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再次慘叫,慌忙站了起來,頭上血流如注。
“我錯了,對不起……”兵哥終于怕了,剛才他從楊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沖天的殺氣,他絲毫不懷疑楊樹會這樣拿着凳子将他的頭給砸破。
他心底悚然一驚,頓時就對着樊敏跪了下去,再也不顧不得他的什麽面子,不停對着樊敏磕着頭。
他這麽一磕頭,其他的小弟跟着也對着樊敏磕起了頭。
“我錯了……對不起……”一時間,滿地都是他們的聲音。
楊樹将凳子一扔,就像是一個大枭那樣站在那裏,“馬上給我滾……下一次要是再讓我見到你們,那麽我用的将不會是凳子了!”
楊樹陰陰地說。
兵哥站了起來,聽到這句話卻是一驚,頭上的汗都快要流出來了。這是楊樹在警告他,意思就是這次的事要是他們敢再追究,那麽楊樹接下來就會再次動手,而且會往死裏整。
兵哥心中冷笑,這次自己是大意了,面子肯定得丢了,但是自己在這邊勢力大,隻要出了這裏,老子照樣玩死你。
兵哥心底這麽想着,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就跟個受氣的小娘子一樣低着頭就把那些手下給帶了出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竟然就這麽走了!
看到兵哥像喪家犬一樣跑了出去,那些人全部都驚呆了。特别是容聲那一夥人,簡直就不能相信。
但是有人卻已經對楊樹投來了敬佩甚至是仰慕的神情了,剛才楊樹實在是讓他們太驚歎了,一拳一個,直接就打到兵哥認輸。
“怎麽可能!”容聲的眼睛卻射出了仇恨的目光,他實在是沒想到,從今天認識楊樹開始,自己接連輸了幾場,自己都已經跪在人家腳下了,但是到頭來那人卻得在楊樹跪下。
怎麽會這樣!我明明才是這裏的天之驕子,我怎麽可能會輸給這麽一個人,不可能!
我不服!
容聲的眼睛裏已經全都是仇恨和忌妒,一路順風順水的他實在是難以接受被一個比自己還年輕的人給擊敗。
“我們走!”楊樹将兵哥給趕走,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直接就拉起樊敏要離開。
而樊敏也隻是微微一笑,然後就很順從地跟着楊樹出去了。
“哦……”快到門口的時候,樊敏突然間就回頭,對着周芬淡淡一笑:“從今天開始,你和胡惠珍搬出宿舍。我們再也不是舍友,記住,你們隻要今天的時間。到晚上如果我回去的時候還看到有你們的東西,那我會直接扔下一樓。”
“憑什麽!”周芬在兵哥面前不敢怎麽樣,但是在樊敏面前卻咆哮了起來:“樊敏,别以爲傍了一個能打的小混/混就了不起,你憑什麽讓我們搬走!”
樊敏淡淡一笑,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說:“因爲……南淩大學的校董,有我們樊家。”
南淩大學的校董樊家?
衆人都是愣了一下,其中幾個人更是不明所以。這些人倒有兩個是從南淩大學出來的,可是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樊敏自然知道他們不知道這些事情,樊家,這可是一個隐身的世家,十分低調。
“走吧!”楊樹對這些再也沒有了興趣,拉着樊敏便離開了這裏。
身後的周芬和胡慧珍一臉的後悔,萬萬沒想到她們想要傍的人在關鍵時刻一點都用不上,倒是這個楊樹竟然在關鍵時刻将那些家夥打得屁滾尿流。
“隻是一個夫而已,有什麽好嚣張的!”末了。周芬呸了一聲。
楊樹和樊敏出了這裏,隻是還沒走多久,突然間前面再次湧來了一些大漢。
這些大漢非常有默契,直接就将楊樹兩人圍在了一起。
“我們徐爺有請!”一個高大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冷冷地看了楊樹一眼說。
這個時候容他們也正領着這些家夥出來了,看到這個情景頓時就是一驚:“徐爺?軍哥被打了,徐爺要收拾這個小子了。”
徐爺?
身後的容和臉色一變,急急問道:“是……是那位徐爺?”
容國富臉色陰沉,“要不是那位徐爺,我用得着怕他兵哥?”
哈哈!
容聲這才明白了爲什麽父親這麽怕兵哥,原來是那位在後面撐腰。徐爺來了,他死定了!
“徐爺?”楊樹卻站在那裏,淡淡一笑:“他要見我讓他自己來見。”
“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中年人眉毛一挑,便要勃然大怒。
“那你知道在跟誰說話嗎?”楊樹淡淡地看着他。
“給我綁過去!”中年人氣極,他身爲徐爺的左膀右臂,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給甩臉色了。
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一次,那他就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家夥。
就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些大漢如狼似虎,對着楊樹沖了過去。
打起來了!
容聲他們在後面看着已經快要笑起來了,他們都是一個心理,剛才自己都被打得那麽慘,楊樹肯定也不能幸免。
楊樹臉色一冷,猛然間一步跨過去,肩頭一沉,直接就撞到了那中年大漢的匈膛之上。
“呃!”中年大漢臉色一黑,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嘭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誰敢上!”楊樹腳一踏,直接就踏在中年大漢的匈膛之上。
中年大漢哇的一聲再次吐出好幾口鮮血,看着就快要死了似的。
“誰敢上前,我就弄死他!”楊樹目光陰冷地說。
那些大漢一見,頓時就一個個都看着楊樹,根本就不敢上前一步了。
樊敏仰慕地看着楊樹,一人就震住這麽多的人,這才是他心目中那個在山上背着野豬王的男人。
而容聲那些人則直接就看傻了,楊樹這實在是太生猛了。
“他死定了……”容國富卻不停在念叨,搖着頭:“竟然敢動手打他,徐爺一定不會放過他!他死定了!”
“你敢打我……徐爺不會放過你的!”中年人的聲音就像太監一樣,聽着就一陣尖酸。
“你應該先想想你自己能不能活着告訴他!”楊樹冷笑一聲,大腳一踏,就聽喀的一聲,這個家夥的手已經讓他踩斷了。
“啊!”中年人慘叫一聲,凄厲無比。
“喀!”楊樹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跟着再伸出了一腳。頓時這個中年人的另外一條手臂也被他踩斷,中年人再次慘叫,感覺就跟受了千刀萬剮之刑一樣聽着就十分讓人膽寒。
“豎子敢爾!”就在楊樹要踩下下一腳的時候,猛然間耳朵炸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寒光懾體,一道刀光瞬間就由後面驚起。
楊樹的感覺十分靈敏,幾乎便是下意識地往前一步,然後一把就将樊敏托離了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