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能不能藥倒他們,就算是成功了,東窗事發之後後果更嚴重!
魂落道:“好吧。”
聽那口氣,竟然還有點遺憾的味道。
魂落走了之後,莫燃還真小睡了一會,隻是這一覺也睡的并不踏實,從閉上眼就好像夢魇一樣,做了一個夢,而且是她對魂落這樣那樣的夢,好像心裏的那個變态被放出去了,她怎麽都阻止不了,後來醒後恨不得撞牆。
環顧了一周,心想也許是因爲在魂落的房間……于是頗有點狼狽的跑出去了,在走廊慢慢走着,莫燃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她想一想又不代表她會付諸行動,隻是……撇去小黑單純的那一面不說,魂落本人是很精明的,隻是一到她這就犯傻。
莫燃有點頭疼,讓他跟自己保持距離,那好像是一道無法攻克的難題。
樓下,魂落雖然沒有下毒,但也準備了很多飯菜,在這個城堡裏,很多妖孽們不可能做的事情,在某種氣氛下都默默的做了,就比如魂落做飯,他是不願意給别人捎帶的,但是莫燃喜歡熱鬧啊,于是很多時候,飯桌上總是存在着微妙的和諧。
“莫莫,過來坐。”魂落招呼莫燃。
莫燃瞧他解下圍裙,走過去的時候不免還有點心虛,捧着湯碗喝了許久,注意力才被美味的飯菜轉移,“小黑,你的廚藝好像越來越好了。”
魂落被誇的很高興,他道:“這兩年我一直沒停下練習,莫莫喜歡就好。”
一頓飯快接近尾聲的時候,飯桌上的氣氛變的微妙起來,有點緊繃,男人們各懷心思,都在想着怎麽搶人,唐燼已經暗示過莫燃很多次了,讓她自覺一點,不過莫燃把頭埋的很低,專心吃飯,全當沒看見。
唐燼一雙藍眸眯了眯,他道:“小情人,你别忘了……”
他這是打算宣布莫燃今天晚上歸他了!
莫燃飛快喝完了湯底,打斷了唐燼的話,“怎麽會忘記呢?不就是跳舞嗎?我答應你晚上跳舞的,正好大家都在,那就都賞個臉吧!”
聞言,男人們頓時興味盎然,可唐燼看着莫燃,那眼睛裏持續釋放着危險的信号,好啊,莫燃這是明着反悔啊啊!
“跳舞!天哪,小燃燃,我從來沒見你跳過!”柳洋有點興奮,他的發散思維瞬間起了作用,站起來就道:“太好了,我們幹脆弄個小聚會吧,把這裏布置一下,換一點漂亮的燈,再來點甜酒吧,要不要換裝?一起動手吧,我們的場地馬上就好了。”
柳洋真的很善于折騰,他不知道從哪裏搜羅來那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總能滿足他突如其來的想法。
莫燃坐在餐廳,遠遠看着他們忙碌,從屋頂落下一片一片的紅紗,沙發推出去,中間變成了舞池,焚起一陣缭繞的熏香,地毯上擺了一圈的矮桌。
酒具被擺上桌,還有一些看不太清楚的小玩意兒……
燈光一暗,隻剩少許照明晶石的熒光穿梭在飄蕩的紅紗之間,将一切都渲染的氤氲而暧昧。
有一串琴聲響起,似是試音,莫燃往那一看,卻見江潮手撫琴弦,俊雅的身姿在紅紗之後更顯風流。
莫燃手裏抓着被啃了半隻的螃蟹,嘴裏吐出一口碎蟹殼,心裏飄過一行字:玩大了……
布置好一切,也沒用多久,而男人們在消失了一會之後又出現了,當真換裝了,而且都換了輕便一些的衣裳。
柳洋拖着莫燃的椅子把她拽住來,笑眯眯道:“小燃燃,你不換身衣裳嗎?我們都換了。”
瞧大家如此興緻勃勃的樣子,這可是莫燃提議的,她要是不積極點,豈不是太掃興了?
“換、換啊……”莫燃道,手裏的螃蟹被柳洋拿走了,他還想親自拉着莫燃去換,結果唐燼倚在樓梯上道:“正好,我給小情人準備好了。”
莫燃有點不太好的預感,但不容她多想,唐燼和柳洋已經推着她上樓去了。
拿着唐燼給她的衣服,莫燃換也不是,不換也不是,最後咬了咬牙,還是換了,一身仙氣十足的潔白舞衣,一件玲珑小巧的肚兜和裙子,外加一件輕若無物的絲質外衫。
這身衣服作爲舞衣當真無可挑剔,莫燃在照鏡子的時候,忍不住自我陶醉了一會,不過,這衣服經不住大幅度的動作,若跳起舞來,想必是極緻的誘惑……
果然,唐燼的品味一如既往的悶騷,表面上向往着純潔,心裏卻住着邪惡。
不過,莫燃還就不信了,不信今天這個場子她控不住!
将頭發解開,那三千絲傾瀉而下,銀發如水,長長的落在腳踝,相比起那幾乎透明的外衫,莫燃更信任自己的頭發……
走時在梳妝台上一瞥,看到那幾乎落灰的胭脂盒,莫燃随後拿起來,用手指在唇上輕點。
女人當真是生來愛美的,莫燃碰到那帶着花香味的胭脂便有些收不住手了,幹脆坐下來慢慢擺弄,描眉畫目,莫燃不知多久沒有用過這些,手法都生疏了,未免畫的難看,莫燃隻稍稍添了點色就住手了。
而門外,唐燼和柳洋還跟門神一樣守着,見莫燃久未出來,柳洋不禁有點警惕了,“小燃燃該不會跑了吧?”
經他一說,唐燼也眯了眯眼,兩人同時去推門,可門卻在同時從裏面打開了,莫燃見兩人緊張的樣子,不禁道:“才多久,你們等不及了?”
兩人卻是愣住了,眼前的莫燃還是他們熟悉的莫燃,可就是不知道哪裏刺激到了他們的眼球,讓他們的心髒跟着不規律的狂跳,也許是那舞衣襯托下更加玲珑的體态,也許是那朱紅的唇,也許是那幾比往日更加勾人的眉眼。
回神之後,兩人的反應都很直接,唐燼直直向莫燃的唇吻去,不過莫燃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唐燼親到了莫燃的手。
碧藍的眸子勾了莫燃一眼,轉而吻向她的臉頰,最後輕輕咬着莫燃的耳朵道:“小情人,原本今天晚上我們可以過二人世界的。”
那語氣,說不出的遺憾。
“呵呵……”莫燃依舊捂着嘴讪笑,似乎并沒聽出别的意思。
柳洋卻從背後抱着莫燃的腰,挺直的鼻梁蹭在莫燃的發間,“小燃燃,你好香啊……”
莫燃推開兩人,攏了攏衣服下樓,她已經聽到樓下撫琴的聲音了,江潮許久不彈琴,這味道卻是一點都沒變。
莫燃拂開紅紗走過去,朦胧的光暈裏收獲了很多視線,莫燃找到一張空着的矮桌,徑直過去坐了,再環顧一周,男人們的位置她便了然于心。
莫燃忽然道:“既然是聚會,那便不能我一個人跳,你們都參與才有趣。”
“小朋友,你還想讓我們跳?”蘇雨夜笑道,那低沉的聲音在如此暧昧的氣氛裏格外悅耳。
莫燃道:“爲什麽不想?你們都是人間絕色,地獄罂粟,我當然想大飽眼福了。”
“呵呵……”鬼王低低的笑聲傳來,似乎被誇的挺美的,“親愛的主人,這麽說,你真的想看我們跳舞?”
莫燃點頭,随即想到他們可能看不到這麽細微的動作,便道:“比珍珠還真。”
聞言,鬼王卻有些爲難的說:“可是,我并不想看他們跳,對我來說是浪費時間。”
蘇雨夜也道:“沒錯。”
柳洋道:“說不定還辣眼睛。”
鬼醫的聲音自暗處傳來,“不看。”
“……”莫燃臉色一黑,他們倒是陣線一緻的很!“你們不要太過分,總不能讓我一直跳吧,你們也太沒有愛了吧!”
刑天懶洋洋的提醒道,“莫燃,我愛你就夠了,愛他們不可能的。”
刑天此言一出,衆人紛紛跟着表态,不屑就罷了,那互相不留餘地的諷刺,似乎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莫燃猛的一拍桌子,“你們夠了!”
小黑夾在衆多後宮男人們中間突然出聲,“莫莫别生氣。”
而鬼王此時又道:“小燃,讓我們容忍彼此跳舞也不是不行,但有一點你得明白,對你來說,我們都是你的男人,關于誰來跳舞這件事,我們任何一個人跳了都是取悅你,而你跳,卻是同時取悅我們。
所以,不如定個規則,我們來賭酒,誰輸了,誰來跳。”
而在鬼王說話的同時,柳洋已經把一個賭酒器放在了一個顯眼的地方。
莫燃那一瞧,頓時皺眉道:“你們開什麽玩笑?這怎麽賭?難道你們要湊成一夥?”
那賭酒器是酒肆裏常見的玩意,其實就是一個倒置的透明酒壇,酒裏浮着一顆小球,而下面接着一個分叉的管子,那酒不停的勻速流出,最後小球掉進誰的碗裏,就算誰輸了。
可這個賭酒器隻有兩個分叉,聽鬼王的意思,豈不就是他們要一夥?!
鬼王笑道:“正是,如果我們輸了,自然有人給親愛的主人你跳舞,如果你輸了,同樣如此。”
莫燃道:“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她輸的概率遠遠比他們高好不好!
鬼王悠悠的笑,“對啊,主人你确實很虧,如果你的後宮沒這麽多人,不就輕松很多?”
莫燃一噎,這些妖孽,現在越來越會拿捏她的軟肋了,莫燃本想理論一番的氣焰頓時就滅了幾分,她撇了撇嘴,道:“那,由誰來跳,必須是我來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