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莫羅此刻和燕雙境在禦書房的密室裏下棋,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皇兄有心事?”
燕雙境看燕莫羅落子随意,不過寥寥幾步便輸了,有些詫異。
“沒什麽…”
燕莫羅垂着眼睛,手指百無聊賴地在棋碗裏轉着,“雙境…燕奕軒他…現在手握兵權,南疆動蕩,若他們聯手…”
“據我所知,軒王經常往三更天跑,而三更天的人屢屢探查南疆,卻每每無功而返。”
燕雙境人兒雖小,可皇帝這個位置坐久了,多少也能生出些許心眼來。
“我在想,軒王若是想要這個位置,他多的是辦法,他也有這個實力,何必與南疆聯手?那麽,遲遲不動手,又是在等什麽時機?”
燕雙境眨巴着大眼睛,無辜地看着燕莫羅,“皇兄裝傻多年,我也尚未成年,他如今名聲在外,兵權在手,還能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嗎?”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苦惱啊。”
燕莫羅歎息,“天時地利人和,他占遍了,難道要等我們動手嗎?就我們現在的能力,動手就是個死。”
“不行我就一杯毒酒直接賜死好了,哪兒來這麽多麻煩。”
燕雙境歪歪頭,哧哧地笑了,“皇兄,我看啊,是你舍不得嫂嫂哦…”
“小屁孩子說什麽呢,去和你的小皇後生孩子去吧!”
燕莫羅裝傻裝久了,偶爾也有這麽羞臊的時候,“走了!”
燕雙境看着燕莫羅滿懷心事地離開,咧開嘴笑了,“哎呀,朕與皇後尚未成年,無法生兒育女,可皇兄與嫂嫂,情投意合,兩心相悅,怎麽嫂嫂卻沒有動靜?
難不成…皇兄連嫂嫂的手都沒有牽過?”
“牽過了你個臭小子!”
燕莫羅窘迫地跑出了暗室,直接出宮去找于奇正,完全沒有管燕雙境在後頭笑的如何打滾。
手…自然牽過了!
腰都摟過了!
燕莫羅猛然停下,不自覺地伸手拂了拂嘴唇。
這麽久了…似乎還沒有…
夏日荷塘,風吹蓮動心顫,燕莫羅現在一池的荷花前,靜靜地望着那些安靜的花兒,别有一番美意。
她如烈火一樣燃燒着,和這映日荷花完全不同。
映日荷花?似乎…是誰的衣服…
一時想不起來了。
燕莫羅坐在了池邊的欄杆上,靜靜吹着風。
身穿映日荷花的小竹子,摸到了北極宮,從側門二入,也許是不當心,側門并沒有關緊。
徒南柳趁機溜了進去。
咻——
蒼鷹的長唳驚了徒南柳,她看着鷹落在了小竹子的胳膊上。
“昊?回來了?見到胖胖可還高興?”
小竹子逗弄着蒼鷹,蒼鷹别過臉去,沒有回應,但是尾羽微微地抖動,看的出來,它心情十分好。
胖胖?
徒南柳一愣,說的難道是燕莫羅的信鴿?它可胖了!
燕奕軒的蒼鷹爲啥老是和胖兒來往,難怪胖兒不吃銀米也胖成了個球!
好啊,區區一頭鴿子,竟然敢背叛王府!看老子回去不炖了你!
徒南柳氣鼓鼓地撸袖子,決定了回府就來個露天燒烤。
徒南柳默不作聲,跟着小竹子穿小門,來到了内殿,躲在了一個屏風後面。
“爺。”
小竹子将蒼鷹托到了燕奕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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