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
郭氏趾高氣揚的樣子,連懼内的徒左相都不敢多作言語。
“我說誰是嫡長女,誰就是嫡長女。你們隻差一歲,外人哪裏懂這麽多。
何況,弄掉了明月台的賤人,你們兩個就都是我生的,待會兒親熱點,人前,一定要做足了功夫才行。”
郭氏滿意地看着自己這個“知書達理”的好女兒,捏起了她的下巴:“今日一過,他們便禮成了,到時候,我再想辦法,帶你進宮面見攝政王,
求他讓小皇帝下旨,封你爲妃。你盡早生下皇子,皇後的位置,指日可待。”
“軒王…”
早在幼時,徒春楊便聽說過他的威名,更是在某年的獵場巡遊時,見到他策馬揚鞭的英姿。
“娘親,女兒是這麽想的,如果女兒能拿下軒王…”
徒春楊雙頰滾燙,咬着嘴唇,不停地揉搓着手絹。
“拿下攝政王?女兒,他已經四十有一了…”
郭氏蹙眉,雖然那燕奕軒沒有正室,可畢竟年齡擺在那裏,“他長你二十一歲…小皇帝好歹才十四,你長他六歲,算兩塊金磚啊…”
“娘親,年齡重要嗎?重要的是…女兒神往軒王多年,而且,若女兒真的有本事拿下軒王,那豈不是比做皇後要更加威風?”
徒春楊突然下定了決心一般,“擋我路者,死。”
“很好。”
郭氏欣慰地點點頭,“不愧是我的好女兒,有志氣!有攝政王當靠山,不管瑞王如何,我們都能赢。”
“大夫人,大小姐,瑞王攜王妃回門,此刻就在街頭,快快出來迎接吧!”
門口一個小丫頭傳話,話音剛落,門帶着勁風,呼的一下打開了,郭氏兇神惡煞地看着眼前的小丫頭,狠狠地賞了一巴掌。
“沒長耳朵嗎!昨日我便告誡你們,春楊是二小姐,現在街頭那個賤婢才是大小姐,就像你這般野狗亂吠,是覺得本夫人命太長了嗎!”
小丫頭被郭氏這麽一打,再一吼,在地上滾了幾圈,灰撲撲的确實像條狗,吓的瑟瑟發抖地趴着。
“大夫人饒命,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會喊錯了,再也不會了!”
“娘親,她這樣在院子裏亂叫是要做給誰看嗎?那個賤婢當了王妃,自以爲能踩到我們頭上嗎?少得意了!我可是未來的攝政王妃!”
徒春楊疾步走出房,一腳踩在小丫頭心口上,踩的小丫頭一口鮮血噴出來,暈厥了過去。
“來呀,拖下去,割了舌頭,丢明月台去,不許見人!”
“是!二小姐!”
周圍的下人都看在眼裏,敢怒不敢言,迅速上前,将小丫頭拖去了明月台。
“好了,春楊,走吧,我們出去迎接你的姐姐和姐夫吧。”
郭氏得意洋洋地端着手,慢悠悠地走到了府門口,來到了徒左相的身側。
“老爺,妾身和春楊來了。”
徒左相回頭看了眼花枝招展的郭氏,以及她身邊不知道在得意什麽的徒春楊,隻能歎了口氣。
“事已至此,你們收斂些,柳兒已經是王妃了,你們…”
“爹爹…”
徒春楊嬌滴滴地開口,“你說什麽呢,柳姐姐當了王妃,楊兒和娘親都爲柳姐姐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