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燃頓時想起,血殺很久以前就這麽跟她修煉過,但是他們倆的能量從來沒有沖突過!可是剛剛她用靈力試探的時候爲什麽不行?
不過現在都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集中注意力配合血殺修煉,那些魔氣從她的經脈中淌過,帶起一陣陣燥熱。
然而此時,除了專心修煉的兩人,就在這個莫燃本以爲絕對不會出現第三個人的地方,不遠處的一顆樹上,一個人晃着雙腿坐在上面,把水裏的兩人看的一清二楚。
那人一身紅衣,腰間随意的系着一根帶子,墨發垂下,陰柔絕美的臉龐,還有那兩條修長均勻的腿,乍一看宛如月下妖精,他此時也沒有刻意躲藏,大喇喇的坐在那,許是知道現在那兩人忙于修煉,都不會發現他在這。
而此人,正是尋了血殺一天的狐玖。
那血殺雖然能量不穩,卻警覺的很,狐玖找到他時,還來不及表明身份,他就跑了,好不容易再找到他的蹤迹,他卻是跑來獸宗了。
他來此處必定是找莫燃,所以狐玖也就不着急了,慢慢跟在後面,等到真需要他幫忙的時候他再現身,這麽做也隻是比較好奇莫燃和血殺爲什麽會走那麽近而已。
血殺一路上甩掉了那麽多人,卻在找到莫燃時倒下了,這般信任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交付的啊……
沒想到莫燃把人帶到這種地方了,要不是跟上來,他自己可找不到這裏,看到莫燃三下五除二的扒光了血殺的衣服時,狐玖怎麽都想不通莫燃要幹什麽,總不至于趁着血殺昏迷把他帶到荒郊野外行……男女之事?
結果莫燃隻脫了血殺的衣服,然後跟他一塊修煉了,狐玖有點失望,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看到莫燃脫自己的衣服……
在看到水裏聚集的魔氣時,狐玖驚了一下卻是明白了,這血殺的來曆還真不簡單,是魔也就罷了,竟然還是天魔!魔跟人類生下的天魔,真是有趣極了……
其實關于給血殺脫光了衣服這件事,莫燃也是懵的,她當時哪有時間細想,隻是記得上次給血殺療傷時他就說要脫光,如果她細細想一想就不會犯這種錯誤了。
上次血殺是被血蜘蛛所傷,可這次他并沒有受傷,自然也不需要療傷。
此時,莫燃卻覺得越來越難熬,她的身體越來越燥熱,一陣陣熟悉的情潮湧了上來,她咬牙硬挺過去,可不一會便更加燥熱難耐,斷斷續續,反反複複,莫燃苦不堪言。
此時她還清醒,知道任這樣下去,纖絲蟲毒肯定會發作的,可血殺還沒結束,她要是這個時候抽身退出,也不知道會不會令血殺前功盡棄。
隻猶豫了一會,莫燃便咬牙繼續了,拼命忽略那種讓人抓狂的情欲,實在混沌的時候忽然狠狠咬在了舌尖上,刺痛襲來,那磨人的欲望也退去了不少。
“咦?”
狐玖狐疑的看着水裏那兩人,莫燃面色潮紅,嘴角慢慢滲出一絲血迹,而血殺,臉上帶着面具雖什麽都看不出來,可身上的氣勢卻是越來越強,這家夥是要晉級?
莫燃不應該不知道輕重吧?她的氣息也很奇怪,現在不放手,肯定也是爲了幫血殺,可狐玖實在有點擔心莫燃。
越來越多的魔氣瘋狂的湧入了血殺體内,地面上出現了他的晉級紋路,那紋路不停的閃爍,看來血殺這次的晉級特别猛。
血殺是魔,可他修習的卻一直都是人類的功法,狐玖倒是不明白他是如何轉換的,而此時,那晉級紋路竟然也是人類的方式,眼看着他的修爲在不滅期七層、八層、九層之間不斷的跳,最後從九層前期、中期,一直閃爍在就九層後期!
狐玖有點坐不住了,擡頭一看本來晴朗的夜空開始聚集雷雲,忽然飛身跳了下去,打算先去把莫燃搶出來再說。
看樣子血殺能一鼓作氣沖破歸仙境的壁障!晉級歸仙境時可是有九道雷劫的!雷劫若到,莫燃還不得跟着陪葬!
而且,血殺是魔,若在獸宗渡劫,那還得了?
可就在狐玖接近兩人的時候,血殺的晉級忽然停止了!停在曆劫期九層後期沒有再動!狐玖隻好又回到了樹上,害他白操心一場,血殺該是自己壓制了晉級,他也知道獸宗不能亂來,他自己成爲衆矢之的事小,連累了莫燃事大。
雷雲頃刻間散去,血殺結束了晉級,從修煉中睜開眼睛,他收回了手,剛看清莫燃的神色,莫燃卻忽然朝他靠了過來,冷不防将他推進了水裏,血殺想要起來時候,莫燃卻抱住他準确的吻住了他的唇,四肢緊緊的纏在了他的身上。
血殺竟然一時間掙脫不開,水花四濺,血殺吃力的帶着莫燃浮上水面,靠在了河邊的石頭上。
“莫燃……”血殺叫了一聲,可莫燃毫無反應,一雙軟綿的手在他身上四處點火,早就被扒光了的血殺現在似乎更方便莫燃‘作案’了,貝齒在他鎖骨上啃咬,血殺一雙異瞳變幻莫測,紅色的似血,黑的似魔。
“莫燃……你怎麽了?”血殺壓抑着欲望問道,他倒是想推開莫燃,可手卻不聽話的很,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就想抱緊。
“你話好多。”莫燃迷迷糊糊的說道,又一次用嘴堵住了血殺的話,臉上接觸到冰涼的面具,莫燃咕哝了一句“什麽東西”,便伸手去摘,不料就要摘下來的時候又被血殺帶了回去。
血殺沙啞的聲音道:“你不會想看的……”
莫燃此時當然不會細想爲什麽他不讓看,一停下來便渾身難受,她很快忘記了什麽面具,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一會她也一絲不挂。
血殺再也受不了如此引誘,将莫燃剛剛脫下的衣服墊在石頭上,翻身将莫燃放了上去,緊接着欺身而上……
……
一整夜抵死纏綿,莫燃和血殺全然不知今夕何夕,不過卻苦了在樹上守了一晚上的狐玖。
若說他們修煉時他是在護法,那後來形勢突變,兩人滾在一塊了他還守着,他自己也說不清爲什麽了,混迹花樓夜巷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見過的、聽過的活春宮也不知道有多少,可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樣難熬的。
欲望前所未有的直接,讓他整晚都焦灼不已,想走,卻怎麽都移不開眼睛,漫漫長夜,對他來說可真是水深火熱了……
等到那邊的兩人雲收雨霁,血殺抱着莫燃在石頭上坐了許久,眼看着太陽一點點升起,他才吻了吻莫燃的眼睛,自己穿好衣服,又用他的鬥篷将莫燃裹的嚴嚴實實的,抱着她離開了。
隐在樹上的狐玖這才現身,身形飛快的掠到了那個石頭上,一雙狐狸眼憔悴中帶着深深的複雜,再一次低聲道:“多管閑事……”
他本是正大光明跟到此處,最後卻做了偷偷摸摸的‘樹上君子’?關鍵是,他隐隐感覺有什麽東西要脫離他的掌控了……
……
莫燃一夜未歸,男人們都知道她是在後崖修煉,可誰都沒想到早晨她是被血殺抱着回來的!
她身上裹着血殺的鬥篷,發絲淩亂,情事過後的慵懶和毒性過後臉上的蒼白都讓了解她的男人們一眼就看出發生了什麽事。
鬼醫從血殺手裏把人搶了過去,徑直抱了回去,血殺沒有阻止,可在他想要跟過去的時候,卻被幾個人同時攔住了。
厲鳴犴眼神兇狠的道:“你想怎麽死?”
厲鳴犴敢肯定,絕對是血殺引誘了莫燃,要不然憑莫燃的意志力,就算是纖絲蟲毒發作了,也能先回來,而不是被血殺這家夥染指!從華夏開始他就知道這家夥惦記莫燃了!
血殺卻平靜的面對厲鳴犴的怒火,一雙異瞳從消失在竹屋的莫燃的身影轉了過來,他道:“如果莫燃讓我死,我沒有怨言,如果你想讓我死,恕不能從命。”
唐燼冷笑了一聲,殺氣溢出,“昨天晚上怎麽回事?”
血殺卻道:“我不想解釋。”
幾人僵持了一會,無形的氣勢對抗在一起,就算血殺落在下風,腳下依然分毫不動,最後是刑天狀似無意的推開了對峙的幾人,在幾人就要動手之前,刑天道:“你們不去看看莫燃嗎。”
唐燼、厲鳴犴都立即跟去竹屋了,厲鳴犴也跟了過去。
刑天倒是不急着去,想來那裏有鬼醫也足夠了,他隻是有點苦惱,他都還沒有追到莫燃,怎麽又憑空殺出一個血殺來?
刑天也蹲到魚池旁邊,拿着一根棍子攪動水裏的那些魚,那些魚倒是有些血性,都聚上來咬他的棍子,雖是自不量力,可逗弄這些隻會吃的家夥倒是挺好玩的。
本來在研究早餐的魂落也走了過來,不過他比較暴力,手指伸進水裏一攪,那漆黑的能量暈開,差點就把池子裏的魚都殺了,最後卻是迦藍使出金色的佛光化解了。
“拿它們撒氣有用嗎?”一旁的迦藍問道,很快又道:“剛才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