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也…挺像…皇叔的…”
徒南柳支支吾吾的,不敢動彈,隻有她看清過異人的臉,其他人隔着面具,眼睛像誰,根本看不出來。
“皇叔一生隻有皇嬸一人,剛剛成親,哪兒來的這麽大的孩子…”
燕莫羅強壓着氣性,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一閃而過,“你剛剛說,也挺像我的?”
“是啊?”
徒南柳沒意識到,歪着頭看着燕莫羅。
先帝尚有一子,流落江湖…
“不過吧,他眼下有南疆獨有的花紋,不讓碰的那種。”
徒南柳補充了一句,又打消了燕莫羅的這個念頭。
“哦…”
永樂殿的宴會直到天黑,宮裏宮外開始放煙花慶賀。
“重樓,府裏于佬已經安排好了,雖然倉促了些,也可能簡單了點,但是…本王看得出來,你喜歡哪個公主,對嗎?”
煙花大會的同時,也是裳不離進瑞王府,嫁于燕重樓爲妻的時辰。
“其他的屬下不求,謝王爺恩典。”
燕重樓戴着面具,不想讓人看到他慌亂的神情,可燕莫羅看得到,他的耳尖都是通紅的。
“明面兒上,你是本王的暗衛,私下裏,你也是我的兄長啊,蝶影貴妃和母後,那可是拜過把子的。”
燕莫羅笑了,聽母後說起當年事,那個時候,萬巧雲抱過燕重樓,便有了身孕,她和蝶影貴妃便約定,若是生個女兒,便定下親事,若是兒子,那就是拜把子的親兄弟。
“爺,謝謝你…”
名義上,他們是主仆,可燕重樓心裏清楚,燕莫羅一直當他是兄弟。
“重樓,成婚後,你就不用再守着我了,好好陪着公主吧,她好歹是北雅的至尊至寶,如今下嫁到我們府裏,算是受盡了委屈,你得對她好。”
燕莫羅将一塊新制的腰牌遞給了他,“這是栾做的,給公主吧,嫁進來就是自己人了,王府就是她的後盾,可若有一天…”
她畢竟是北雅人…
“爺,你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麽做。”
燕重樓接過腰牌,騎着快馬,奔回了瑞王府。
沒想到,瑞王府的街頭,比宮裏還熱鬧,人山人海的,大家都沒有去看煙花,而是聚集在門口,圍着一團篝火,唱着跳着,歡鬧着。
篝火前,一個穿着純白的皮毛的女子,帶着一衆菇涼小夥兒,跳着來自北雅的奇怪的舞蹈。
怪好看的。
“重樓!你怎麽才來!新郎遲到要如何!”
“罰酒!”
于奇正抱着一壇酒出來,高聲一喊,周圍附和聲一片。
“于佬,這是…幹什麽?”
燕重樓被栾郁從馬上拉下來,推到了裳不離身邊,“于佬聽說,北雅婚禮是在雪地裏豎着篝火,唱歌跳舞一整夜。
我們這裏沒有雪地,就隻好趁着煙花大會,叫上百姓,一起慶祝了,好在公主也願意。”
“她…願意?”
燕重樓傻愣愣地接過于奇正手裏的酒,看着唱着歌兒的裳不離,将酒喝了下去。
跳了一圈的舞,裳不離回到了燕重樓面前,“喂,臭男人,便宜你了知道嗎?本殿可是堂堂北雅公主!現在下嫁給你,你說!打算怎麽供着我?”
裳不離喝的有些迷糊,臉上紅通通的,小手指着燕重樓的鼻尖,奶氣地發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