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微微一笑,今天的确是有些累了。
很快,樊敏就帶着他去了離學校不遠的一個酒店開了間房。
“這樣,我就回學校去住了,你在這裏休息一個晚上。現在表姐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手裏那兩顆有紋路的珠子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樊敏對這事知道得清楚,所以安慰楊樹說。
楊樹點了點頭,然後樊敏就離開了。
第二天,楊樹早早便被樊敏的敲門聲給吵醒了,他趕緊起床洗漱。
“走,咱們先吃早餐去!”樊敏看着精神不錯,非常地清爽。
出了酒店,樊敏帶着他去吃了早餐。
吃完之後又帶着他上了的士,然後直奔去一個藝術街。
“像你這樣的東西,那肯定就是精品了。與其賣給那些珠寶店,倒還不如找一個手藝人。南淩城裏不少手藝人,這些人也收東西,但是質量要求高。買來之後他們自己會加工,然後會再以高價賣出去。”
下了車之後,他們就進入了一個藝術街。
“這樣成嗎?”楊樹還是有些疑惑的,自己這東西的價錢應該會不低。一般的人可買不起,所以他有些懷疑。
“當然行!”樊敏很有信心,“你别小看這裏,我跟你說,那些什麽大公司的設計師啊之類也就是名頭聽着吓人,真要有能力的,其實都在這些地方。現在我們去的一家手藝店就是一個幾輩以來都是做這種生意的,那手藝真是頂尖的沒話說。好幾家大的公司請他去做,但是人家就是不願意。”
楊樹啧啧稱奇,倒是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還藏有這樣的高人。
這裏是古城,從進入古城開始,兩邊便越發顯得古樸莊重了。
樊敏帶着楊樹穿過去,然後漸漸地來到了一個巷子。
這條小巷子并不寬,看着有些窄。
剛過去呢,就聽到突然間那邊傳來了叫罵聲,然後就聽到一個老人憤怒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麽?再堵在我們店門前,我可要報警了!”
“杜老爺子,何必呢,我們真是真心請您去的。”另外一個聲音帶着一股子jian詐的味道說。
“滾!誰要去誰去,我不去!”老頭的聲音很亮,聽着也很沖。
“不去也行,今天我們就在這裏,看誰能上前來給您做生意!”年輕的聲音嘿嘿一笑。
“杜老爺子?”樊敏一怔,然後說:“那……那就是我要帶你去見的人。”
楊樹一愣,就是這個聲音?
樊敏有些着急,馬上就拉着他的手跑了過去。
隻見前面的一個鋪子裏面,幾個年輕人正圍在門口,一個看着上了些年紀的老人正在裏面跳腳大罵,看着很氣憤。
“杜老爺子!”樊敏趕緊就走了過去,然後一把就将那個老人給護住,對着幾個大漢說:“你們幹什麽!”
那幾個大漢一見從外面來了一個漂亮的姑娘,先是一愣,繼而便露出了se迷迷的樣子,特别是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馬上就貪婪地看着樊敏說:“小妹妹,你說我們能幹什麽呀?不過,我們的确能幹,要不要試試?”
這就是流忙話了,樊敏哪裏聽不出來,頓時那張臉就氣得蒼白了。
“你們是什麽人,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杜老爺子大罵道:“滾,給我滾!我杜明厚再怎麽付不起租金都不會跟你們這群人去做那些垃圾的!”
最當頭那個家夥臉色一變,陰恻恻地說:“杜老頭,我們這樣請你是看得起你。但是你居然說我們大同珠寶的是垃圾?哼哼,今天不讓你知道些顔色,你還真就無法無……哎喲!”
這個家夥說到這裏便停了下來,因這楊樹這個時候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身上。
他撲通一聲就摔在了地上,等他回過身一看時,楊樹一拳又砸在了他的面門上。
“啊!”他隻感覺鼻子都被打斷了,忍不住就大聲叫了起來。
那幾個跟着他的家夥一愣,一下子竟然沒反應過來。
楊樹将他給拽了起來,然後嘭的一聲就扔到了地上,“大同珠寶是吧?給我滾!”
那人慌忙站了起來,這個時候他的鼻子已經在流血了。
“你……敢打我,給我揍他!”他大概也沒被人這樣揍過,特别是鼻子都在流血了,這讓他覺得特别難堪,馬上就下令。
但是這幾人都沒有動,剛才楊樹表現的戰鬥力讓他們覺得好像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本能地沒有動。
那個家夥已經氣得臉色蒼白了,一咬牙說:“小子,你等着!”
說完,他回頭就走了。
他這一走,那些人跟着也跑了。
楊樹這才回頭,拍了拍手說:“杜老爺子,您沒事吧?”
杜老爺子驚訝地看着楊樹說:“年輕人,你是誰?你現在可是惹了禍了,這些大同珠寶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楊樹呵呵一笑,然後說:“沒事,他們又不是我的對手。咦,大同珠寶,這怎麽這麽耳熟呢?”
楊樹隻覺得這大同珠寶聽着好像很耳熟,自己肯定在哪裏聽過。
不過他卻沒有時間多想,就聽到樊敏對着杜明厚說:“杜老爺子,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還不是大同珠寶想請我去給他們做什麽總監,我不去,他們就堵在我店鋪門口好久,不讓我做生意!”杜明厚說到這裏的時候特别氣憤,顯然是将老爺子給氣着了。
“他們真是無法無天了!”樊敏也不由來氣。
“丫頭,你找我什麽事?”氣過之後也就那樣了,杜明厚馬上就問樊敏。
樊敏這才想起來這次來的目的,趕緊就說:“杜老爺子,是這樣,您不是做珠寶飾品手工的嗎?這位是我朋友楊樹,他手上有兩顆珍珠,想請杜老爺子給瞧瞧。”
但是沒想到杜老爺子卻搖了搖頭,然後歎氣說:“不用看了,實話不怕告訴你們吧,我杜明厚……以後恐怕不能再做這行了。”
楊樹一呆,趕緊問道:“爲什麽?”
杜明厚苦笑一聲,那蒼老的臉上全都是倦意。
“爲什麽?大同珠寶已經下過死命令了,要麽我就去他們大同珠寶,要麽我就再也不用幹這行了。我是個手藝人,就是一個本分的手藝人,大同珠寶我可惹不起。”
樊敏驚愕地說:“杜老爺子,您要金盆洗手了?”
杜明厚苦笑一聲,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卻有那層意思。
氣氛一下子就沉悶了起來,隔了一會,樊敏這才憤怒地說:“杜老爺子,我找他們評評理去!”
“杜老爺子,如果您能幫我一個忙,說不定我能幫您解決這事。”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就聽到外面一個略顯得清淡的聲音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