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靈的聲音帶着些幾分薄怒,忽然在這小巷子之中響徹開來,令的周痕,武勝幾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那周痕皺着眉頭,回頭望着在月光印射下,顯現出的纖美嬌軀,沉聲道:“任七兒,我們的事情,你最好别管。”
“隻要是迫害女子的事情,我任七兒就非管不可。”任七兒冷冷的道。
聞言,周痕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沉默了一會兒,道:“任七兒,别以爲有那個女人罩着你,就敢無法無天了,我要殺你,輕而易舉。”
“哼!”
任七兒輕哼一聲,不屑的道:“你敢殺我嗎?當年的教訓忘記了?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
周痕臉色變了變,目光陰沉的盯着那道纖美的身軀,一陣沉默。
當年,他對這傳聞人體大藥的任七兒也有想法,也付諸過行動,最後沒成功,反而遭到廣寒殿那個女人的追殺,那是他顔面丢盡,最黑暗的一段時期。
他也曾憑盡全力,但那個女人的恐怖超過他的想象,那時他聯合枭雄榜第五,第七,第九三位枭雄聯手,結果還是被她殺得大敗而歸。
若非最後許靥出面,拿出一樣當時那個女人正需要的東西,讓其罷手,自己很可能就死在那一戰中了。
也是因爲那一戰,人們才知道廣寒殿對任七兒這個人體大藥的看重,從那以後,沒人再敢對任七兒抱有什麽想法。
前段時間聽說這任七兒失蹤了,這女人不僅大鬧了好幾個不小勢力,還跟許靥對峙過,他認爲是那個女人特意找對付别人的借口,因此也沒過多關注。
周痕一陣沉默,目光偶爾瞥向任七兒,眼中閃動着莫名的光澤。他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他的沉默,武勝幾人自然也不敢插嘴,隻能頗爲尴尬的站在那裏。
他們比不得許靥,周痕,這兩人都是真正枭雄榜的人物,沒有太大的事情,廣寒殿中的那個女人多少也會給點面子。
但是他不同,真正惹惱了那個女人,恐怕人家随意動一下小指頭,就能把自己滅了,而這一次的确是自己這邊不在理,恐怕許靥也不好直接出面保他。
此時武勝幾人倒是迫切的希望周痕能服個軟,說幾句好話,不然真的惹怒了廣寒殿裏面的那位,他周痕或許沒什麽大礙,但是他們三人恐怕就得完蛋了。
三人目光都帶着許些祈求的看向周痕,希望他不要跟任七兒死扛到底。而在接收到他三人那祈盼的目光時,周痕眉頭頓時皺得更深了。
“周痕,這裏可是靠近廣寒殿,附近有不少姐妹,隻要我大喊一聲,她們立馬就會出現,不過若是你們現在收手,離開這裏,我可以不将此事揭發出來。”望着沉默的周痕,任七兒沉聲道。
聞言,武勝三人頓時大喜,隻要不讓廣寒殿的那個女人知道,就一切都好說,他們望向周痕的眼神,更加迫切了,若不是因爲對方是枭雄榜第八的存在,實力超強,他們都要忍不住替他回答了。
周痕臉色陰晴不定,眼神一陣閃爍,片刻後,閃爍的眼神猛的一凝,一抹兇光閃現出來,他盯着任七兒,道:“你們隻管被迫害女子的閑事,今日我便給那個女人的面子,但這個男的,我得帶走,你沒資格管吧!”
“不能松口,硬氣到底,他在試探你的虛實。”
任七兒思考了一會兒,剛欲說話,便是隐約聽到這樣一道聲音,她目光隐晦的掃了眼秦風,然後說道:“我既然管了這件事,那自然要管到底,如果你們不離開,我立馬讓廣寒殿的姐妹們回去告知月姐姐。”
“别……任小姐,能給廣寒殿面子,那也是我們的榮幸。”周痕還沒說話,武勝便是搶先說道。
他是真的怕了,畢竟身份比不得周痕,沒必要得罪廣寒殿,能小事化了自然很好。
周痕眉頭皺的更深了,目光緊緊盯着面色淡然的任七兒,片刻後,冷哼一聲,沒再多說,離開這裏。
武勝三人讪笑一聲,灰溜溜的離開。
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黑暗中,任七兒才緩了口氣,拍了拍胸口,走向秦風,不解的道:“你幹嘛那麽說,沒看到周痕有殺我滅口的心思嗎?”
“正是因爲這樣,你才必須要讓他知道你底氣很足,不懼他殺人滅口。”秦風說道。
從兩人之前對話中能聽出,周痕應該很忌憚廣寒殿中的那個女人。
之所以沒有離去,也是聽出一開始任七兒語氣中的一點心虛,所以故意用退一步來試探任七兒的底。
若是當時任七兒真的有此表現,隻能說明她底氣不足,秦風相信,這周痕怕是會立馬制服任七兒,再對他出手。
枭雄榜上的人物,可都是硬生生殺出來的,可沒幾個傻蛋,幾句話就被震住了。
所以她必須硬氣到底,隻有這樣,周痕才能退去。
至于他是否完全相信任七兒所說,秦風不知道,不過在沒有十足不會被傳出去的把握,周痕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去賭。
越是靠兇狠出名,打出自己地位與名氣的人,就越是惜命。
任七兒想了想,很快便是回過神來,當即一個激靈,自己差點上了周痕的當了。
“真是個卑鄙的家夥。”她撇了撇嘴,問道:“你怎麽惹上他了,聽他剛才的口氣,應該不是爲了綠鱗怪吧!”
“一場意外沖突罷了。”秦風搖了搖頭,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找你啊,現在你可是這裏的大名人了。”任七兒上下打量秦風,點頭道:“看來你挺有本事的嘛!那麽多人圍剿你,你還是好好的。”
“現在外面風聲很緊,要不你來廣寒殿避避風頭吧!”
秦風目光低沉,心中暗忖任七兒是否可靠,不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各方對大爆花的追捧他也看在眼中,很難保證,廣寒殿就沒有這種心思。
他現在必須要小心,否則,一個不慎,他與大爆花都會萬劫不複。
“放心,我們廣寒殿一向仁義,以劫富濟貧爲己任,對鬥獸一事并不感興趣。”任七兒似乎知道秦風擔憂,這般笑道。
秦風一愣,旋即讪笑一聲,道:“抱歉,爲了安全,我不得不多想。”
“沒事,這是人之常情。”任七兒倒很看得開,點頭道:“在這種地方,謹慎一點還是需要的。”
“現在你怎麽打算,既然你有疑慮了,我也不能太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