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陳小龍欺負了你,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夏清荷道。
“清荷,你别胡鬧了,我跟你說過了,陳小龍沒有欺負我,真的。”夏杜鵑有些不耐煩了,她這個侄女就愛任性,還認死理,真是沒辦法。
“我也懶得說什麽了,我還有事,先出門了。”陳小龍也知道,越描越黑,不如不說。
幹脆走。
陳小龍直接出了門,根本不給夏清荷再糾纏的機會。
出了門,陳小龍直奔龐愛愛的住處。
龐愛愛早已在等他。
二人碰面後,就接着去了醫院。
……
龍騰市第一人民醫院。
八樓的重症區,龐天華穿着白大褂,愁眉苦臉,一言不發,隻是盯着手中的一張表格在發愣。
看來是遇到了極大的難題,不然不會如此。
龐愛愛看到父親的樣子很心疼,想着要早點幫助父親解決困難,“爸,陳小龍回來了,你看,我把他給帶來了。”
龐天華猛地擡頭,驚喜道:“真的嗎?”
“是真的,我就站在你面前呢。”陳小龍微笑道。
“哎呀,太好了,你終于來了。”龐天華一把抱住了陳小龍,可能是太激動了。
“你能來,我心裏也就有些底了,走,快跟我去看看吧。”
“對了,愛愛已經給你說過來吧?”
龐天華很着急,已是急出了一頭大汗。
陳小龍道:“我隻知道你遇見了一個棘手的病人,其他的一無所知。”
“對,這個病人很奇怪,得了一種怪病,我也沒見過,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我才想着把你請來。”龐天華說。
“那好,帶我去看看吧。”陳小龍道。
“跟我來。”
龐天華立馬領着陳小龍過去了。
在重症室内,一張潔白的病床上帶着一個男人,蒼白的臉,微弱的呼吸,滿身插滿了透明管子,完全就是一個即将死去的人。
這模樣光是看着都吓人。
男人大概也就四十歲,已是白發滿頭,臉上的褶皺密布,似是垂暮老者的臉。
但在男人的臉上有着一個個小圓圈,疊加在一起,像是魚鱗,看來很恐怖。
小圓圈的紋路發青,乍一看特别像是女人的指甲一點點掐出來的一樣。
陳小龍看了一眼,不僅皺起了眉頭,暗道:“還真是很奇怪的病。”
“小龍,你來看,就是這個病人,我們已經給他做了全面的檢查,但依舊找不到病因,眼看病人就要一命嗚呼,我們隻能幹着急而無可奈何。”龐天華道。
“一點特别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嗎?”陳小龍問。
“沒有,一切機能都正常,按理說這樣的身體狀态根本不會生病,可偏偏就是病重,到現在還不能醒來。”龐天華道。
“那這就奇怪了。”陳小龍捏住下巴,眉頭緊皺,“我能堅持一下嗎?”
“能,等一下,需要消毒然後戴上無菌手套。”龐天華拿來消毒用具和一雙手套。
消過毒,陳小龍戴上手套,開始仔細的檢查。
最終,得出的結論依舊一頭霧水。
陳小龍也沒查出來是什麽病。
“完了,連你都不知道是什麽病,肯定是救不過來了,哎,可惜,最後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龐天華大爲失望。
“不急,我還需要再觀察一下,讓我再想想。”陳小龍道。
龐天華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好呀,我陪着你,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問我。”
“嗯!”陳小龍點頭,繼續查看。
……
半個小時後,陳小龍還在苦思冥想,眉頭皺成了一朵花,趴在病床上發愁,一臉的無奈。
到底是什麽病,他也說不清。
這下他有些擱不住面子了,多少疑難雜症在他面子都是無處遁形,今天卻難住了他。
龐天華也不敢搭話,生怕打擾到陳小龍。
這時龐愛愛走進來說道:“病人的家屬過來了,要求見一見病人。”
“行,讓他們過來吧。”龐天華招招手。
龐愛愛出去把人領了進來,一個婦人和一個少年。
這婦人姿色尚存,打扮雍容,雖然是素顔,但美麗不減。
她就是病人的妻子。
那少年身材高瘦,正處在青春期,臉上有着幾個粉刺痘痘,神色間帶着幾絲羞澀。
這是病人唯一的兒子。
“龐醫生,我丈夫的病情怎麽樣了?有沒有好轉?”病人妻子焦慮道。
龐天華搖了搖頭,“哎,與昨天一樣,這不,我們正在檢查病因。”
病人妻子看了看陳小龍,問:“龐醫生,這位是誰?”
“這是我請來的中醫陳小龍,别看他年輕,醫術可厲害着呢,所以我把他請來,給你丈夫看看。”龐天華道。
“那真是謝謝你了龐醫生,讓你費心了。”病人妻子頓時激動道:“如果我丈夫能治好,我就是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
“是的,龐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病人兒子道。
“你們放心,我會盡力的,病人交給了我,不到最後一刻,我是絕不會放棄。”龐天華保證道。
……
“陳醫生,你檢查出了什麽沒?”病人妻子問道。
陳小龍搖頭,“暫時還沒有,你能給我說說,你丈夫是怎麽得病的嗎?”
“這個我知道。”病人兒子立馬道:“是這樣的,前些天我想去旅遊,就央求我爸帶我去,最後我爸同意了,就帶我去海邊玩。”
“其間我們租了一條船,在海上遊玩了一天,我們還發現了一座荒島,上去看了看。”
“之後回來後,我爸就突然病倒了。”
“現在就是這個樣子了。”
病人兒子一五一十的說了發病之前的事情。
“就這些?”陳小龍道。
“嗯,我們其他的地方沒去過,就去了海水玩了玩。”病人兒子很笃定。
“那你好好想一想,中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麽意外?”陳小龍問道。
病人兒子回想了一下道:“我想起來了,我們在那個無人島上遭遇了幾條特怪的蛇,我爸不小心被蛇從口中噴出的液體濺到,當時就洗掉了,并沒有什麽異樣。”
“蛇?什麽樣的蛇?”陳小龍眼睛微微睜了一下。
“我也不認識,就是那種身上有着一道道環狀的圓圈,蛇頭有點大,而且扁平,眼睛是紅色的,樣子很吓人。”病人兒子道。
“可能和那蛇有關系,你還知道那座小島的位置嗎,我要過去看看。”陳小龍道。
“知道,就在距離海濱市外灘大概二十海裏的地方。”病人兒子道。
“很好,你帶我去,馬上就走。”陳小龍道:“事不宜遲,必須要搞清楚,如果是中了蛇毒,那就好辦了。”
“你們去吧,我會想辦法拖延病人的時間,等到你們回來。”龐天華說。
陳小龍和病人兒子立馬出發,龐愛愛也跟着去了。
在醫院外,龐天華握住陳小龍的手,小聲道:“你有多少把握那蛇就是禍根?”
“一點把握都沒有,隻是感覺是,到底是不是就看運氣了,反正病人救不活,不如是看看,萬一找對了方向,比幹着急要強。”陳小龍攤攤手。
龐天華愣了愣,苦笑一吓,“也是,你說的有道理,那就辛苦你去看看了,老頭保佑,希望你的推測是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