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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洛城捏着耳朵,仰起臉,沖着徒南柳露出一個叭兒狗一樣讨好的笑容來,“好姐姐,我就是開個賭場罷了,你怎麽不問問我姐姐,她私下裏都做些什麽?”
“爲姐的還不需要你來多嘴!”
錢坤從袖子裏抽出一根長長的戒尺來,寒洛城一看,瞬間垮了臉,卻也乖乖地伸出了手來。
“姐姐啊…你怎麽随身帶着這麽可怕的兇器呢?作爲側妃,你應該知書達禮…”
啪!
“溫柔恭順…”
啪!
“兄友弟恭嘤嘤嘤…”
啪!
錢坤手起尺落,二十下手闆打的這個廟東霸王哭爹喊娘的,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姐姐我錯了嘛…怎麽還打這麽狠…姐夫啊…你也不管管嗎嘤嘤嘤…”
寒洛城求助似的看向燕莫羅,他正常不停地給徒南柳喂水,塞糖葫蘆。
“媳婦婦媳婦婦,今天的糖葫蘆有桃叽的味道哦!今天的水水好好喝,媳婦婦喝了會更加水靈靈哒…”
“好吧…你這個有名無實的熊孩子姐夫…”
寒洛城最終放棄了抵抗,“所以,姐姐,你放了我吧,别和爹爹說,不然,你會少了我這個可愛的弟弟以及龐大的賭場後盾的。”
“威脅我?”
錢坤不屑一顧,“若沒了你,賭場便歸我所有了。”
聽着二人的對話,徒南柳注意到深白的臉色,十分難看。
“怎麽了?你不會真的被誠弟弟給…”
“沒有沒有!當真沒有!我看到我腰牌了!一點兒都不敢!我就是鬧着玩兒!”
寒洛城的耳朵倒靈,聽到徒南柳的問話,不等深白開口,便搶先回答。
“王妃,奴婢無事…隻是奴婢在想,奴婢的親生父母和養父母,都沉迷賭博,沒錢還,就拿奴婢抵債…”
深白紅着眼眶,淺淺一歎,“奴婢都懷疑,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若不是奴婢被王妃救下,奴婢…都不知道會被寒爺賣去哪兒了…”
“就算賣,我也是賣去迷醉樓和清倌院,都是自己人的地界兒,所以,你注定了是要進王府的。”
寒洛城抱着頭,狼狽地對着深白笑笑,“剛才的事,對不起…”
“沒…沒事…”
“既然如此,你回去罷,少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兒。”
錢坤見沒什麽大事兒,拍了拍寒洛城的頭便回了竹園,正當寒洛城咻的一下站起來,跟沒事兒人一樣的準備離開時,徒南柳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碗,穩準狠地砸向了寒洛城的後背。
“哇——”
寒洛城吃痛地回頭,看着碎在腳邊的茶碗,眨巴了幾下大眼睛,委委屈屈地開口:“王妃姐姐…你這是作甚…”
“爺問你,深白的生父,在哪兒?”
徒南柳叉着腰,突然開口,燕莫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啊?”
寒洛城一愣,想了一想,回答道,“原是住在西邊的,後來西邊的房子抵債了,就搬去了北邊,北邊是有名的惡人區,不知道日子過得如何…”
“行,我曉得了,你可以滾了。”
徒南柳不耐煩地揮揮手,看了眼燕莫羅,他隻是沖着自己,寵溺一笑。
“诶,好嘞!”
寒洛城當真翻了幾個跟頭,就飛出了瑞王府,夾着尾巴,逃也似的回了廟東。
“深白,你休息休息,三日後,随老子去一趟惡人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