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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雙境剛走,一道黑影沖進了暖閣,從背後摟住了徒南柳。
“柳兒!”
“诶…相公!?”
徒南柳一驚,“你不是在内宮嗎?宮門下鑰,你怎麽進的裏宮?”
“我想來便來,誰能攔得住?”
燕莫羅嗤笑,“我去和皇姐商量過了,她也是覺得,黑藥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還是好好查一下燕奕軒比較好。”
“怎麽查?說來,太後都開口了,你不是相信自己母後的嗎?”
說到燕奕軒,徒南柳心裏也是浮浮沉沉的,這個人如今看來真的琢磨不透了。
以前隻當他是個霸權者,随時會謀反,可後來…
“我自然是信母後的,可是,就算母後那麽說,沒有實質性的東西證明,你難道就這麽盲目的相信了嗎?”
燕莫羅回頭看了看許馥,“馥兒還傷着,你陪着她吧,我和重樓去一趟北極宮,很快就回來。”
“好,早去早回。”
兩道黑影略過北極宮上空,蒼鷹猛地一擡頭,咕咕兩聲,撲棱幾下翅膀,踱步到了燕奕軒身邊。
“嗯,本王知道,他們來了。”
燕奕軒坐在窗台上,手裏是萬雲巧讓信鴿帶回來的信。
“空桃,帶莫羅去暗室吧。”
“是,王爺。”
空桃答完,并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帶着狐疑,“爺,要這麽早告訴他們嗎?”
“再瞞下去,隻怕這群傻孩子要舉兵攻進北極宮了,年下各國使臣就要來了,還是别鬧那麽大的好。”
燕奕軒閉上眼睛,靠在了窗台上,靜靜地吹着風,空桃見狀,無聲退下,在北極宮的一個拐角,撞上了燕重樓。
“影公子,請瑞王出來吧,奴婢要帶你們去看一些東西。”
空桃輕輕說到,看着燕莫羅從暗處走了出來,眼裏寒光一片,指尖微微露出一段刀口。
“瑞王不必如此。”
空桃嗤笑,直徑略過二人,往前帶路,“信與不信,都在你們,若不信,一刀殺了奴婢,奴婢也不會有半分怨言。”
“你都這麽說了,不看還真是可惜。”
燕莫羅咬着牙,跟上了空桃。
三人下了地宮,來到了一間暗室。
空桃點了燈,燕莫羅才看清,這間整潔的暗室,連桌面都是一塵不染的,可見燕奕軒經常來。
“這裏的東西,王爺說過,你們可以随便翻。”
空桃說着,給二人沏了壺茶。
“連滾水都是現成的?你想開個甕中捉鼈?”
燕重樓不客氣,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幹二淨,“嗯?沒有毒?”
“王爺辛辛苦苦将你們帶大,爲何要毒死你們?”
空桃反問,自己也倒了杯茶喝下,燕重樓這才将另外一杯茶遞給了燕莫羅。
“這是…父皇當年用過的茶具。”
燕莫羅一眼認出了先帝的茶具,并沒有喝茶,隻是轉頭繼續看着架子上的東西。
“這些…也都是父皇生前的愛物。”
燕莫羅輕輕地拂過一件又一件物品,回想着先帝在世時的一點一滴,“是父皇的…是他的…”
看遍了架子上的東西,燕莫羅注意到腳下的幾個箱子,上面貼着他們的名字,燕莫羅毫不猶豫地将它們全部打開。
“重樓,還有你的箱子!”
“什麽!?”
燕重樓不可置信地蹲在了箱子前,冷靜如他,此刻,淚水卻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