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燃點頭,“是啊,我爲你精心挑選的,還沒戴多久,你竟然已經糟蹋了一個。”
刑天有看看那個粉嘟嘟的帽子,無法想象剛剛他一直都帶着這玩意……
“你就不能送個别的。”刑天忍了半天才道,而且三百金币,這也太敷衍了吧。
“送你東西還挑三揀四,你都不知道你戴在腳上多好看。”莫燃一邊說着,一邊迷迷糊糊的爬上床,踢掉了鞋子,拉上被子就打算睡覺了。
刑天卻不依不饒的在她耳邊問:“爲什麽要送我東西?”
莫燃不耐煩的擺手,“送你東西還需要理由嗎?看你順眼可以吧,那個鈴铛,不許摘啊,誰叫你每次出現都不吭聲,我沒給買四個就不錯了。”
刑天把那個帽子仍在了一旁,手中的鈴铛晃了一下,發出幾聲脆響,雖然還是很别扭,但勉強接受了,他低頭看了看莫燃的睡顔,白皙的臉頰熏紅了一片,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來,紅唇微張,睡的毫無防備。
刑天卻忽然咽了咽口水,想起哪張嘴吻他的時候異常甘甜的滋味……這時,莫燃忽然舔了舔唇,翻了個身接着睡了,刑天卻被那動作點着了火一樣,那黑曜石般的眼睛裏忽地騰起一簇火苗,眨眼間就蔓延到了全身。
腦子發懵的一瞬間,人已經俯身下去,準确的含住那張令他夢寐以求的唇,舌尖輕易的挑開莫燃本就微張的牙齒,一路闖進去,觸碰到對方的柔軟,剛剛回過神來的刑天更加失控了!
他的吻沒有章法,更沒什麽技巧,都是順從本能去追逐,去索取,他嘗到一絲甘甜的酒香,更嘗到了讓他回味過無數次的瘋狂,腦海中尚存理智,卻一點都不想停下來,隐隐覺得自己的完蛋了,本以爲可以慢慢堅持的自制力此刻全然失去了作用。
莫燃本來睡的挺舒服的,可不知道誰趴在她身上吻個不停,莫燃擡起手,不偏不倚的拍在刑天的臉上,那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響亮。
刑天微微擡起身體,呼吸有些粗重,近距離的看着莫燃,她并沒有醒來的意思,那本就紅潤的唇此刻更加豐滿誘人,鼻子裏發出幾聲輕哼,似乎是因爲終于趕走了妨礙她睡覺的人。
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神下移,看着莫燃衣服包裹下的身體,此刻毫無防備的躺在他身下,這樣的姿勢,讓他無論如何都淡定不了,他想扒掉那礙事的衣服,想親吻那柔軟的身體,他一直都記得,褪去衣服的莫燃有多勾人。
許久,刑天才動了,卻沒有翻身下床,他的吻試探着落在那白皙的脖頸上,莫燃因爲癢癢而揚起的弧度,卻更方便了刑天動作,親吻控制不住的加重,留下一個個嫣紅的印子。
“嗯……”莫燃忽然呻吟一聲,被那細碎的吻弄的躲來躲去,那可微微扭動的身體,對此時的刑天來說卻是緻命的!
“莫燃,你……”刑天額頭抵着莫燃,壓抑的說着,一雙眸子無比的幽暗,渾身緊繃着,他明知道莫燃是喝醉了,可他被撩起的欲望卻怎麽都壓不下去了。
“睡覺……不要再鬧了。”莫燃忽然說道,那聲音不滿的很,卻又帶着些不易察覺的撒嬌,這樣嬌憨的莫燃刑天還是頭一回見,不知她又把他當成了誰。
心裏忽然升起一股怒氣,刑天雖不介意莫燃那些男人,卻非常介意她的身體隻認識那幾個人!
再度吻上莫燃的唇,刑天有點不滿于這樣謹慎小心的觸碰,他的手爬上她的身體,摸索着解開那礙事的衣服,随着那衣服一層一層的剝開,刑天的手都有些顫抖起來,抓住那單薄的肚兜,掙紮了一會才拽下來,刑天撐着身體看着,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一樣。
忽然,“滴答——”一滴鮮血落在那白皙的肚皮上,微微濺開,刑天伸手一摸,才發現是自己的鼻血,臉上閃過一絲狼狽,萬萬想不到他刑天也有急色到這種程度的一天……
全都是因爲她!刑天又看向莫燃的臉,可莫燃皺着眉頭,不停的被打擾,她似乎很不悅,眼皮顫了顫,似乎就要睜開,刑天卻是一愣,在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先一步在莫燃脖子上一點,而莫燃身體一軟,徹底昏迷了。
刑天眼神不停的變幻,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之後不由得低咒一聲,他竟然怕莫燃醒過來發現對她做的這些,一下子把他打入冷宮,那他好不容易積累的好感豈不是功虧一篑了?
現在莫燃玉體橫陳,衣服都是他脫的,他要說他什麽都沒做,鬼都不信吧……
本想咬着牙把莫燃的衣服穿上的,可那手卻怎麽都不聽話,自己有意識一樣爬到了那赤裸的玉體上,一沾上那細滑的肌膚,便再也移不開了。
刑天穿着粗氣趴在莫燃耳邊道:“你會不會怪我?”
莫燃當然不會有回應,而刑天也不會停下,他當初想的那麽美好,看準了莫燃心軟,想一步步的編織一個情網,讓她掉進去而不自知,最後名正言順的登堂入室,可現在卻想着,什麽慢慢來都滾吧,他今晚就過不去了!
不停的在莫燃耳邊說着對不起,可強壯的身體卻在一步步的靠近,當兩人終于合二爲一的時候,刑天隻覺得自己的身體、靈魂一起淪陷了,就算莫燃醒來後想殺他,他也會親自遞上刀去。
房間内燃燒着暧昧又火熱的激情,莫燃即便是昏迷也無意識的配合着,每每讓刑天難以自控。
折騰了大半夜,刑天布滿汗水的身體趴在莫燃身上,戀戀不舍的結束了這場情事,之後在浴桶放好了水,抱着莫燃仔細的沖洗幹淨,又把衣服給她一件件的穿好。
看着莫燃終于安穩的睡顔,刑天胸腔裏激蕩着一陣強烈的滿足,竟讓他有種想要訴說的欲望,他想抱着她,然後告訴所有人,這是他的女人!
坐在床頭看了許久,刑天才打開窗戶,讓房間裏濃郁的情事氣息散出去,眼看天快亮了,刑天才回到床上。
……
莫燃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了,這一覺睡的可真久,可她也沒有急着起床,而是盯着窗頂的花紋,皺着眉頭愣了許久,她這一愣不要緊,倒是把她肚子上裝睡的黑貓弄的無比緊張。
其實莫燃是在反省一件事情,她之前是被自家妖孽們纏的怕了,那幾個人發起情來,她根本就不需要下床了……可是這才離開他們兩天而已,她晚上怎麽就做春夢了?還做的那麽活色生香,那麽逼真?
關鍵是翻雲覆雨那麽久,她怎麽最後看見的是刑天的臉?再看一眼趴在她肚子上睡的昏天暗地的黑貓,完全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在夢裏對他做了什麽,想到此處莫燃心裏就忍不住的唾棄自己,刑天都變成了貓,她是怎麽伸出那雙罪惡之手的?
最後,莫燃不得不承認,她也有問題了,問題在于,她也食髓知味了,她必須正視這個問題……
想着,莫燃摸了摸黑貓,總感覺有點對不起它,可她不知道,在她的眼神落在黑貓身上,到手也伸過去的時候,黑貓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讓自己一動不動的。
它以爲莫燃會想掐死它,可事實上莫燃隻是無比輕柔的撫摸它,舒服的它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去蹭莫燃的手。
過了一會,莫燃終于從床上坐起來,穿上鞋剛一踩到地上,臉色就古怪的變了一陣,黑貓看着莫燃的反應,毛都豎起來了。
莫燃卻是僵硬的站着,做個夢而已,怎麽身體卻這麽輕松?好像真的做過什麽一樣,可動動身體,渾身清爽無比,又好像什麽都沒發生……
半晌,莫燃調整好了表情,抱着黑貓出去了。
而黑貓卻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了,莫燃沒發現他們昨天晚上雲雨過了,他們之間的關系終于坐實了,這總比維持着之前那個不存在的誤會讓他踏實的多,可沒能一步到位又讓他無比的沮喪。
莫燃去隔壁找沐風,卻發現沐風不在,随後去前面的酒樓,又要經過那道長長的廊橋,周圍的景緻暴露在陽光下,廊橋下果然是清澈的海水,在陽光下呈現好幾種顔色,水下不時遊過悠閑的魚兒,廊橋上穿梭着衣着清新而靓麗的女子,還有個個昂首挺胸的男子。
白天看醉鳳樓,感覺更加輝煌氣派,樓中也更熱鬧,靠近下面的基層幾乎沒有空的位置。
“有沒有清靜一點的地方。”莫燃對迎上來的小二說道。
那店小二笑眯眯的說道:“有!十二層清淨,隻是價錢貴了些。”
莫燃也不問貴了多少,直接道:“就去十二層。”
不一會,莫燃踏上十二層,放眼一望,果然比下面清淨太多了,桌椅座位也更講究,這十二層上面還有幾層,想必更加奢侈,不過對于莫燃來說,這裏正好。
視線定格在靠窗的一個位置,沐風一襲青衫,很是醒目,莫燃舉步便朝那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