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燃微微皺了皺眉,這人可真猖狂,直接闖進來就算了,這話是在質疑她之前的話嗎?
那可不行!莫燃這個人,你說她兩句可以,但要是說她在意的人,那是絕對不行!莫燃當即道:“你這話是沒錯,但道理不對,我的情人太優秀,放在誰眼裏都是西施。”
一邊說着,莫燃也慢慢打量了一下來人,身形扁長,輕飄飄看上去很是羸弱,像是風一吹就能飛走的紙片人一樣,偏偏那人穿的很是……富貴,且說是富貴吧,身上挂着那麽多稀罕的物件,莫燃大概知道,這裏的魔都是這樣炫富的。
但人家也有穿的閃爍又好看的,像這位兄台就完全成了一個人形架子,亂七八糟挂的一堆,還挺礙眼。
“呵呵呵,你這小妞兒倒是伶牙俐齒,與别的女子不太一樣,若是帶在身邊,定然十分有趣吧?”那人隻吧灼熱的視線落在莫燃身上,徑自拉開椅子坐下來,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
莫燃看了血殺一眼,自這個人進來之後,血殺就沒有說話,但是那雙異瞳悄悄變成了兩隻黑色,想是爲了掩蓋身份的吧。
莫燃也哼笑了一聲,“是不是有趣,那都跟閣下無關吧?如果沒什麽事,你可以出去了。”
那人陰笑一聲,看莫燃的眼神更加放肆,他舔了舔唇,道:“妙,真妙,多看幾眼,我倒覺得别的女人都是塵埃,而小妞兒你變成那天上的星辰了。”
“呵……”莫燃皺了皺眉,這一次竟然被氣笑了,她竟然被這種流氓調戲了?這也太掉價了吧!
正在她想着能不能動手的時候,那人竟然再次看向血殺,語氣狂妄又冷淡的問道:“我說,開個價吧?”
血殺微微擡眸,英俊的臉上毫無表情,“開什麽價?”
那人皺眉道:“這個小妞兒啊!你開個價吧,多少錢願意轉手?你運氣不錯啊,找到這麽極品的人類奴隸。”
“人類奴隸?我?”莫燃驚訝道。
那人竟然高傲又施舍的搖着頭說道:“啧啧,也是個可憐的人兒阿……是不是被這個魔騙了?小妞兒,魔的話是不能聽的,他說他愛你,可你不知道,他同時也跟很多人說過這樣的話!人類嘛,就是玩玩而已。
不過我跟他不一樣,小妞兒,跟着我我保證你要什麽有什麽,吃香的喝辣的,隻要把我伺候高興了,什麽都好說!”
莫燃竟更詫異了,她今天到底遇到了什麽人!
隻聽血殺開口了,他冷淡的問道:“難道你不是魔?”
那人拍了拍胸膛,身上亮晶晶的物件叮叮的響,他得意的說:“大爺可不是一般的魔,南親王知道嗎?大名鼎鼎的十大魔尊之一,那是我表姐的丈夫的親舅舅!”
“那又怎麽樣,跟你有什麽關系?”血殺依舊冷淡的問道。
而那人見血殺如此淡定,氣急敗壞道:“你、你沒聽清楚大爺說什麽嗎?南親王可是我表姐夫的親舅舅!大爺現在是出錢跟你買,你馬上開個價我們銀貨兩訖,皆大歡喜!”
“南親王?是南玉琪?”血殺卻是問道。
“哼,知道厲害了吧?那還不麻利點!”那人說道,竟然不知道好歹的去摸莫燃,“我瞧瞧這皮膚,真是嫩啊……啊啊啊啊!你松手!大膽!”
隻見血殺捏住了他的手腕,慢慢收緊,隻聽咔擦咔擦的聲音,随即那人半個身子都彎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疼的汗如雨下!他想還手的時候,才發現渾身的魔力根本集中不起來!
“你是什麽人!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麽嗎?”那人惡狠狠的說道。
血殺隻冷睨了他一眼,手中一震,也不見他做了什麽,那人立刻就從竹簾飛了出去!随即傳來一聲短促尖銳的叫聲,然後便是場下一片哄鬧。
莫燃站起來向外看了一眼,卻見那個男人趴在擂台上一動不動,血倒是慢慢流了一大片,而剛剛武鬥的兩人似乎也才分出勝負,衆人的注意力都在擂台,此事被這一下子弄的混亂不已。
“走吧。”血殺拉起了莫燃的手。
莫燃收回視線,心想那個人肯定已經死了,血殺出手肯定不會留活口,隻是……“這樣就走了?”
血殺不由的問:“你還要鞭屍嗎?”
莫燃真是想翻白眼了,她有那麽小氣嗎?又不是在氣被一個不入流的流氓調戲了,“這好歹是你的地盤,你不出面解決一下嗎?”
血殺卻是冷淡道:“如果這種事情也需要我解決,魔域就不是魔域了。”
莫燃琢磨了一下血殺的話,所以,是隻管殺人不管埋……這就是魔域?
血殺帶着莫燃,在門外咚咚咚的腳步聲接近之前,兩人就消失了。
之後血殺并沒有帶莫燃回王宮,而是依舊在城中轉了許久,魔物到底是如何修煉的,他們的修煉資源有些什麽,血殺幾乎都帶莫燃了解了一圈。
最後去了一個地方,倒格外清奇!
那是一個花房,卻也并非單獨的一間房,而是前後左右連貫,建造的也格外巧妙,一個個花房都有不同品種的花卉,這樣轉了一會,莫燃都有點不知道方向了。
“這裏倒是個好地方。”莫燃道,忍不住有點想笑,“你說魔嗜殺成性吧,竟然也會弄這種地方,這些花草都要悉心照料,在這裏栽培難度也極大吧。”
“這裏的每一株花草都會得到悉心照料,可要是放在須彌界和天界,可能會無人問津,越是匮乏,才越是珍貴。”血殺道。
莫燃看了看血殺,點頭,“你越來越有王者風範了。”
血殺垂眸,微微挑了挑眉,似是奇怪莫燃何來這樣的感慨。
莫燃卻笑了笑道:“一個合格的王者,至少要知道自己的子民有什麽,沒什麽,需要什麽,你應該也是魔域珍貴的王者吧,因爲你不是隻有野心……這樣的話,魔域會好過很多吧。”
血殺也不由的笑了笑,“你今天的嘴是抹了蜜嗎?”
莫燃舔了舔唇,“不小心說了許多實話。”
血殺見了,眼神卻不由的暗了暗,忽然低頭去吻莫燃!那靈活的舌尖在莫燃唇上慢慢描繪,随後又撬開她的唇齒吮吸。
莫燃沒料到血殺突然襲擊!她的眼神向兩邊瞟了瞟,血殺卻嫌她不夠專心似的,牙齒在她唇上輕輕咬了咬,他拉低了莫燃的帽子,似乎在幫她遮擋一樣。
雖然有點掩耳盜鈴,但的确讓莫燃放心許多。
這時,旁邊的花房傳來些許動靜,是有人來了,血殺在莫燃唇上一啄,低聲道:“是甜的。”
說完,他便要直起身。
莫燃卻忽然勾住了他的脖子,狗啃一般咬住了那張薄唇,然後一反剛剛的被動,主動去吻血殺,手抵在血殺胸膛,也極不安分的亂動起來,這時候也變的格外靈活,三兩下就鑽進了他的衣襟,柔軟的小手在那堅硬的胸膛上亂摸一通。
聽到腳步聲到了門口,莫燃才猛的停下,同時一把推開了血殺,舔着唇對他勾唇一笑,活像一個調戲了良家婦女的流氓,她張了張嘴,用口型無聲的說:“味道不錯!”
血殺眼中的神色變了變,盯着莫燃眉飛色舞的笑臉,隻慢慢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我要找的是那種能解酒的花,你這不是有嗎?今日下午還要進宮,若是讓王知道我沒聽命令,那還了得?”一人說道,那聲音輕飄飄的,聽語氣就不正經的很。
“這事我管不了,我也找不到你要的花,你自己要欺君,可别拉着我一起。”另外一人說道。
“别說這麽嚴重,這算是什麽欺君?你别給我扣帽子,你若是不幫忙,我就自己找了,到時候你這花房變成什麽樣,我不能保證。”先前那人又道,頗有些無賴的語氣。
正說着,兩人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花房之内,他們也發現了這裏有人,本來是随意一瞥,卻忽然都停住了腳步,與莫燃、血殺四人大眼瞪小眼起來。
“我忽然想到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其中一人說着,轉身就要走。
莫燃不由的挑眉一笑,不等血殺開口,她便拂開了帽子,叫道:“别走啊,是什麽事那麽重要,連打聲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那人不僅要走,還要跑!不過莫燃反應也不慢,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把他拽了回來,她繞着他轉了一圈,還作勢湊近聞了聞,道:“殒月水庫和火翼城塵埃落定,你這位前軍統帥又剛剛回城,昨夜必定是徹夜慶祝了吧?你這滿身的酒味,可想而知有多熱鬧。”
“呵呵,事阿,太熱鬧了,不過,都是他們喝了不少,我自己滴酒未沾!”隻聽那人笑着辯解,眼神看向了血殺,後面那句話可是專門說給血殺聽的!
莫燃眼神往旁邊一掃,在一個盆栽中掐下不少藍色的花瓣,遞了過去,“這就是你要找的花,吝生阿,那你這花是要給誰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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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馬上就過年了,小夥伴們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