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紅色閃過,藍松海瞪着不可思議的大眼緩緩倒下。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死在了陳小龍的手上,而且毫無還手之力,這死的太憋屈了,太丢人了。
眼前一黑,藍松海已然使出了意識,生命徹底流失。
至此,他這個人也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唐紅杉驚住了。
雲舞衣驚住了。
烏丹琴也驚住了。
但烏丹琴卻是更多的驚喜。
當初藍松海追殺他們師徒二人,那就一個嚣張,多次把他們逼到絕境,簡直不堪回首。
現在藍松海死了,烏丹琴當然高興了。
死的好!
死的漂亮!
終于是死了。
如果她師父知道這個消息,肯定也會很高興的。
……
短暫的寂靜後,陳小龍道:“别愣着了,快走。”
“都給我留下吧,你們竟敢殺我師弟,陳小龍,你真是讓我意外啊。”紀淩天緩步走了進來,怒氣蓬勃。
在紀淩天身後,玄金門的人都跟了過來,堵死了出口,陳小龍他們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出。
“紀淩天,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算賬呢。”唐紅杉上前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霓裳舫的唐紅杉,真是幸會幸會。”紀淩天虛情假意的微笑着,然後又看向了雲舞衣,“我的美人兒也來啦,我對之前的事情深表惋惜,咱們差點就成了夫妻,你不知道,我心裏那叫一個懊惱,要知道當初說什麽也要先得到你。”
“閉上你的臭嘴。”唐紅杉大怒,“紀淩天,我今天過來就是要向你讨個說法的,敢欺負我愛徒,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不然,咱們就一戰方休。”
“不要這麽激動嘛,冷靜點,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何必這麽大的火氣,有話好好說,我是真心喜歡雲舞衣,要不你就成全了吧,咱們兩派結盟,攜手并進,無人再敢小瞧咱們,你說好不好?”紀淩天賤笑道。
他的樣子很欠揍,讓人反感。
丫的,陳小龍心裏一陣暗罵,恨不得要狠揍紀淩天一頓,忒不要臉了,瑪德。
唐紅杉更是大氣,“可惡的家夥,看招,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折扇飛出,直襲紀淩天。
紀淩天一驚,“你竟然達到了修真者的層次。”
“哼,不錯,我現在就是修真者,但你現在才知道是不是有點晚了。”唐紅杉緊跟折扇之後,猛撲緊攻。
“她說的不錯,已經晚了。”陳小龍也展露出了強大的實力。
紀淩天更爲吃驚。
“什麽,你也是修真者!!!”
“怎麽可能,你們明明距離修真者還差得遠。”紀淩天不敢置信。
“那是之前,現在是現在,紀淩天,你的好日子到頭了。”陳小龍與唐紅杉形成夾攻之勢,一左一右,氣勢強橫,出手就是取命。
一下子出來兩個修真者。
就算紀淩天再有自信也心裏犯怵。
他根本不是兩個修真者的對手。
要想不死,隻有避其鋒芒。
他自然不想死。
“衆弟子聽令,給我擋住他們。”紀淩天抽身退後,想讓弟子們首當其沖,做他的炮灰。
可是,剛才與機器怪獸一戰他們已經死傷慘重,再也經不得戰鬥了。
而且他們也都怕了。
好不容易活下來,現在又讓他們沖鋒陷陣,還是硬逼他們去做的。
剛才紀淩天又那麽兇殘,退縮者就殺。
說實話,他們已經心寒,不願在效忠紀淩天。
這個門主太狠,毫無人性。
不值得爲其賣命。
衆弟子面面相觑,猶猶豫豫,不去上前攻擊。
他們目光交流,有種要立馬逃走的意味。
“你們在幹什麽?難道沒有聽到我說話嗎?快,給我上,給我擋住他們兩個。”紀淩天見無人應戰,頓時暴跳如雷。
“哈哈哈,紀淩天,沒人願爲你賣命了。”陳小龍大笑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失去人心的孤家寡人,還拿什麽與我們鬥,認命吧。”
此時陳小龍和唐紅杉已經攻上,玄金門的弟子紛紛避讓,直接暴露出了紀淩天。
“你們都想死嗎,給我上啊!”紀淩天左右怒喊,“我看誰敢不上,我立馬殺了誰。”
“我們不幹了,你自己與他們打吧,你根本就沒有人性,不會領導我們興盛,反而是在連累我們,讓我們死亡,我們後悔擁戴你了,要是老門主還在的話,肯定不會讓我們這麽做。”有一人壯着膽子站出來說道。
“對,我們不幹,兄弟們,咱們走。”
一呼百應,像是連鎖反應,随即衆人都發出不滿的聲音,如海嘯一波接一波,可見這種不滿已經不是一時半會了。
“咱們走。”
“走。”
“這裏危險重重,咱們死了那麽多弟兄……”
“非要找什麽寶藏,我看就是滿足他的私欲,讓咱們來賣力,我呸。”
“就是,呸。”
正所謂樹倒猢狲散,鼓破萬人捶。現在的紀淩天已然成爲了衆矢之的,無人擁戴。
玄金門的弟子們紛紛離去,與紀淩天徹底斷絕關系。
無人再爲紀淩天出力,紀淩天頓時孤身一人,顯得是那麽可憐兮兮。
“你們等着,等我回去後我殺光你們,等着吧。”紀淩天怒喊道:“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家夥,吃我的,喝我的,現在卻棄我而去,實在是狼心狗肺。”
盡管紀淩天怒罵,但無人理會,很快,走的一個人也不剩了。
不對,還有一個老頭留在這裏,在一個角落裏,默默哭泣,身體微微顫抖……這是玄金門的老管家,管理着諸多雜務,盡心盡力,對每個門主都是忠心耿耿,雖然并無實力,但頗受門内弟子尊重。
現在所有人都走了,唯獨他沒走,那是因爲他不願意走,不管紀淩天怎麽心狠,好歹也是門主。
門主在,他在。
門主亡,他亡。
他不會苟活于世。
……
因爲突來的變故,陳小龍和唐紅杉停止了攻擊,不再着急殺掉紀淩天。
陳小龍不由得冷笑,“紀淩天,看到了吧,這就是你的爲人,是不是很失敗?”
“是很失敗,非常失敗。”紀淩天無比沮喪,“沒想到我會有這麽一天,即使到了現在,我還是有些不信。”
“紀淩天,這是你自己作惡多端,活該,自作自受。”唐紅杉道:“一切因果都是你自己種下的,怨不得誰。”
“是,是我自己種下的因果,所以我自己來承擔,我不後悔。”紀淩天忽然變得陰冷起來,“不過就是一群炮灰而已,沒有他們我照樣可以,反正已經到了寶窟内,我還怕什麽,隻要再殺了你們,這裏的一切都盡歸我所有。”
“到時候,那些離開的人,還會像狗一樣回來祈求我。”
唐紅杉鄙視道:“你做夢呢,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白日做夢,我看你真是瘋了。”
“你的春秋大夢我懶得聽,我問你,之前跟我一起的那個邋遢道士呢?最後你把他怎麽樣了?”陳小龍不忘詢問邋遢道士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