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拿着那邊血紅色的權杖,笑道:“童鶴正是家師。”
那主持人臉色大變,正欲終止比賽的時候,江潮卻是問道:“請問,鬥霊大會規定了童鶴的徒弟不能參賽嗎?”
那主持人卻是無言以對,可臉色仍不好看,而此時,另有一人飛身落在擂台上,那主持人立刻上前與他商議起來。
莫燃看向唐甜,“童鶴是誰?”
唐甜挑眉,“你家江潮都成了童鶴的徒弟,你竟然還不知道童鶴是誰?”
莫燃道:“别說廢話。”
唐甜這才道:“童鶴嘛,這個人有點傳奇,當年是跟離心洛川這些人齊名的,不過這人太過離經叛道,加之他又是修習的詛咒之術,當年滄月國永夜城獸潮之時,他妄圖以一人之力擊退獸潮,用了上古的大型禁咒——地獄囚徒,結果整個永夜城都被詛咒,一夜之間淪爲地獄,城内三十萬人全部喪命,更别說還有将近百萬的獸潮。”
“事後,童鶴被天下人所忌憚,同時也被三國皇族通緝,這件事情太大,以至于當時三颠聖人、離心、聶猙、洛川、明陽、李飛五人還曾一起去殺過他,将他逼至滄月國的北丘島,可依然沒殺了他,他用了另一個禁咒——孽海牢籠,将北丘島以及島附近幾百裏都封印了,任何人進不去也出不來,包括他自己。”
“他說他會在北丘島反省,直至北丘島的詛咒消失,五人這才散去,而自那之後也就有了孽海童鶴,隻是一晃幾百年過去,沒想到孽海牢籠的詛咒已經消失了,你看大家的樣子,該是吓壞了吧。”
莫燃看向衆人的反應,果然見他們都一臉擔憂驚恐的模樣,視線猛的轉向江潮,莫燃皺起了眉,江潮與她一起來的須彌界,他是什麽時候拜了這樣一個師傅,她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那比賽還能繼續嗎?”莫燃問道。
唐甜笑了一聲,“不好說。”
莫燃現在擔心的是江潮成爲衆矢之的,她幾乎什麽都沒想就探身去問離心,“離前輩,當年你們将童鶴逼至北丘島,是不是默認了他自我囚禁反省的說法?三國對他的通緝還在不在?”
離心看向莫燃,眼神中有些好奇,他正要說話,一旁的聶猙卻是先回過頭道:“乖徒兒,你問爲師就對了,旁人說的都是以訛傳訛的版本,爲師自然是最清楚的,童鶴這老不死的别看他罪孽深重,可當初他也的确是爲了擊退獸潮才用的禁咒。
而且,那樣罪孽深重的禁咒,他本人并沒有遭到反噬,說明天道容他,再加上他囚禁自省,終究是給了天下人一個交代。”
莫燃詫異道:“其實你們并沒有想殺他?”
離心笑了,“我說什麽來着,我這徒兒腦子活泛的很。”
聶猙贊同的點頭,“不愧是我徒弟,一點就透。”
看着兩人欣慰的眼神,莫燃這才發現她剛剛沖動之下直接逮着兩人的問的,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倒是還想問問他們怎麽不殺童鶴,可想到江潮還在擂台上,莫燃就沒閑心扯那麽多了,頓時呵呵一笑,道:
“二位前輩,既然你們都沒想殺童鶴,那童鶴的徒弟你們就更不會管了吧?再說,他的徒弟出現了,也不代表童鶴就出現了啊,你們是不是能稍微知會一聲,鬥霊大會總得繼續吧?”
兩人都露出探究的神色,離心手指着擂台上的江潮,問莫燃:“乖徒兒,你看上那個小子了?”
莫燃輕咳了一聲,道:“離前輩,他叫江潮,是我丈夫。”
離心詫異的揚了揚眉,“乖徒兒你成親了?他是你的道侶?那白矖又是怎麽回事?”
莫燃看向離心,本來沒什麽好尴尬的,但是離心問的實在太直接了,他大概以爲她一直用白矖練功的,也對,在須彌界,修者跟霊之間的關系本來就赤裸裸的,可雙修道侶卻是很嚴肅的一件事情,一旦成親,就不能再跟霊不清不楚了。
在須彌界,結成雙修道侶的人很少,因爲雙修道侶之間有一個夫妻契約,而誰也不能保證在漫長的修煉道路上兩個人能夠不離不棄。
所以聽到莫燃這麽年輕就已經成親了,離心和聶猙都很意外。
而莫燃頂着兩人探尋的視線,道:“不瞞二位前輩,白矖和江潮都是我的丈夫,我們确實成親了……”
兩人更加詫異,而離巳還積極的充當證人,“莫燃姐姐就是幾天前才成親的,巳兒跟爹娘還去參加她的大婚儀式了,莫燃姐姐的八個夫君都很英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