沒人要。
“也對,咱們還是說說你打算怎麽建設咱們村吧。”村長收起了虛無的暢想。
“我打算吧。”陳小龍想了想道:“先修路,再種樹。”
“修路?種樹?爲什麽?”村長迷惑。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種樹。”陳小龍道:“這是最基礎的兩點,把通往外界的路修好了,那麽,咱們就有緻富的基本設施了,如果連路都沒有,咱們無法與外面接軌,想富也富不起來。”
“咱們不能閉門造車,要與外界互赢互利,才能富裕起來,所以,必須先修路。”
“種樹并不是種普通的樹木,而是果樹,咱們村子周邊都是肥沃的土地,要是種上各種果樹的話,就可以往外銷售,掙來大錢。”
“如此,就能完成咱們清水村富裕的第一步。”
“村長,你感覺如何?”
陳小龍對自己的偉大設想很滿意。
村長愣了愣,“雖然我沒有完全聽懂,但感覺很不錯,你是出去見過世面的人,這些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我們隻管出力幫忙,聽你指揮。”
“好,就這麽定了,等會着急一下大家,把這件事說一下,等定下來後,我就去四河鎮找修路隊。”陳小龍道。
四河鎮,是秦嶺山脈附近最大的一座鎮子,也是距離他們清水鎮最近的地方。
雖然最近,但也要有個20公裏的路程。
村裏去過鎮上的人也是寥寥無幾的,沒幾個人去過。
四河鎮雖然不是什麽規模龐大的地方,但該有的商業活動都有,很方面。
陳小龍修路就是要修到四河鎮,與鎮上打通,連接經濟道路。
“我馬上就喊人過來開會,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傳達給大家。”村長也是激動,不顧年邁,風風火火喊人去了。
“嗯,這事就勞煩村長了,我去大師父那裏看看。”陳小龍随即也離開了。
……
陳小龍的大師父叫山,不知來自何方,一身道術了得,懷有通天本領,具體有多厲害,陳小龍也不知道,陳小龍也隻是學了他的一些皮毛。
“大師父!”
陳小龍走進山的小院喊了一嗓子。
“喊什麽呢,我又不聾,能聽見,就不能小聲點。”山從屋裏走出來,手裏拿着一個鹹鴨蛋,圓溜溜的鹹鴨蛋剛剝了一半,露出雪白的蛋清和金黃流油的蛋黃。
隻是看一眼就會口水四溢。
這鹹鴨蛋肯定很好吃。
山最愛吃的東西就是這鹹鴨蛋,每天都要吃上一個,什麽時候興緻來了就吃,随時随地,一天不吃渾身難受。
陳小龍最了解他這個愛好,有時候還特意爲他腌制,爲此,還養過一群鴨子,但後來被饞嘴的二師父給殺掉偷吃了。
現在鹹鴨蛋在手,山肯定不會放着,張嘴就是一口,一半就進了肚。
“嗯,好吃,美味,百吃不膩啊!”山細細品味着。
“大師父,要知道我在大城市裏給你捎點鹹鴨蛋了,嘗嘗外面的味道。”陳小龍說。
“不用,外面的鹹鴨蛋肯定不好吃,還是咱們自己弄得好吃,土鴨蛋,土法子,美味無比,外面的根本不能比。”山搖頭道。
“這倒也是。”陳小龍說:“以後我再養些鴨子,專門爲你腌制鹹鴨蛋。”
“算了,還是省點心吧,省得你二師父再惦記鴨肉,每天饞的要死。”山趕忙擺手。
“我多養些,讓他吃不完。”陳小龍道。
“說什麽呢,什麽吃不完。”
說話間,二師父就從外面大大咧咧走了進來,拍着滾圓的肚子,嘴裏還叼着一根草,像極了一個無事可做的潑皮無賴。
陳小龍一瞧,頓時苦笑,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巧得很。
他這個二師父讓人愛又讓人恨,不過平時倒是有些可愛。
二師父的大名叫魯西達,本領也是不錯,尤其是紮馬步,頗有一番造詣,下盤穩定,難以攻破,像是一棵樹紮根在地下。
陳小龍從小就跟他學紮馬步,受益頗多,但萬萬不及其十分之一。
“二師父,我們閑聊呢,沒說什麽,你怎麽有空過來?”陳小龍趁機引開話題。
“我什麽都沒有,就有時間,沒事就來你大師父這裏逛逛。”魯西達眼睛一轉,眯着眼瞄着陳小龍,“不對吧,我剛才怎麽聽到鴨子了,說,是不是有肥美的鴨子?不要瞞着我,拿出來吧。”
陳小龍滿頭黑線,“二師父,你肯定是聽錯了,我們沒說鴨子,我們在說鹹鴨蛋,你看。”陳小龍指向大師父手中的鹹鴨蛋。
“是嗎?難道真是我聽錯了?”魯西達撓了撓頭。
“是呀,肯定是聽錯了。”陳小龍道。
“好吧,可能是我許久沒有吃鴨子的緣故吧,罷了罷了,你們繼續聊。”魯西達找個凳子坐下,倒了碗水,大口喝了起來。
陳小龍沖大師父眨了眨眼,若我其實道:“大師父,你這裏的鹹鴨蛋還有沒有,讓我也嘗一個,好久沒吃過了。”
“有,多的是,我給你拿。”山返回屋内拿來幾個鹹鴨蛋,“吃吧,想吃幾個吃幾個。”
“好嘞,還是大師父疼我。”陳小龍道。
“小子,瞧你這話說的,難道你二師父我就不疼你了?”魯西達聽着不樂意。
“疼,二師父也疼我,就是沒有讓我吃過你的麻辣鴨。”陳小龍似笑非笑道。
“去你的,你敢說你沒有吃過,信不信我揍死你個臭小子。”二師父一摔碗,指着陳小龍道。
陳小龍确實吃過幾次,但都是陳小龍趁他不注意才吃到嘴的,要是平時,他可舍不得讓别人吃一塊。
說句不難聽的,他恨不得把骨頭都吃掉,要是鴨毛能吃,他都要抄抄吃了。
他是真真正正愛鴨如命。
“二師父息怒,我吃過,吃過還不成嗎。”陳小龍縮了縮脖子,賠笑道。
“這還差不多。”魯西達這才罷休,表情得意,似乎得到了一場戰鬥的勝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