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後…”
燕莫羅不舍地拉住了萬雲巧,“母後不多陪陪孩兒嗎?至少,可以和柳兒聊聊你們家鄉的事…”
“哎喲,這麽大的人兒了,别跟個媽寶似的,嫌棄。”
萬雲巧拍拍燕莫羅的額頭,“政事上有阿軒,不需要你操心,但是生活上,你和壹珈要多費心。
我除了到處浪之外,也在時刻留意着南疆,而且,東淩和西耀,也不是什麽省油的。
最容易收入囊中的,便是北雅,我去過那裏,冰天雪地的,窮的要死。”
“北雅…母後可知道北雅裳不離!?”
燕莫羅突然想起,清倌院的那個神秘女子,查到她的名冊時,就是這個名字。
“裳不離?那可是北雅唯一的公主,北雅王的掌上明珠,我隻在去年匆匆見過一面,是個有傲氣的嬌嬌女。”
萬雲巧疑惑,“難不成,你想和北雅聯姻?那華嬁會被她欺負慘了的,不是個好法子。”
“母後,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前段時間,清倌院總是有個女子,算着皇姐去的時候,坐在角落裏盯着她。後來查過,是北雅裳不離。”
燕莫羅實話實說,萬雲巧卻不可置信。
“不可能。先不說北雅偏遠苦寒,往來不便。單說裳不離,她作爲唯一的公主,國寶一樣的存在,北雅王不可能讓她一個人來華裳,更何況是去清倌院。”
萬雲巧摸了摸下巴,“我遊曆南疆邊境的時候,倒是聽說,沙開蘇華,奉命離開南疆許久了,會不會是她?”
“沙開蘇華…”
燕莫羅緊緊抿着嘴,若說此人,自從郭家沒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說過她有和誰往來了。
真要說的話,他們都沒見過這個女的。
“對了,你們可以去問問阿軒啊,他一直以來都在關注南疆,尋找燕一笑,他可能知道沙開蘇華的去向。”
萬雲巧壞壞一笑:“這不失是個好法子,讓你們冰釋前嫌,聯手抗敵。”
“那兒臣不如直接去問三更天…”
燕莫羅嘟嘟囔囔的,不安分的手撈了半天,發現手心裏的腰不見了。
“诶,柳兒!?”
隻見徒南柳不知何時跑向了窗邊,伸着脖子看着什麽。
“你們看,那個是不是燕奕軒的馬車!”
燕奕軒的馬車每次都是光明正大的從宮裏出來,去往迷醉樓,衆人皆知。
“是他,他又去迷醉樓了。”
燕莫羅拉着徒南柳坐了回去,“他去他的,和我們沒關系,诶?母後…你看什麽?”
萬雲巧依舊盯着燕奕軒的馬車,輕輕歎了口氣,“阿軒是個癡情的人,這麽多年了,含朝還是不願意見他。”
“啥?媽,你的意思是,燕奕軒那個差點拜堂的媳婦兒,在飛雪的迷醉樓裏?”
徒南柳好像突然把事情都串起來了的樣子,有一刻清醒。
“是啊,當年的事情太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回頭再去找時,軒王府已經葬送在了火海之中,阿軒因此搬進北極宮。
後來,我機緣巧合找到了含朝,她卻執意離去,不肯随我去見阿軒,我怕她跑了,就安排在了迷醉樓裏。”
萬雲巧再次歎息一聲,“走之前,我想拜托你們一件事,以太後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