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腦子本來就不好使。
徒南柳嗤笑起來,就算不知道出了啥事兒,單看錢坤那個反應,就知道這些東西不能吃的。
郭長寒,你自己挖坑,老子不跳白不跳。
徒南柳狠狠地咬下接近一半的九層桂,将另外一半往身後一丢,恰好滾落亭台,燕重樓默不作聲地躍下,接住九層桂,用油紙包好。
“王妃…”
錢坤擔憂地看着徒南柳,歎了口氣,“更好姐姐,拜托了。”
“放心。”
魏更好捂着心口站了起來,愁容滿面地對着燕莫羅施禮:“王爺恕罪,妾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請讓妾回去休息…”
“啊?更好姐姐不舒服!”
燕莫羅雙手撐着桌子,歪着頭看了半天,鄭重其事地說道:“不舒服就要看大夫!飛雪姐姐,你陪更好姐姐去找大夫,街上的不行就進宮找禦醫喲!”
“是,多謝王爺…”
魏更好捂着心口,表現出極度虛弱的樣子,南宮飛雪連忙扶着她,正要離去,郭長寒猛地起來攔人。
“宮門早已下鑰,兩位側妃如何進宮?妾身倒是認識一個杏林高手,不如…”
“臭婆娘,你在看不起羅羅嗎?皇宮是羅羅想進就能進的,你管不着管不着管不着!略略略——”
燕莫羅手舞足蹈的,抓起一盤糕點,摔到她臉上,“管不着!”
“左相夫人僭越了。”
錢坤黑着臉開口,翩然起身,“來人,送二位側妃去就醫。左相夫人,你跪下。”
“什麽?”
郭長寒一臉的不可置信,她不知道哪個地方錯了。
“叫你跪下就跪下啊!瞪這麽大的眼珠子幹嘛?要我挖嗎?”
許馥不知何時竄到了郭長寒身後,叉着腰,用力踹了一腳,郭長寒哎喲一聲跌在錢坤腳邊。
“左相夫人,王爺與側妃們說話,左相都不敢随意開口,你一個婦人居然上前阻擾,且言語間沒有用半個字的敬語。”
錢坤居高臨下,擡腳托起郭長寒的下巴,看着她震怒的雙眸,淡淡地繼續,“咱們王爺是隻有三歲,卻也不是你這等婦道人家可以随意踐踏尊嚴的!”
“就是就是!王妃姐姐,罰她!”
許馥開心的要命,拍着手叫嚣着。
“藐視我們家王爺,郭長寒,本王妃看你是活膩了!”
徒南柳也站了起來,由于身高不夠,便踩在了桌子上,卻也還是嬌小玲珑的,燕莫羅順勢将她提起,放在了自己的肩頭。
“王妃息怒!”
徒忠拉着徒春楊連忙跪在了郭長寒身邊,“内人唐突了,還請王爺王妃,兩位側妃恕罪!”
“請饒恕我的娘親!”
徒春楊不甘心地低下了她自認爲昂貴的頭顱。
“郭長寒,杖百。”
徒南柳冷冷地開口,瑞王府的府兵立刻上前兩人,将氣的說不出話來的郭長寒拖到了衆人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的打了一百大闆。
“媳婦婦…羅羅想回府了…”
燕莫羅放下徒南柳,突然覺得頭昏眼花的,心下暗叫不好,這個郭長寒真是大膽,下這麽重的藥劑。
他隻是咬了一口,而徒南柳,則是吃了半塊九層桂!
“媳婦婦…羅羅不舒服…”
“回府!”
徒南柳面色潮紅,小手緊緊地掐着燕莫羅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