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一抹嘴,嘴上含糊不清地說:“那還不簡單?還記得上次那些人不?就是他們在網上發帖,你現在可成了那個小圈子的名人了。”
說着楊樹就掏出手機,然後進入了一個論壇裏,翻到那個帖子直接就給他看。
“龍河村的頭站……來自三裏坳屠宰廠的面叔!”
陳廠長看着上面的标題,頓時就張大着嘴巴久久沒有合攏。
“你看看下面的回複……”
楊樹見他那樣,不由好笑,趕緊給他翻了一下。
“我去,真有那麽好吃嗎?”
“不會錯的,發帖的人可是資深驢友啊!”
“對對,我記得這個龍河村是被華南美食雜志介紹過的,肯定不差!”
“我去,我也想去!”
“對對,我也想見見這個面叔,吃他好幾碗!”
“今年的願望就是去吃一碗面叔做的面!”
……
下面巴啦巴啦說了好多,但大部分都是說要過來好好嘗嘗陳廠長的面的。
陳廠長徹底懵筆,這帖子的回複有幾百樓,很是熱鬧。
“不止這裏呢,還有好多個地方……”楊樹看着陳廠那懵筆的樣子就是一笑,然後說:“老陳,我看等這邊人多了,你完全可以不用開什麽屠宰廠了,直接就在這裏開個面館,那多好。”
陳廠長看着楊樹,一臉說不清楚的迷茫。
楊樹哈哈一笑,然後說:“行了,這是好事啊。我跟你說,我過段時間就準備給我的山莊吸引點人氣。你要是會經營,這裏說不定還真能成我們村的前站。當然,我跟你說,現在很多旅遊區都亂收費,你可不能亂來。”
陳廠長搖頭說:“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
楊樹一想好像也是,就陳廠長這樣是标準的好人,要不然也不會那麽容易當初就讓自己給他試試豬肉的味道了。
“行了!”楊樹終于吃完了這一碗面,也感覺到了飽和點。
他一抹嘴,将碗放到了一邊說:“這麽冷的天,我趕緊将他們給送回去。”
陳廠長點頭說:“路上滑,你小心開車!”
楊樹揮了揮手,然後一嗓子吼了出去:“行了,大家跟我來,我帶你們去龍河村!”
那些人在這裏也玩夠了,也吃夠了,天氣這麽冷,楊樹來這麽一嗓子馬上就出去了。
于是一輛小車一輛卡車帶着他們就往龍河村去了。
到了村裏,楊樹将他們一放,然後馬上就帶着他們去了田小娥家裏。
現在田小娥家裏幾乎就成了唯一的落腳點,而楊樹在路上便已經告訴田小娥了,所以馬上就回來招待。
但是人數太多,田小娥家裏那幾間房根本就住不下。
楊樹正在那裏發愁呢,要不安排到李文雪家裏去?
但是正在這個時候,就聽到一個聲音急急說:“去我家去我家,我家現在已經騰了幾間屋子,正準備用來做旅館呢。”
楊樹一看,竟然是葉俏。
“俏嬸,你……”楊樹有些懵筆,這葉俏啥時候做上這生意了?
“我不行嗎?”葉俏瞪了楊樹一眼,“我家的房子可是剛建好不久,而且條件也算是村裏好的,他們住我們那裏不知道多好呢。”
這事楊樹倒是知道,這楊大湖家裏的房子那可是全村最好的……跟楊勝利家裏差不多。
“行是行,不過……”楊樹皺了下眉頭,他實在是有些信不過楊大湖父子,于是馬上就道:“這樣,男的去你們家裏住。”
葉俏也知道自己老公和兒子的德性,也就沒有反對,于是那些住不下去的男生就跟着去了。
安排完這些之後,楊樹這才松了口氣,然後李文雪走了過來說:“還在想什麽呢?我勸你呀,趕緊在橋邊開始設立路牌,一路指引到我們這裏來,不然難道人家來一次你就去接一次呀。“
楊樹點了點頭說:”你這話沒錯,我馬上去做牌子!“
說着楊樹就找到了楊三平,這村裏就楊三平寫得一手好字。
楊三平一聽說楊樹的來意之後馬上就拿出了自己的毛筆,然後又拿了幾塊闆出來做了幾個路牌。
兩人一陣忙活,終于是将路牌給釘好了,然後楊三平又直接往上面寫字。
寫字就快多了,沒幾下功夫就寫好了。
楊樹趕緊将這些東西搬到了車上,然後就回頭笑着說:“三平叔,多謝了,我回來請你喝酒。”
楊三平笑眯眯地說:“要謝我的話那還不如好好把我們村子給發展起來,我已經不行了,就看你的了。”
楊樹嘿嘿一笑說:“三平叔正是壯年,怎麽會不行呢。”
說完楊樹就揮揮手告别了,直接就往鎮上而去。
一般來說,車子都會直接到對面的鎮正府,然後他們會步行過橋這邊來。
所以楊樹馬上就認定了第一個目标,那就是在橋這邊開始設立牌子。
畢竟過橋這邊來的就有了一個問題,是該往上遊還是往下遊走。
上遊其實就是黃家村了,下遊就是龍河村。
所以楊樹在橋頭上立下了第一塊牌,紅色的大字,還有一個大大的箭頭。
将第一塊牌子立好後,楊樹再次上車,然後尋找下一個好放牌子的位置。
但是沒想到他剛剛開出沒多遠呢,從後視鏡裏就看到好像有人在拔自己的木牌子。
楊樹一呆,趕緊就停車跑了過去。
那是一個染着黃色頭發的小青年,看樣子跟楊樹差不多大,一看就是個小混/混。
“敢在我的地盤上亂放路标,真是找死!”小青年一腳踩在那個路标上,頓時就聽喀的一聲,路标已經斷開了一條裂縫。
“住手!”楊樹這時堪堪趕到,然後就一把将小青年給拽了開來,随手一扔,直接就将小青年摔了個狗吃屎。
“我*……”小青年大怒,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對着楊樹想要沖過去。
楊樹一腳将他踹飛,怒道:“小子,我告訴你别惹我!”
那小青年也火了,馬上就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小子,知道我是誰不?我告訴你,我叫張得,人稱橋頭一條龍。你他馬現在可是犯事了啊,不拿一千塊錢出來這事就别想了了!”
楊樹本來是滿肚子火的,但是一聽這話他就樂了。
馬的,還以爲是個狠角色呢,原來就是個腦殘青年啊。
腦殘青年深夜猝死,說得就是這種人吧。
“你說你叫什麽?橋頭一條龍?”楊樹好笑地将路牌給撿了起來,然後一臉調侃地看着腦殘青年。
腦殘青年再腦殘也知道楊樹是在笑自己,頓時就怒道:“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