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龍吞着口水,看着夏清荷和夏莉妍蹦蹦跳跳的歌唱,心中躁動的不行,雙手捏住自己的大腿,狠狠掐了一把,提醒自己,千萬不能犯錯。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愛吃蘿蔔和青菜,一蹦一跳真歡快……”
夏清荷和夏莉妍還在賣力的跳着唱着,似乎在極力的讨好陳小龍,讓陳小龍趕快給她們做飯去。
在她們看來,這個樣子唱歌,真的很丢人。
“不不不,不是這樣唱的,來跟我一起唱。”陳小龍突然打斷她們,然後自己唱道:“大白兔白又白,兩隻眼睛轉起來。愛吃黃瓜和金針菇,一蹦一跳真特麽的可愛。”
卧槽,經他這麽一改編,頓時道出了大白兔的精髓。
這樣的大白兔才是女人們最真實的大白兔,男人們最愛的大白兔。
“大白兔白又白,兩隻眼睛轉起來。愛吃黃瓜和金針菇,一蹦一跳真特麽的可愛。”
事情都到這一地步了,二女也不管這其中的含義,想着早解脫早結束,所以毫不猶豫的就跟着唱了起來。
歌聲回蕩在整個客廳内,陳小龍舒服的躺在沙發上,并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享受着這甜美的歌聲。
……
咯吱!
門被打開,一個極爲漂亮的女人走進來。
看到這一幕,當即呆立當場。
女人身高大約一米七左右,長發披肩,發梢微卷,貝齒紅唇,敷着淡妝,很有一股别樣的韻味。
而且女人穿了一身休閑的牛仔服,上面女式牛仔夾克,下面緊身牛仔褲,勾勒出絕美身材的同時,還展現出了幾分英姿飒爽的味道。
“小姑!?”夏清荷看到女人後,呆了呆,然後驚呼道:“小姑你怎麽時候回國了?我沒有看錯吧,怎麽不給我說一聲,我也好去接你。”
夏清荷驚喜的跑上前去,抓出了女人的手,很是興奮。
不錯,這個女人就是夏清荷的小姑,她爺爺夏士忠的幹女兒夏杜鵑。
她這個小姑與她的父親夏南章相差十幾歲,所以今年才三十多歲,還算年輕,從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三十多歲的人,說成二十歲剛出頭也有人相信。
夏杜鵑常年在外留學,很少回國,現在已經念到了博士學位,絕對的高智商美女。
當年夏士忠出差,遇到了流浪街頭的她,就把她帶回了夏家,正好夏士忠一直渴望有一個女兒,所以就收爲了義女,從此她就是夏家的掌上明珠,取名杜鵑。
夏杜鵑很感恩,打心底裏把自己當成夏家的一份子,把夏士忠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長大後,以女兒的身份盡孝。
夏家人也從來沒有排斥過她,甚至夏士忠在死後的遺囑上都有她的一份家産。
可見她深得夏家的喜愛。
記得她上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年前了,匆匆回國匆匆又走,加一塊就待了那麽幾天。
夏清荷還抱住小姑撒嬌來着,不讓她走。
現在想想就是熱淚盈眶,夏清荷不由得緊包住小姑,嘤嘤哭了起來。
“傻瓜,哭什麽,你應該高興才是。”夏杜鵑輕拍着夏清荷的後背,柔聲道,像一個溫柔的母親。
“小姑,你還沒說,你怎麽突然就回來了呢?”夏清荷問。
夏杜鵑道:“我這不是前些天跟你爺爺通電話,你爺爺說你爸媽遭到了綁架,我心裏着急,就立馬放下手頭上的事情,連夜趕了回來。”
說到這裏,她看了一眼夏莉妍,以爲綁架的歹徒是夏莉妍的父親和哥哥,也都是夏家人,這是家醜,讓人不齒。
她知道緣由後也很難過,對夏德正和夏業偉的所作所爲感到不解和痛恨。
但現在罪不在夏莉妍,所以她不想說那麽多,也算是給夏莉妍留了面子,怎麽說夏莉妍也是她的侄女,大義不在,親情還在。
夏莉妍也明白這件事的影響,眸子無光的低下了頭,她也很痛心,但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好啦,咱們不說這事。”夏清荷不想場面尴尬,拉住夏杜鵑道:“既然你回來了,那你這次一定要多住些日子再走。”
“放心吧,這次一定如你的願,因爲我這次回來後就不走了。”夏杜鵑說。
“真的嗎。”夏清荷一愣,“你可不要騙我。”
“騙你幹啥,真的,等過幾天手續辦好,我就去龍騰大學擔任講師了。”夏杜鵑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耶,太好了!”
夏清荷大喜過望,抱住夏杜鵑蹦跳,頓時春光無限好。
“這下高興了吧。”夏杜鵑溺愛的拍拍夏清荷的頭。
“嗯嗯,高興。”夏清荷連連點頭。
“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們住在這裏的?”夏清荷問。
“你爺爺告訴我的呀,并給了我鑰匙。”夏杜鵑道:“其實我早就過來一趟了,見沒人,就出去轉轉,等再回來的時候,你們就都在了。”
“原來如此。”夏清荷恍悟。
陳小龍看了看門前放出的行李箱,怪不得呢,原來是她放的行李。
總算是捋清楚了。
……
“你們剛才在幹什麽呢?”夏杜鵑想起剛才的場面,心生疑惑,不僅問道。
可不是嗎,剛進來的時候夏清荷和夏莉妍在那裏一陣蹦蹦跳跳,形象全無,像一對瘋子。
這也就罷了,竟然還有一個陌生男子在津津有味的欣賞着,簡直是有損女德。
怎麽說也是女孩子家家的,怎麽能讓一個男人這樣随便看呢。
所以夏杜鵑感到無比的不可思議,心裏有些不悅,目光不善的瞄向坐在那裏一直不說話的陳小龍。
這個年輕的少年她從未見過,不知道爲什麽和自己的兩個侄女在一起,似乎還很親熱,關系不一般。
不由得她心中升起一股警惕心理。
她有義務保護好自己的侄女不被人傷害。
她暗自打量着陳小龍,發現這個年輕人并不是多麽帥,衣着打扮也很普通,但卻給人一種難以言明的特殊氣質,能使人短暫恍惚愣神。
這種魅力,一般的男人根本沒有。
夏杜鵑在幾秒鍾的時間内怦然心動,然後平靜下去。
因爲她不敢有什麽想法,她認爲不能會有想法,硬生生把心動的感覺給強壓了下去。
“我們……”夏清荷無言以對,總不能說爲了吃上一口面條,她們甘願跳舞讨好,那多沒面子呀。
夏清荷腦筋急轉,很快有了說辭,道:“是這樣的,小姑,我們要排練一個節目,正在練習呢。”
“排練節目?哦,這樣呀,我說你們怎麽古裏古怪的,這麽一說也就明白了。”夏杜鵑緩緩點頭,竟然相信了。
“那他是誰?”夏杜鵑指向陳小龍。
“他叫陳小龍,是我們的朋友,同時也是爺爺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爺爺恐怕……”夏清荷趕忙介紹道。
“你就是陳小龍呀。”夏杜鵑微微驚訝。
夏士忠給她提起過陳小龍這個人,說多虧了陳小龍出手相救,才治好了多年的舊疾。
“對,就是我。”陳小龍微微一笑。
“你好,幸會,謝謝你救了我的父親。”夏杜鵑的态度突然變好,主動上前與陳小龍握手。
“不客氣。”陳小龍道。
“他還解救了我的爸媽,拯救了公司的危機,所以是咱們夏家的恩人,因此我們就住在一起……”夏清荷說。
“嗯,我都明白,你不用多說。”夏杜鵑點頭道。
“剛才是我眼拙,對你的态度不好,還請見諒。”夏杜鵑向陳小龍道歉。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我不會在意的。”陳小龍道。
“啥也不說了,我一定要請你吃飯,好好表達一下謝意,以後你就是我夏杜鵑的恩人。”夏杜鵑真誠道。
“請吃飯可以,估計要等一下,我還要給她們兩個做飯呢。”陳小龍臉色古怪道。
“給她們做飯?”夏杜鵑愣住了,然後瞪向夏清荷和夏莉妍,“你們兩個怎麽回事,怎麽能讓恩人給你們做飯,是不是要找打,要吃自己做去。”
“小姑……”夏清荷頓時很委屈,并瞪了陳小龍一眼,讓他多嘴。
陳小龍讪讪一笑,心裏很是得意,哈哈,這次終于找到拿捏你的人了,真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好了,别說了,以後注意點,要好好對待咱們的恩人,不要孟浪,以後做飯什麽的你們來做。”夏杜鵑發話了。
“呃……”夏清荷和夏莉妍一臉難看,想哭的心都有了。
“哎呀呀,還是小姑通情達理,真是讓我感動涕零。”陳小龍露出感動之色。
“小姑,我們……”夏清荷還想再說什麽。
夏杜鵑阻止了她,“好了,别說了,就這麽定了。”
夏清荷無奈,隻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走,恩人,我請你吃飯去。”夏杜鵑微笑着對陳小龍說。
“不要叫我恩人,叫我小龍,以後我稱你小姑,咱們輩分不能亂,畢竟我還這麽年輕。”陳小龍道。
“也好,那我就托大了,咱們走小龍。”夏杜鵑誠心相邀。
“好呀,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陳小龍欣然同意。
二人這就要出去吃飯。
夏清荷和夏莉妍急了,攔住他們,“小姑,不帶着我們一起去嗎?”夏清荷問。
“你們不是要在家吃飯嗎,自己做去吧,我們不在家吃。”夏杜鵑裝作聽不懂道。
陳小龍在一旁暗笑,這下她們兩個吃癟了,還是這小姑有招,像抓蛇一樣捏住了七寸,服服帖帖。
“别介呀,讓我們跟着吧,我們不讓他做飯了,以後我們兩個做,這樣總行了吧。”夏清荷懇求道。
“對,我們來做飯,給他做。”夏莉妍小雞啄米點頭。
“你覺得呢?”夏杜鵑扭頭看向陳小龍,把決定權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