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一點鍾,飛機落地,他們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城市南陵。
南陵是南方大城,超級重鎮。
楊樹是第一次來,當他下飛機第一眼看到那些高樓大廈時就感歎,雲泰雖然說也算是一個大城市了,但是跟南陵還是沒法比。
推着白老爺子出了飛機場,白悠馬上就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剛掏出手機呢,突然間就從旁邊走過來一個西裝革履風度不凡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悠悠,好久不見!”
白悠扭頭一看,看到這人之後滞了一下,然後驚訝地說:“你是……郭皮?”
年輕人哈哈一笑,“沒錯,沒想到還記得我啊!”
白悠看到故人,也有些高興地說:“記得記得,小時候我把你把給拌了一下,結果把你門牙都磕飛了。”
郭皮哈哈大笑,然後走到白老爺子面前說:“白爺爺,外公舅舅他們讓我來接你們。”
白老爺子在飛機上睡覺了,現在精神看着還不是很好,點了點頭說:“走吧!”
郭皮看了一眼楊樹說:“這位是……”
“哦,我來介紹一下。”白悠趕緊給他們介紹認識,“他叫楊樹,是我的朋友。這位呢是郭皮,是我小時候的玩伴。”
“幸會!”楊樹微微一笑,伸出手來要與郭皮握手。
郭皮對于楊樹并不顯得很熱心,握手也就那麽随便一握就過去了。
楊樹也不在意,然後就上了車。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郭皮已經帶着他們進了一個很高檔的小區。
進了小區後,便在一棟房子前停下。
郭皮停下來,然後又趕緊去将白老爺子給擡下來。
剛一下來,便看到門口站着一個中年男人。看到白老爺子後,連忙走了過來說:“白叔叔,您可來了!”
這個中年人很高大威猛,即使楊樹身材高大,但與這人一比竟然也矮了些許。
白老爺子點了點頭,然後說:“你爸呢?”
“我爸就在裏面,已經念叨了好久了。”中年人趕緊将他們給領進去。
白老爺子緩緩站了起來,然後在楊樹和白悠的攙扶下進了這棟小洋樓。
小洋樓裏面,中年人将他們帶到了一個房間。
房間裏面的那張大床上,就看到一個老人虛弱地躺在那裏。許是因爲他們進來的聲音打擾了他,他睜開了渾濁的眼睛,待看到白老爺子後那原本已經失神的眼睛竟然便是一亮。
“小白子,快……”白老爺子也已經是白發蒼蒼了,但是在這個老人的眼裏,卻依舊是當年跟在他皮股後面的那個倔強的軍醫。
“老sou長!”白老爺子一聽到這句話,頓時就想起了當年的峥嵘歲月,顧不得腿腳不便,踉跄着便走了過去。
這一聲老sou長叫下去,已經是有些哽咽了。
“沒想到,我還以爲咱們要在下面才能再見一面了呢!”老sou長神采恢複了不少,費力地拍着白老爺子的肩膀說。
白老爺子強自笑道:“我這把老骨頭都還硬朗,老sou長這是說什麽話。”
說着,兩人便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
中年人看他們戰友說到一起了,便對着白悠說:“走,咱們先出去吧,讓他們在這裏好好聊聊。”
出了外面,中年人擡頭對着白悠便是一笑說:“悠悠,這些年沒見,可是越來越漂亮了。也不見你來看看我。”
白悠一笑說:“鄧伯伯,您可是日理萬機,我哪敢來打擾您啊!”
中年人一笑,然後看了看楊樹,有些好奇地說:“這是……”
“他叫楊樹,是我的朋友。”白悠微笑着替楊樹介紹。
“你好!我叫鄧大先!”鄧大先伸出了手,非常熱情地歡迎楊樹。
楊樹握了握手,說:“幸會幸會。”
鄧大先一臉笑意地對白悠說:“怎麽你爸沒一起過來?就讓你們送白叔過來了?”
“雲泰的豬發生了瘟疫,他們都在做防疫工作,實在是抽不開身。”白悠對這個比較了解,馬上就說給鄧大先聽。
“白伯伯不過來,所以就讓這位李兄弟過來?”郭皮在旁邊用一種不知道什麽語氣問。
“對,我畢竟是個女人,照顧爺爺可能沒那麽利索。而且……其實楊樹他是個醫生,這次來也是想讓他給鄧爺爺看看身體。”白悠知道叫楊樹來給鄧老守長看病是自己家的主意,這邊并不知情。
“醫生?”鄧大先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個看着高大的年輕人竟然是個醫生。
“你是醫生?”郭皮也反問了一句,突然便是一笑說:“怎麽可能?他才多大?mao都沒長齊呢!”
郭皮這句話不但是帶着不信任,而且還帶着藐視。特别是後面那句話,簡直就是侮辱人了。
“我年輕就不能做醫生嗎?”楊書眯起了眼睛,這個家夥好像自從看見自己就不怎麽待見自己。
“當然能,隻是該看誰而已。”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聽到這句話後,那個女人高傲地說。
這兩人一身白衣,一看就是個醫生。
“喏,看到沒有,這才是像醫生的人。介紹一下,武景,咱們市裏最年輕的主治醫術。”郭皮很自得地一指那個白衣年輕人。
“武景,這裏有個年輕人,說他也是醫生。來來來,過來看看這位少年英雄。”
那名叫武景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極其不屑地看了楊樹一眼,淡淡地說:“真以爲誰都可以自稱醫生?無聊!”
郭皮哈哈大笑,拍了拍楊樹的肩膀說:“看到沒有,人家可是專業的。”
白悠臉色也有些不好了,正要出言,卻聽鄧大先怒吼一聲說:“郭皮,你這是什麽态度。”
郭皮被鄧大先這麽一說,頓時便是臉色一黑,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小楊啊,實在不好意思。”鄧大先轉頭對着楊樹誠摯道歉。
楊樹淡淡一笑,雲淡風輕地說:“算了,跟一個外行計較什麽啊,掉價!”
這話一出來,郭皮就是一怔,然後怒視着楊樹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外行?”
楊樹淡淡地看着他,“你當然外行了,這還用得着我說?我說的外行是……他!”
說着,楊樹一指武景,“真以爲是穿上了一身白衣服就是醫生了?也有可能是廚師!”
楊樹這句話直接就指向了武景,武景霍然回頭,盯着楊樹說:“你再說一聲!”
“我說,穿白衣服的除了醫生外,還有可能是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