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公子,請坐。”
蘇星河此時不想讓丁春秋知道葉楓的身份,隻是稱呼葉楓爲公子,讓其坐下下棋。
等蘇星河二人坐下之後,看到棋盤上的棋路,頓時蘇星河大怒的一拍桌子“胡鬧,這是誰落的子?簡直是胡鬧。”
“阿彌陀佛,施主,剛才是小僧見那段施主有些走火入魔,想救他一把,這才胡亂的下了一子。”一旁虛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連忙對蘇星河不住的道歉。
“算了,蘇前輩,這位小師傅的一子,倒是将局面打開了許多。這棋局之上猶如戰場一般,生生死死,置之死地未必不能後生。”葉楓笑着擺擺手,示意蘇星河坐下來。
想着自己所推演出來的棋路,一子子開始落下,周圍的人看着葉楓的一步步落子,一個個都是不住的點頭。
随着虛竹的一子搗亂,加上葉楓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棋路,很快竟然将棋局上面的格局改變了起來。
不多時,竟然是殺出了一條生路。
“這局棋本來糾纏于得失勝敗之中,以緻無可破解,葉公子這一步步不着意于生死,更不着意于勝敗,反而勘破了生死,得到解脫,如此飄渺的棋路,想必葉公子也是位心胸開闊之人,如此年紀就有這等心境,真是難得,倒讓老衲獲益良多。”
一旁玄難看着棋盤上珍珑棋局竟然被破解開來,一時間心有所悟感歎的說到。
“葉公子竟然能破解先師的棋局,真是可喜可賀啊。先師的這個棋局,幾十年來無人可以破解,葉公子如今可以破解,還了先師的心願,來來,跟我進來。”
在衆人一片恭賀聲中,蘇星河拉着葉楓的衣袖,将葉楓帶到三間木屋之前。
蘇星河伸手肅客道“葉公子,請進。”
“此乃本門門戶,豈能讓外人進去。”
丁春秋在身旁的摘星子的提醒下,頓時跳了過來,一掌奔着葉楓的後背偷襲而來。
葉楓冷哼一聲,沒有使用淩波微步,而是施展出武當梯雲縱,一縱身躲過了丁春秋的攻擊。
“老怪物,你敢偷襲我?既然你想跟我打一場,那我就成全你。”
葉楓說完,揮手将青光劍抽出,揮劍與丁春秋戰到一處。
丁春秋本來自持自己縱橫江湖數十年,一身功力在天下武林中也屬于頂尖之列。
結果與葉楓這一交上手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雖然年紀輕輕,一身内力甚至比他都要雄厚不少。
而且葉楓所用的招式乃是獨孤九劍,丁春秋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奇特的招式,一時間被葉楓打的連連後退。
“丁春秋,此事乃是蘇星河前輩與葉公子之間的事情,大家都是來此破棋局的。你沒有能力破開此棋局,就不要出來搗亂。”
慕容複眼見葉楓占據優勢,而且知道葉楓的身份之後,也有意想要拉攏葉楓,因此跟着跳了過來,揮劍與葉楓二人合力雙戰丁春秋。
隻是一個葉楓就已經夠丁春秋喝一壺的了,又加上一個慕容複,丁春秋知道自己再打下去也占不到什麽便宜,因此虛晃幾招跳出圈外“哼,此乃我們逍遙派之事,你慕容家不要插手。”
“葉公子,你請進屋,這丁春秋要是不顧身份非要搗亂,也得問問我慕容複手中的劍答應不答應。”慕容複也是不懼怕丁春秋,手中長劍挽了個劍花,劍尖直指丁春秋。
此時少林玄難大師也恢複了傷勢,從石頭上站起來,帶着一衆少林高僧來到衆人中間“阿彌陀佛,丁施主,此事的确是你不對,葉施主既然有能力解開棋局,那麽進入木屋也是理所應當的了。難不成丁施主還想當着我們這麽多武林豪傑的面,要強行在此撒野不成?”
見到玄難大師、南慕容兩位有身份的人都開口了,在場的其他二三流的各種武林人士一個個也都出聲援助。
看到事不可爲,丁春秋冷哼了一聲“哼,蘇星河,别以爲你今天找了這個小子我就怕了你,早晚要你好看。”
說完話,丁春秋帶着自己手底下的弟子,快速離開了擂鼓山。
葉楓見狀也沒阻攔,他可不想在接受無崖子傳承的時候被人搗亂。
丁春秋走了更好,不然被這麽一位一流巅峰的高手惦記着,他怎麽可能安心的接受無崖子的傳承。
葉楓可不相信那無崖子幾十年的内力就那麽容易消化掉,到時候一旦被人搗亂,走火入魔就沒人能救得了自己了。
更何況,眼前還有這麽一個,敵我難分的慕容複。
直到如今,葉楓都沒摸清楚,這個慕容複,到底是什麽來路。
是跟雲中鶴一樣被人冒充的,還是真的被人複活了。
如果說是冒充的,慕容複的功力可比雲中鶴強多了,一般人想冒充,恐怕沒那麽簡單。
再一個,慕容家的許多獨門絕技,外人也不好模仿,不像雲中鶴那樣,隻要輕功絕倫,一般人看不出什麽破綻。
但是,如果說是被人複活的,爲什麽慕容複,對于将他殺死的自己,竟然看不出半點的仇恨?
難道說,他死了一次,就真的大度到,可以容下殺自己的兇手?
思考了好半天,在蘇星河的提醒下,葉楓終于回過神來。
葉楓一掌劈開了木屋的牆壁,從破碎的洞口邁步走了進去。
“時機稍縱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沒多少時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兒,快快進來罷!”葉楓剛走進木屋之中,就聽到旁邊不遠處有人說話。
葉楓推開左邊的那木闆牆壁之後,隻見裏面又是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卻有一個人坐在半空。
葉楓心說此人應該就是無崖子了,當下不疑有他,快步走到無崖子面前。
“這位小哥好生俊俏,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哈哈。”虛空盤坐的那人,看清楚葉楓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葉楓仔細看了看這無崖子,這才發現原來無崖子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着,那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梁之上,将他身子懸空吊起。
隻因他身後闆壁顔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二黑相疊,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瞧去,宛然是淩空而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