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上,當世天庭,也隻剩下死神詭勉一人。
秦風平靜的看着她。
詭勉玉手微微握起,死神,從來不會恐懼,但此刻,被秦風盯着,她有種逃離的沖動。
但她知道,她逃不了了。
不說還有那個一掌降服主神法旨的可怕男人,一擊一招取了天庭使者性命的強者,光是秦風一個人,就足以讓她無所遁形了。
“你……很強。”詭勉說了一句,體内湧動的靈力緩緩平靜下來。
現在的她,隻能面對死亡。
因爲眼前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人,給他的感覺,絲毫不弱于主神以及那個讓天庭都頭疼不已,令的主神不得不聯合邪王聯手算計的寒聖。
他的強大,足以位列當世天神界最強一列人。
譚軒,荊無一皆是出現在城牆之上,不鹹不淡的盯着詭勉。
被三大頂尖強者盯着,饒是詭勉,都壓力倍增。
“師傅,我來戰她。”少女希望走出來,戰意盎然。
“你不是她的對手,我來。”衛戈女擋在少女希望面前,緊緊盯着詭勉。
詭勉盯着衛戈女與少女希望,心頭一震,這兩人實力明顯不如她,可那種戰意以及給她的感覺,卻遠不是天神界同階神靈能給的。
“你們都不用動手。”大黑狗帶着血色大繭走來,對着少女希望與衛戈女搖頭。
少女希望與衛戈女成神時間并不是很長,按照天神界的等級,也隻是處于神将階級。
衛戈女或許處在神将巅峰,但對付大神靈,難度太大。
而且,詭勉的命,應該是另一個人來收。
大黑狗托着血色大繭來到秦風面前,臉色沉重,有些哀傷。
當年的第一部隊與第二部隊都是他親手組建的。
尤其是第一部隊傾注它太多的心血了,可如今,卻隻剩下一個堕入心魔的金蟬了。
秦風手掌貼着血色大繭,片刻後,搖了搖頭,輕聲道:“她已堕入心魔,這一劫,唯有她自己去渡。”
“你的宿命之敵,我留給你。”秦風拍了拍血色大繭。
後者像是感應到了什麽,輕微的震動了一下。
“走吧,死神?”荊無一笑呵呵的出聲。
“你們真的願意放我離開?”詭勉道。
“收你的命,還用不到我們。”荊無一搖頭。
“好,希望将來你們不要爲今天的留手而感到後悔。”死神詭勉深深的看了眼秦風,譚軒,荊無一,以及最後那個血色大繭,最後轉身離開。
“回去給你們那位主神帶句話,讓他把脖子洗幹淨了。”荊無一出聲道。
伴随着天庭兩百萬精銳大軍被殺,第一大将,第二大将,天庭使者全部隕落,天庭對南天門的圍剿,算是徹底失敗。
這般損失,估計即便以天庭現在的儲備,都要元氣大傷,震怒不已。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天庭要打狙對舊天庭發兵的時候,天庭卻做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預料的舉動。
天庭遷徙。
不錯,天庭地盤開始收縮,一些疆土更是直接丢棄,無盡的天兵天将對着天神界北部轉移,連大本營都開始向北遷徙。
這讓諸雄凜然,當世天庭這是在避讓舊天庭。
一世兩庭,兩個龐然大物并沒有開戰。
對于當世天庭撤走,留下的大片疆土,舊天庭的人馬也并沒有占據,一時間議論風雲。
舊天庭與當世天庭不可能同存,将來必有一戰,當世天庭留下的大片疆土,理論上來說,舊天庭會據爲己有的。
可是舊天庭卻并沒有這麽做,任由那大片疆土荒廢。
這是爲什麽。
很快,一些人便反應過來。
舊天庭雖然随着秦風三人的回歸,實力大增,但再怎麽強,也隻有百萬兵馬,根本騰不出人手管理當世天庭留下的大片疆土。
否則必然導緻人員分散,被逐個擊破。
當世天庭撤離,或許也是有這般的算計。
當世天庭占領的都是一些資源極其肥沃的土地,一下子全部撤走成爲一片無主之地,這讓不少人眼紅。
但卻沒人敢這麽做。
這些都是當世天庭統禦過的疆土。
而當世天庭攻打南天門失敗,然後撤走,所以這些也算是舊天庭的疆土。
兩大天庭,都對這些疆土有統禦權,這個時候,誰敢觸這兩方黴頭,所以即便是一些資源豐富的疆土,也無人敢涉足。
舊天庭被打的隻剩下南天門,但是随着曾經天庭之主的回歸,還攜百萬精銳之師,舊天庭再建。
一座座廣袤的殿宇懸浮在空中,有的則是直接矗立在雲層之上,端的是雄偉磅礴。
天庭設宴,天神界,萬族來拜。
無論與之交好與否,都在這一天,都不願千萬裏來拜。
天庭的面子,沒人敢不給。
大黑狗又是大宰特宰一頓。
比如拉着當年某一族的老古董,大談舊天庭落沒之事。
又例如,當着一群各族之掌,喝的醉醺醺的,說對當年觐見過天庭,如今對舊天庭被攻而袖手旁觀的勢力進行讨伐。
但也坦言,理解各族的無奈,隻要足夠的有誠心,還是可以原諒的。
一番宴會下來,前來觐見的各族十有八九都被大黑狗罷了一層皮,所有的财寶,十座宮殿都裝不下。
在宴會之初,秦風露個面之後就離開了。
一座雄偉的巨峰之上,花草茂盛,靈氣非凡,是一座難得的修煉靈山。
靈山之上,有着一座座殿宇錯落,看似随便處矗立,彼此間卻是相互交織聯系,是一座防禦力極強的神級大陣,以各做殿宇爲陣紋布陣,堪稱造化手筆。
在成片的宮殿中心,有着一座更加磅礴雄偉的宮殿。
安靜的院落中,假山石亭,小橋流水,盎然的春意,萦繞着小院。
在一片芳草綠茵之上,秦風望着那背對着自己的秦憶望,想說什麽,卻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秦憶望對他的怨念,他怎麽會感覺不到,如她之前所說,我原諒你,死去的那些人就能複活嗎,既然複活不來,我原不原諒你又有什麽區别呢!
誰都沒有資格怨恨他,唯獨秦憶望。
林躍,周長空,周晨,以及南天老兵的死,是他永遠也無法彌補的,天帝雖強,卻也不能複生死去的人。
這些人都是跟随着,保護着秦憶望一起長大的人,那種感情,遠不是他這個從未盡過一天父親責任的人能比的。
“我跟你沒什麽話可說,你走吧!”秦憶望語氣冰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