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面色一呆,有刹那的心悸,連體内能量都是在這一瞬間運轉起來,就要攻擊身旁的究極體。
不過他最終反應過來,克制了自己的行爲,但依舊還是帶着驚愕的看向身旁的另一個自己。
這是他斬出的究極體?
他沒有任何命令,也沒有絲毫的表示,這就究極體居然主動爲他解惑了。
這哪裏是他斬出來的究極體,分明是另一個且真實的自己啊!
就像在找一面鏡子,明知道是假的,卻是絲毫發現不了不同點,連氣息都是如出一轍。
“你……是我的分身?”他問道。
究極分體微微點頭,笑道:“你可以這麽認爲,也可以不這麽認爲。”
“爲什麽?”
“因爲我有獨立的人格,獨立的思想,在這方面,我并不受你的束縛。”究極分體淡淡一笑:“所以,你也可以把我當成另一個你,或者說,你是另一個我。”
聞言,秦風臉色微沉:“你的存在,是我造出的,你說我束縛不了你?”
“不是。”似乎沒有在意秦風語氣的變化,究極分體笑道:“我指的是在人格與思想方面,嗯,怎麽說呢!我是你制造出來的,但是對于你的命令,我卻是有着自己的思考與判斷。”
“比如說你命令我做一件事情,但這件事卻與我的行事準則相悖,那我完全可以拒絕執行命令,而且在你沒有特意阻止下,我也可以做我自己想做,你命令之外的事情。”
“但是我又是你制造出來的,也會受制于你,比如我拒絕執行你的命令,你也可以把我收回。”
“簡單來說,我的出現與消失,受你控制,但是我的所行之事,也有自己的準則。”
“不過你也可以放心,我就是另一個你,我們的做事分格相近,出現拒絕命令之事,大部分都是因爲你内心抗拒做這件事。”
秦風冷冷的盯着他,這個究極分體,似乎不是很好啊!
“我讓你做事,自然是我想做之事。”他道。
聞言,究極分體搖頭一笑:“比如你讓我殺寒汐兒,那麽我甯願被你收回,也不會下手。或者說,我假意聽從你的命令,實際上我會過去保護她。”
秦風抿着嘴,盯着究極分體,沒有出聲。
後者道:“我受制于你,也有可能反殺你,就像當年你與同伴聯手将我擊殺,再比如,天關大劫,你與不死的屍體進一步融合,我道已散,隻能跟你合爲一體。”
“其實我是究極分體,也是魔胎,暗胎的綜合!”
秦風瞳孔收縮,魔胎與暗胎的綜合?
“他們都已經死了。”秦風出聲道,聲音很冷。
“的确是死了。”究極分體微微點頭,道:“不過我是魔胎,也是暗胎,不管是魔胎,還是暗胎,其實也是你,你沒死,我又怎麽會死?”
“當年我雖然是獨立的生命個體,但是爲什麽一定要殺了你這個本體?”究極分體微微一笑,道:“因爲那時候我依舊受制于你,也就是本體,你不死,我始終走不出自己的路。所以我的死,隻是一種回歸,而今,以另一種方式回來了。”
望着淡笑的究極分體,秦風有種要将之拍死的沖動。這家夥居然還具備魔胎與暗胎的思想,或者說他們與究極體合爲一體了。
“你放心,當年的我與你的路對立,所以必須要有一方消亡,但是現在,你的路也就是我的路,不存在對立,而且從根本上,我是受你控制的,與當年不同。”
“當年你若死了,我便能超脫,而今你要是死了,我也就不存在了。”
這句話讓秦風心頭輕松不少,不管這究極分體有多妖,隻要在他控制中就行。
“那你現在可以消失了。”秦風揮了揮手。
“遵命。”究極分體淡淡一笑,身形随之消散開來。
秦風連忙聯系魔眼,将究極分體的事情告訴了他。
“還有這種事?”顯然,無塵也是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有這種情況發生。
“看來這究極分體真的就是當年的魔胎與暗胎,你所具備的手段他都擁有。”頓了頓,無塵道:“不過好在,在斬究極分體的時候,我與彼岸花與你隔斷,在這方面,你還有一定的優勢。”
“不過也無所謂,這究極分體本來就是你,危害你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他的存在,也可以說是在阻止你犯錯。”
“比如殺寒汐兒這件事。”
秦風沒有出聲,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這究極分體似乎是一個大麻煩啊!
“師傅,他将來有沒有可能變成魔胎與暗胎那樣?”他問道,這是大問題,一旦出現那種情況,秦風都沒有把握還能消滅。
“不會。”無塵斬釘截鐵的道。
“爲什麽?他可以拒絕我的命令,也能明辨是非。”秦風問道。
“沒有爲什麽,如果一定要找一個的話,那就是究極體,除非他能超脫究極體的束縛,否則隻能受制于你,但是究極體已經是盡頭了,從無超脫之說。”無塵道。
聞言,秦風這才徹底放松下來。
他對那究極分體第一次生出一些讨厭的念頭,這很奇怪,自己制造的分身,自己卻是讨厭,普天之下估計也隻有他了。
周天能量盡數掠回體内,秦風站了起來,一閃之下,便是出現在大黑狗他們面前,不過這一次出現的是兩人。
他,究極分體。
“嗨,老黑,好久不見了。”秦風還沒出聲,他便是自來熟的跟大黑狗打招呼了。
“這是我另一道分身。”秦風說道。
“分身?”大黑狗詫異的看着究極分體,道:“小子,好久不見這個詞用錯了。”
“何錯之有?當年我可是被你們圍攻至死的。”究極分體淡淡一笑,又看向金蟬,笑道:“小金蟬,你好,當年我死得時候,你還是個大孩子,沒想到如今出落的這麽水靈,修爲還這麽強大。”
金蟬有些炸毛。
大黑狗更是渾身毛發都豎起來,像個大刺猬。
“你究竟是誰?”大黑狗不能淡定,因爲這種感覺,讓它想起了當年那兩個極端棘手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