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還沒到,你不該吹響法螺呼喚我們。”古地府中那個渾身都在黑暗中的生物開口。
“不得不喚,我感覺,這個坐标在發出訊息,終有一天,那位會因此回來。”吹響法螺的那位存在沉聲道。
轟隆!
祭壇那裏,漫天符文凝聚,構建的平台上有一雙腿越發的真實,似乎可以感知到,那裏有個人在凝聚。
“他已沉寂,不可能回來,我們不要再妄動,走!”古地府的生物開口,似乎很擔心行與他有關的事情,讓他回歸。
“吼!”同一時間,黑脈的怪物也咆哮,居然也要退走了。
“這由不得你我,你們用心去感應,那位,像是真的要回來了。”那人形生靈低喝道。
這時,冥冥中像是有所回應,有所念,必有所應!
無盡域外,不知道什麽地方,有眸若雷霆,有大道池灑落出神光,像是開天辟地以來最強的天劫,墜落這裏。
轟!
居然覆蓋了幾個無上主宰!
“走!”
刹那間,他們都變色,并未去抵擋,而是全退走了,動作一緻,深入大淵,而後貫穿混沌,出現在一片莫測之地。
即便如此,那人形生靈也在咳血,周身舊傷複發,他全身都是血。
古地府那個生物,滿身黑暗氣息潰散,他不斷倒退,在地上留下一些黑血。
“他真的要回來了?我感覺,他的确在凝聚!”連黑脈中的怪物都這樣開口。
他們都震撼了。
“沒有,如果那位的真身能夠迅速回來,絕不會是這樣。”大繭中傳來聲音。
妖魔礦,随着陰風傳來話語,道:“那位,當年曾遊離在歲月長河中,于諸多時空顯化,雖傳聞迷失在永恒未知的界外,但如今在凝聚,未必不會再現!”
“眼下,不要多想,不要多行與他有關之事,不然的話,我們也許算是在接引他回歸,在幫他踏上歸途!”有人開口道。
“既然如此,進入那個地方,開啓輪回大祭,看未來如何,接下來該怎麽行事,我覺得,或許該開啓新紀元了!”古地府的那個生物很強勢。
最終,他們消失,借助特殊的器物,沒入一片模糊之地,并開始某種儀式,擺下了古老的祭壇。
轟隆!
天崩地裂,血光淹沒一切。
還好,這裏真正的與世隔絕,超脫在諸天萬界外,所有的聲音與景象等,都隻顯于此地。
一張黃符焚燒着,從那天空中飄落下來。
那人形生靈目光幽幽,他迅速出手,接住了那張快要成爲灰燼的殘紙。
“新紀元要開啓,都該結束了,這一次是……萬靈之祭!”他低頭看着黃紙,聲音很平淡,但其實帶着一絲顫音。
“果然又到了萬靈之祭了!”古地府的生物開口。
“時間不對,提前了。”大繭中那個生物出聲,有些不可思議。
“時間的确不對。”誕仙墳那位存在出聲,道:“但是唯有萬靈之祭,我們才能接近這張黃符,它是不會出錯的,所以這一世,的确是萬靈之祭,也許提前了,但不會影響什麽。”
“等外面那位留下的氣息斂去,自然消散,徹底歸于寂靜後,我們就開始!”古地府的生物說道。
“一切都将落幕,萬靈之祭,衆生之祭,終于到來!”
“都将死去,又一個紀元結束,落幕!”
在這片模糊之地,一位無上主宰開口。
他們高高在上,俯瞰别人的悲歡,冷視别人的悲歌,早已漠然。
這裏與諸天隔絕,并不像是真實的世界,很朦胧,仿佛是某一磅礴古地的投影,組成一片超脫世外之界。
他們決定遵從天意,或許說依照那飄落下來的黃紙上的銘紋,執行下去。
大繭有些感觸,道:“又一紀元結束,自古至今,有幾人能與我等共不朽?歎,這天上地下,地府碧落,滄海人間,幾多生靈可留下?注定都要死!”
“唯有古界那些人,一代一代産生的無上主宰,全都是目光短淺,固執的家夥。”誕仙墳的那位出聲。
“所以他們全都死了,而我們,永垂不朽。”黑脈中的怪物出聲。
“外界怎樣了,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古地府的生物開口。
“等他消散,直至永寂。”來自妖魔礦的邪魔開口。
“輪回大祭開啓,新的紀元要開始了,會是哪位上仙來主祭?”有人開口。
這種話題似乎很犯忌諱,其他幾個生物都閉着嘴巴,并未第一時間應答,都顯得很沉默。
過了很久,大繭裏的那位才壓低聲音道:“等吧。”
一時間,這裏安靜下去,無人再說話。
時光流逝,在這諸天外,界外之地,幾人都很有耐心,不願現在貿然出去,與那位撞上。
這時,外界的祭台還在發光,的确并未減弱,由符文構建的平台上,那雙腳掌下開始有金光浮現。
他像是踩在千秋上,立身萬古時光長河中,不斷有光粒子飛來,凝聚其形,最起碼他的上半身都開始浮現了。
可是,也僅止于此,差不多了,如果沒有足夠強的人針對,沒有持續的至強外力刺激,那裏也隻能如此了。
然後,轟的一聲,居然傳來巨大的聲響,那雙腿離開祭台,踏着虛空,沿河而上,走向終極地。
轟隆!
那位随着邁步,虛空中留下一個又一個金色的腳印,宛若大道紋絡,神聖而晶瑩,并飄灑光雨,就烙印在虛空中。
雙足所過之處,留下一行腳印,難以磨滅,刹那進入深淵。
沒有人能看到,那雙腿沒入漆黑的深淵下,走過混沌,向着一片傳說中不可接近之地而去。
“他……真進去了?”大究極體自語,目光劇烈閃爍。
轟隆!
突然,諸天劇烈轟鳴,不斷顫抖,似乎真的要墜落了!
許多大世界的界壁,連着混沌的地帶,全部龜裂,宛若要貫穿諸天各地。
此刻,一雙發光的腿,在虛空中留下一串金色的腳印,在混沌中亦如此,走到了界外,面對一片模糊之地。
然後,雙足向前,一步一步踏進了模糊之地,讓那裏龜裂了,塌陷了,那位的雙腿真的進去了!
“怎麽可能,他如何可以進來,這不是真實之地?他沒有我們身上刻寫的祭紋,怎能進來?”
黑脈中的怪物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