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家族鬧得不愉快,于是偷跑了出來,加入了當時威名赫赫的神冢,守墓一派。
可是,最終,他竟然與守墓一派爲敵了。
那時候,守墓一派已經不是以前的守墓一派了,故步自封,連天裂時期,都沒有出手。
她終于知道,他爲何與守墓一派爲敵了。wavv
她本想脫離守墓一派,但是師傅待她恩重如山,她又不願意讓他與守墓一派爲敵,因爲傷了哪一方,都不是她願意見到的。
她以爲,她可以解決這一切,可是最終,她卻因爲與守墓人聯系而被禁锢了。
她聽到他最後一則消息,那是絕世之戰,他一個人,一夜間,敗盡十方敵,那是神靈伏屍的恐怖戰場,血雨連下了一個月。
他終于殺到世上無人敢稱尊了,喪靈鍾一出,世間無人敢纓鋒,甚至,有喪靈鍾響起的地方,連天之外邪魔都退去了。
可是,她還是沒等到他。
當她再度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成了活死人,守墓一派,猶如人間仙境,卻變得一片荒涼,舉世無人識。
後來從穆神手那裏,她才得知,守墓人得知她的死訊,瘋狂的殺進了神冢,滅掉了守墓一派。
将當時守墓一派的掌門,穆神手,煉制成神屍,這是對她的懲罰,因爲她就是死在穆神手的手上。
他一個人掃平了守墓一派,卻也是他一生中犯下的唯一,也是最無法彌補的大錯。
所以最後,他成了守墓人,唯有他一個人存在的守墓一派,
鎮壓着天之外與這個世界接縫的一個通道,替守墓一派承擔起了不敢承擔的責任。
數十上百萬年,他就是這麽孤獨的過來了。
可是,他卻抹除了他存在的痕迹,甚至連那個時代,人們也隻是知曉那些強大的部落,而不知守墓人。
他将他所處的時代,徹底截出這片古史了,所以根本沒人知道他的事迹。
所以說,守墓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有什麽來曆,她……也不知道。
“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什麽,而今,他應該是等到了。”秦千落搖頭一歎,這般說道。
秦風了然,守墓人的确應該屬于未來某個時代,強行來到了他們這個紀元,要見證這一紀元末期的諸神黃昏時代究竟發生了什麽,爲何對後世影響如此之大。
“守墓人前輩,應該來自未來。”這時,秦風說道。
秦千落一怔,卻沒有多少意外,她輕聲道:“或許真的如此,他曾跟我說過,他回不去了,也偶爾聽到自言自語,說什麽怪不得那時候,那位前輩會說都被困住了,回不去了。”
“來自未來?”秦一世無比震動,居然有未來人進入這個世界?
以他現在的境界,也是知曉,在某些特殊環境與巧合之下,強到自身那個時代的一定程度,的确是有可能違逆時光,倒走歲月長河的。
可是來自未來,還是讓人感到神奇。
李炫鋒也是連連搖頭,雖然從秦風那裏,也隐約透露過這件事情,但是如今親耳聽到秦千落證實,還是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未來人怎麽可能在這個時代,甚至大放異彩,殊不知,這樣是在改變曆史。
因爲在守墓人所在的未來時代,他們這個時代隻是曆史,一段過去,并不存在守墓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改變過去,這對未來,是毀滅性的打擊。
猶記得,當年在第三戰區,那個背負殘刀的未來人,與可怕的大邪靈,還未交手,世界就要消失了。
守墓人怎可能出的手?難道真是大黑狗以前自語過的,守墓人已經成爲曆史的一部分了?
這個世界,終将陷入永寂,後世無人知。
不知天地,不知諸強,亦不知守墓人。
更加确定守墓人的來曆,除了秦風與大黑狗,其他人都是震驚不已。
衆人也沒在守墓人身上多說,因爲連秦千落,對守墓人所知都不多,說不出什麽了。
大黑狗咧着嘴,眼睛放光:“秦千落,守墓人有沒有留下什麽讓我們繼承的東西,當時他告知很匆忙,讓我們來這裏取,可是并沒有告知是什麽,也不知道在哪裏?”
“死狗,滾一邊去。”李炫鋒怒道:“師傅的寶貝也是你敢打?”
“汪!”大黑狗。
李炫鋒瞪了眼大黑狗,義憤填膺的樣子,可是轉頭就委屈巴巴的對秦千落道:“師娘,師傅也太偏心了,教給了師兄那麽多厲害的術法,卻沒有教給我一樣,也太區别對待了。”
“師娘,您能不能跟師傅大人說說,讓他也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從頭到尾,也沒有傳給我實質性東西。”
“你的心可真黑。”大黑狗揶揄。
“一邊去。”李炫鋒委屈的看着秦千落。
“他自有他的考量。”
“師娘,您就跟他老人家提一提嘛!”李炫鋒舔着小臉。
天知道他看到秦一世演化出簡易的喪靈鍾,對攻三大神靈子嗣的時候,他有多羨慕,那至少也是絕世神術級别的啊。
守墓人随便傳他一手,也夠他受用一生了。
秦千落無奈的搖了搖頭,李炫鋒的臉皮這時候比大黑狗還厚,纏着秦千落,最後竟然讓大黑狗都感到惡寒。
“一個大男人,居然撒嬌成這樣,連狗都醉了。”
“死狗,撒嬌能換一道絕世神術,值了。”
此後,這裏又多了一隻會撒嬌的黑狗。
衆人在這裏住了下來,一方面是躲避外界的追殺,讓勢态冷卻下來,一方面也想了解更多關于守墓人的事情。
月明星稀,皎潔的月光傾灑下來,爲這個世界,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
秦風獨坐山頭,陷入深深的沉思,爲何,他的身體問題一直得不到解決。
他雖然可以動用靈力與精神力,量也很龐大,但與之前相比,差的很遠,像是少了什麽東西,始終不能圓滿。
這種感覺,就像自身遺失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實力再強,還是有很大的缺陷。
“他說過,這一劫,隻能你自己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