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燃身上的陰寒之氣随着她的身體一并傳了過來,離火感覺自己呼出的氣都快帶上冰渣子了,離火忍着怒氣道:“蠢女人,你别裝糊塗,給我下來!”
隻是莫燃非但沒有聽他的,那手還順着離火寬大的袖子伸了進去,蛇一般的手指爬過他的肌膚,離火怔了一下,可莫燃卻執着的繼續探索,另一隻手也順着他的後衣領爬了進去。
離火眼中的神色不停變換着,那翻湧的怒氣幾乎像是下一秒就能把眼前的人撕碎一般!
不一會,離火穿戴整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的松松垮垮,若是有燈光照着,必定會看到極其香豔的一幕,一個頗爲‘主動’的女子雙腿環繞在男子身上,兩隻手沒入男子的衣服裏作亂,而男子也任由她搗亂,不加阻攔。
半晌,就在莫燃的手越來越不規矩的時候,離火似是忍無可忍的抓住了她,語氣已經是有點惡狠狠的意味了,“蠢女人,你也這樣引誘别人嗎?”
莫燃自是不可能回答,離火用力拽出了她的左手,掰開那掌心,把自己的掌心印了上去,十指相扣,“蠢女人,這一次,是你欠我的!”
……
一夜無話,卻過的并不平靜,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莫燃的房間都沒有任何動靜。
莫燃沒有出來吃早餐,這好像也不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但是在經曆了昨天的事情之後,對于柳洋和張恪來說,便值得關注了。
柳洋在樓下坐了很久,他很生氣,很傷心,但更多的是無奈,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去關心她會讓她困擾,不去的話他自己如坐針氈,到底什麽樣的度,才是她能接受的?
柳洋看了看拿着書卻看着窗外發呆的張恪,“你不去看看莫燃怎麽還沒出來嗎?”
張恪卻道:“她想出來的話自然會出來的。”
柳洋眉頭一皺,這話好像在說,她現在不想出來,不想見他們一樣!柳洋蹭的站了起來,轉身就往樓上走,“你不去我去!”
他就是沒出息,就算莫燃說了那麽令他傷心的話,他還是狠不下心來遠離她,相比起不見她,就算被她折磨也算不上什麽了……
可剛走到一半,便聽到離火怒氣沖沖的吼聲:“蠢女人!你是不是想死!”
柳洋腳下一頓,這是離火的聲音,可明明是從莫燃的房間傳來的,柳洋頓時三步并兩步跑了過去,那聲音張恪也聽到了,扔下書也趕了過來。
門本來就沒關嚴實,柳洋推門沖了進去,口中喊了一聲:“莫燃!”便再也沒有下文了,愣愣的站在屋子裏,進不得,退不得,像是被點穴了一般。
“怎麽了?”張恪在後面問道,走進來之後,跟柳洋差不多,也愣了。
眼前的這一幕太容易讓人想歪了,莫燃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服,隻是上身那件紗衣卷在了床尾,抹胸的長裙幾乎搖搖欲墜,她正用兩隻手拽着,床鋪淩亂,莫燃伸着一條腿坐在那,白淨的腳丫對着幾人。
而離火也好不到哪裏去,他隻穿着裏衣,墨發披散着,現在似乎很生氣,動作間都帶着怒氣,他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衣服,一邊穿一邊說道:“是你抱着本太子死活不放手的,要不然你以爲本太子會理你這個蠢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離火的确很怒,昨天晚上給莫燃封印滅之麒麟的靈魂印記,把他自己也凍的半死,才閉上眼睛睡着,就被這女人一腳踹下床來,果然他百年難得的一次好心、是多此一舉了!
看了看兩個杵在屋子裏的人,離火嗤笑了一聲,從他們中間穿過,徑自走出去了,那兩個男人,喜歡誰不好,非要喜歡那個蠢女人,真是蠢的要死……
莫燃揉了揉眉心,剛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離火放大的臉近在咫尺,她隻是下意識的反應罷了,現在已經知道怎麽回事了,可是道歉、解釋、還有必要嗎?
看了一眼柳洋和張恪頗受打擊的臉,莫燃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心累過,她抖開了被子披在身上,雖然靈魂印記已經被離火封印上了,可是爲什麽還是覺得冷,尤其是心髒的地方,冷極了。
“你倆有事?”莫燃看向張恪和柳洋。
柳洋頗爲艱難的開口,“你沒什麽要說的嗎?”
莫燃笑了,“是你們來找我,我能有什麽說的?”
“那你跟離火……”柳洋不知道怎麽開口,可莫燃已經不怎麽有耐心的說道:“就是你看到的那麽回事。”
柳洋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後退了兩步,半晌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柳洋出奇的冷靜,“既然你沒事,我就先出去了,記得下來吃早餐,哦不,是午餐了。”
柳洋果真走了,隻是在出門的時候留下一句話,“莫燃,你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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