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回府!”
燕重樓連忙開路,于奇正已經駕車送魏更好和南宮飛雪離去,他隻能暫時充當一下馬夫。
事不宜遲,一行人匆匆回府,燕莫羅交代了栾郁,和錢坤一起照顧好中毒的三個人,便立即進宮,求助壹珈。
“錢側妃,這是怎麽了?”
栾郁和高天宇慌忙趕到,見到錢坤複雜的眼神後,悄悄松開了勾在一起的手。
“徒家毒害王爺王妃,連馥兒都中毒了,更好和飛雪已經進宮,重樓也去找公主了,我們能做的,隻能等。”
錢坤坐在了許馥床邊,冰涼的手擰了一方錦帕,爲她擦拭汗水,“馥兒,感覺怎麽樣?”
“沒事,我能行,我撐得住,幹她!幹那個郭長寒!”
許馥緊閉着眼睛,咬牙切齒的,并不屈服毒藥帶來的痛苦。
高天宇端來了一盆熱水,放在了一邊,“栾,你看着這裏,我去炖參湯。”
“快去吧。”
栾郁擰了一方溫熱的錦帕,遞給了錢坤:“雖說快夏日了,可你畏寒,還是不要碰水比較好。”
錢坤頭也不回地接過錦帕,觸碰到了栾郁溫暖的手,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搭話。
栾郁自顧自地擰了一方錦帕,爲燕莫羅擦汗。
燕莫羅醒着,雖然頭暈,并且可以感覺的到毒藥在血液裏吞噬着,卻還是可以忍受。
他默默聽着幾個人的對話,在心裏歎了口氣。
世間人,終歸逃不過一個情字。
“媳婦婦…媳婦婦…”
燕莫羅喃喃着,錢坤才驚起,“王妃如何!”
栾郁跳起,撩開旁邊的床簾,看到唇色微微發黑的徒南柳。
“不好,王妃中毒頗深,我去催促參湯,坤兒你守着王妃!”
栾郁脫口而出,直奔小廚房。
“你叫我什麽?”
錢坤幽怨的話讓栾郁震在了門口,“還是說,你更想,去陪他?”
燕莫羅眉頭緊鎖,無力地扶額,這三個人的事兒,他從頭到尾都知道,但是感情算私事,他不摻和。
“側妃,這種時候,就不提這些了,照顧王爺王妃要緊。”
栾郁擡腳就逃離了,氣的許馥直拍床沿。
“喂!你這個臭男人!這不是還有我嘛!不能因爲我小就不把我放眼裏啊喂——”
咚咚咚。
“進。”
壹珈正在泡茶,不知爲何,她今夜心神不甯,完全睡不着,隐隐覺得有事發生。
“公主,不好了。”
銀羽陰沉着臉,帶着燕重樓閃身進入壹珈的殿内。
“公主…”
燕重樓将半塊九層桂呈給了壹珈看。
“徒忠居然如此膽大妄爲…”
壹珈眯了眯眼睛,将令牌丢給銀羽:“你們去,讓禦醫院傾巢出動,務必查出毒源,救治莫羅,一定要保護好證據!”
“是!”
銀羽和燕重樓來到了禦醫院,才發現魏更好和南宮飛雪已經在和衆禦醫收拾好了藥材,準備出宮。
“正好,公主有令,立刻出宮,去瑞王府!”
銀羽以珈岚公主的名義,漏夜大開宮門,将整個禦醫院放行至瑞王府,轟動了整個華裳城。
禦醫院随行醫者中,有一個白發老者,帶一小徒,追上了燕重樓。
“影公子,可否讓老朽看看毒物?”
“原來是須古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