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南柳一聲低喝,壓住了許馥的哭聲,她紅着鼻子抽了抽,轉了轉小眼珠子,突然一錘手心,“啊!攝政王說,叫我們小心郭戎,王妃姐姐,郭戎…你該叫舅老爺是嗎?”
“舅他媽個泡泡茶壺。”
徒南柳不屑一顧,“那個姓郭的到咱們府裏來,給咱們王爺提鞋都不配,不必燕奕軒提醒,老子今天也會盯緊了郭戎。”
可他爲什麽特地提醒馥兒呢。
燕莫羅抱着甜食啃着,心不在焉的,一口沒下去噎着了。
“咳咳…咳咳…嗚哇——媳婦婦救羅羅…羅羅要喝水水…”
燕莫羅錘着心口,雙眼迷離間,看到了郭戎帶着蘭扶思,以及他們家的幾個兒女,耀武揚威地穿過人群,遠遠地對着一個黑衣男人行禮。
那人正是燕奕軒。
而燕雙境和華嬁就在旁邊的亭子裏坐着,郭戎卻不聞不問,絲毫沒有将他們放在眼裏。
真放肆。
皇姐呢…
“王爺喝水!”
徒南柳猛地倒了一杯水灌進了燕莫羅嘴裏,這一下驚的燕莫羅暴跳如雷。
這個傻媳婦兒!這不是水!
“咳咳…嘔…這是什麽呀!好嗆哦…嗚哇…媳婦婦欺負羅羅…”
這是酒啊!烈酒啊!
燕莫羅苦不堪言,隻能捂着臉撒潑耍賴着。
他不是不能喝酒,可他現在頂着三歲的心智,遇上烈酒,除了醉酒鬧事,大概隻能昏睡過去了。
那就是把這一大家子暴露在危險之中,讓郭戎有了可乘之機。
不行,不能昏睡。
那麽…
“嘔——”
燕莫羅本能的想吐,可烈酒的酒勁十足,三歲的奶娃娃不但吐不出來,隻會難受的大哭大鬧。
“皇兄你怎麽了!?”
燕雙境和華嬁閑着無事,左右沒幾個人當他是皇帝,都去巴結燕奕軒了,便想來找燕莫羅玩兒,不想看到了這一幕。
“嗚哇——雙境雙境…媳婦婦給羅羅喝酒了…羅羅難受想吐…嗚哇——”
燕莫羅抱着燕雙境,撲棱着。
“喝酒了?不應該啊,怎麽會有人給你們上酒呢?”
壹珈和銀羽也走了過來,壹珈自然不擔心這區區一杯酒,可她擔心,酒裏有問題。
“請皇上,公主,王爺恕罪,是奴才失職,本該給郭将軍奉上的烈酒,卻獻給了瑞王,那麽…瑞王的牛乳茶,大概奉給了郭将軍,希望将軍别生氣才好。”
小竹子依舊直着背,微笑着看着各位,“啊,奴才得去看看郭将軍,免得他苛責下人。
對了瑞王,這是解酒的酥糖,還請你不嫌棄。”
小竹子将一枚精緻的酥糖奉上後就離去了,燕莫羅含着糖,和壹珈交換了一下眼神。
“皇上?”
壹珈試探性地問道,燕雙境對着壹珈點了點頭,“皇姐放心,朕安排好了。”
就像是故意的一般,這群人遠離了燕奕軒,紮堆在一處亭子裏,看似談笑風生,實際上緊緊盯着郭戎的一舉一動。
“要開始了。”
燕奕軒就像沒事兒人一樣,品茶賞花逗着鷹,拒絕着一個又一個想投懷送抱的菇涼。
小竹子緩慢地行走着,看到一個角落裏,空桃押解着那個倆的含朝。
很好,現在,就等郭戎喝下那杯…茶…了。
“放肆!這是什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