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戎和南疆有來往,那是和誰?爲何來往?如何來往?看這信中的語氣,雙方應該十分熟絡了才是。”
燕莫羅又檢查了一下單子,“果然,去年進貢的萬蟲水,登記在冊的隻有四斛,還有一斛,直接進了郭戎的府裏。”
“郭戎手裏有兵權,隻要他想,駐紮在邊境的兵馬,都可以是他往來的信使。”
壹珈歎息,“現在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與何人來往。南疆,十萬大山,千裏巫蠱,不論他與誰來往,對我們都不利。”
“重樓。”
燕莫羅隻是輕輕一喚,燕重樓便竄進了寝室,跪在一旁。
“爺。”
“萬蟲水是從徒家搜出來的,往來信件,郭戎定會燒毀,本王希望你夜入郭家,找一樣東西,證明他與南疆勾結。”
燕莫羅雙眸一淩,“找不到,就别回來。”
“是!爺放心!”
“銀羽也去!”
壹珈連忙叫了一聲銀羽,讓二人同行,“一個明查,一個暗訪,一定要翻出證據來,别讓燕奕軒先動手了!”
“是!”
燕重樓和銀羽一齊離去,徒南柳抱着糖炒栗子,定定地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可是你們想過沒有。
搞倒了郭戎,他手裏的兵權,會移交到燕奕軒手裏,到時候,該怎麽對付他?”
“這…”
難啊。
燕莫羅上前,将糖炒栗子抓過來,丢到了壹珈懷裏,自己輕輕将徒南柳摟了過來。
“怕什麽,這不是還有我麽。”
徒南柳埋在燕莫羅心口處,聽着他穩健的心跳聲,靜靜抓着他的衣服。
長期吃糖葫蘆的燕莫羅,身上有着甜甜的香氣,雖然他并不喜歡甜食…
“燕莫羅,要死咱們死一處。”
又是同樣的話。
“那…我可以把這句話,當做你的回複嗎?”
話糙理不糙,死一處可不就是夫妻合葬了嗎?
燕莫羅咧開嘴,無聲地笑着。
“讨厭。”
徒南柳抿着嘴,笑的嬌怯怯的,将燕莫羅的衣領抓的更緊了。
“柳兒…我想…”
燕莫羅捏起徒南柳的下巴,凝視着她櫻桃一般紅豔豔的小嘴,迫不及待地要貼上。
“咳嗯——”
壹珈兇神惡煞地咳嗽了一聲,扯住兩個人的衣領,往旁邊用力一拽,将二人分開老遠,“你們兩個夠了嗷!
凡事适可而止行不行?本公主在這裏給你們抱着栗子,還得看你們親親,诶,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郭家還沒倒呢!燕奕軒還在宮裏橫着走呢!瞧你們這閑的喂!還不如抓緊時間去問問南宮,那個女子是誰!”
壹珈一口氣說完,白了二人一眼,憤恨地哼了一聲,擡腿就走。
“皇姐…你三千美男一整年都睡不完,本王都不敢管啊…這可是本王親媳婦兒啊…”
壹珈早已走遠,隻是空氣中還是殘留着她怨恨的氣息。
燕莫羅又委屈又無奈,隻能聳聳肩,“行吧,柳兒,我們去找飛雪。”
“燕莫羅,我覺得吧…那個女的,可能是南疆來的。”
徒南柳摸了摸下巴,種種迹象都表明,郭戎勾結了南疆,投靠了燕奕軒,那麽,他們要謀權篡位,燕莫羅就是他們第一個要除掉的人。
連帶着,也要除去珈岚公主。
追溯曆史,女王統治的朝代,一點兒也不少,甚至都十分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