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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莫羅全程觀察着徒南柳,找不出破綻來。
“媳婦婦…羅羅困困了…能不能哄羅羅睡覺覺呀?”
眼看着日落西山,燕莫羅揉了揉眼睛,拉着徒南柳的腰帶搖搖擺擺的。
“喲…羅羅困啦!我帶你回去睡覺覺,真乖。”
徒南柳趁機捏了一把燕莫羅柔嫩的臉,連忙回房,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交代,
“大夫,這菇涼麻煩你照顧一下子,你在府裏先住下,有事兒明天再說。”
“是,小的明白了。”
大夫恭敬地起身回禮之後,坐下繼續開方子。
剛剛回到寝室,燕莫羅擡手就将徒南柳劈的暈了過去,搬到了床上。
“重樓。”
“屬下在。”
燕重樓從上梁落下,立在一邊,“爺,屬下查過了,那菇涼賣身葬父是真的,隻不過,死的是養父。”
“無妨。”
燕莫羅坐在床沿,看着枕上安靜的人兒,微微張嘴,“身家幹淨即可。”
“是,那倒挺幹淨的,城下賭徒之女,被親生爹娘賣出去還錢,沒想到,又賣到一個賭徒手裏。”
燕重樓惋惜,可憐這麽個如花似玉的菇涼,連自己何時何地,被何人侮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
“她呢。”
燕莫羅盯着徒南柳的臉,靜靜問道,“明日便是回門之儀,徒家,是否有所動靜?”
“徒家表面上風平浪靜的,看不出有什麽,隻是,屬下今日探查到,明月台封起來了。”
燕重樓壓低了聲音,“屬下沒有見到王妃的生母,卻見到她的侍女,被人從身後捅了幾刀,屬下已經将她救下,送去了迷醉樓。”
“那就好。”
燕莫羅點點頭,“和南宮說,照顧好那個侍女,來日,本王用的着,另外,連夜尋找王妃的生母,必要的時候,叫上高天宇。”
“是,屬下這就去。”
燕重樓退下之後,燕莫羅正準備休息,卻發現徒南柳的櫻桃小嘴越來越蒼白,臉上的冷汗都下來了,藏在被角下的小手,正在無助地顫抖着。
“何時醒的?”
燕莫羅隐去了驚訝,他本也沒有用多少力氣,這麽細小的脖頸,他也怕下手太重,直接劈沒了。
“從…回門…開始…聽起的…”
徒南柳緊閉着雙眼,聲音細如蚊蠅。
天爺啊…我就說這傻子肯定是裝的吧!這他媽的…不會殺我滅口吧…
“害怕?”
廢話啊!
徒南柳點了點頭,許久沒有聽到燕莫羅的回話,大着膽子撐開了眼皮。
這個面相姣好的臭男人,一手支着下巴,眼裏閃爍着妖媚的光芒,抿着嘴,輕笑着看着自己。
“看猴兒嗎?”
“原來你是猴兒啊。”
臭男人。
徒南柳呼啦一下爬了起來,用被子包緊了自己,縮在角落裏,“閉嘴臭男人,現在我發現你的秘密了,要殺要剮痛快點,别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你是也是燕奕軒塞進本王府裏的人,而且是正室王妃,本王若在寝室裏将你殺了,那…豈不是很蠢?”
燕莫羅好看的長眉微微揚起,伸出修長的手指,逗弄着徒南柳,想扯下被子來。
“那你想怎麽樣?”
徒南柳嫌棄地躲着燕莫羅的手,最終沒能逃過魔爪,小腦袋被他死死地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