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正因爲星聖的身份而暗自沉默,因此這個聲音來的很突兀,衆人看去,之間是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男人,整個人身上都充斥着難易忽略的煞氣,多看幾眼很容易叫人心驚!
隻見他的手從那寬大的鬥篷下面伸了出來,那修長的手指夾着一個材質特殊的令牌,上面繪制的紋路也很詭異,但乍看之下,卻與那危月令很是相似!
“奎木令!”
有人驚呼,動二十八星辰繪法的人自然一眼就認得出來,那令牌之上的紋路正是奎木狼!衆人不敢置信的相互對視幾眼,這是怎麽回事?一天之内出現兩個星辰令?!
以星聖的修爲卻擁有危月令,這的确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可那個全身都藏在鬥篷下的人,滿身的煞氣,令人捉摸不透的修爲,卻是讓按奎木令更加可信起來!
這一次衆人同樣恭恭敬敬的行禮,至少表面上如此,但心裏怎麽想的卻是無從得知了。
血殺?莫燃皺眉看向他,他怎麽也有這樣的身份?莫燃就奇怪了,蜘蛛門不是唐甜找來的嗎?那這個身份……唐甜知道嗎?
正在莫燃疑惑的時候,鬼醫的聲音突兀的在莫燃腦海裏響起:“血殺的奎木令,是唐甜的。”
莫燃驚訝,“唐甜的?那……唐甜到底是以什麽身份來的?她的立場到底是那邊?”
這就很複雜了,隐世家族、二十八星辰令,這兩者可能是同樣的立場嗎?二十八星辰使既然是天帝最初選出的,那麽傳承至今後,這二十八人還是效忠于天帝的嗎?
“現在不知道。”鬼醫道,正是因爲唐甜的目的太不明晰,他才暫時沒有把奎木令已經出現的事情跟莫燃說,況且,那時他也不确定,莫燃是不是排斥有關天界的事情……
莫燃看了一眼唐甜,卻很快移開了視線,她的預感不太好,對于一個完全揣摩不到路子的人,莫燃沒辦法放松下來……
“那麽,既然奎木使和危月使在,接下來該怎麽走,還請二位指示。”這時,那李家老祖說道,他的聲音平淡,不卑不亢,但他們本是有方案的,現在卻讓星聖和血殺決定,想來也是存了試探之心。
二十八星辰使在最初選出來的時候,都是專一于一個領域的頂尖強者,據說,當他們二十八人合體的時候,才是一個毀滅性的‘殺器’!
星聖看向血殺,“奎木主殺,想必,找路這種活你也做不來,隻是……”說着,星聖下面的話卻是消聲了,沒有說出來,倒是讓衆人好奇不已。
星聖終是沒再接着說,他隻是無所謂的一笑,重新看向了托盤,“這裏的空間很薄弱,你們應該感受到了,稍不留人,你們可能就會被拉進一個陌生的空間,所以,接下來,你們最好跟着……他走!”
說着,星聖的手竟是直直的指向了李家老祖,李家老祖眼眸一沉,“這是何意?”
星聖卻是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已經是不滅期的修者,對于空間的感應自然比其他人敏捷,你總不會想看到,其他人莫名其妙被卷走吧?”
李家老祖說了一聲“好”,這是同意了,但很快便補充道:“我是可以感應空間的薄弱,不至于走偏,但這裏茫茫荒野,我同樣沒有方向。”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該往哪裏走,我自然會告訴你。”星聖很自信的說道。
接下來,那李家老祖率先從衆人之中走了出去,星聖落後了幾步,手裏拿着一個羅盤,不時的給他糾正方向。
衆人排成了兩條長長的隊形,彎彎折折,從高空看下去就像是一條蠕動的蛇,莫燃也走在其中,前後左右都是天一門的人,除了她執意要求跟她一起走的莫非。
“什麽叫做空間很薄弱?”莫燃忽然問道,從進了這個荒蕪的地方開始這,她便發現,有那麽多東西是她完全不知道的,什麽二十八星辰令,什麽薄弱的空間……
聞言,莫非道:“這個我倒是聽老和尚提起過,三界本事一個大千世界,而在三界之中,有着無數人類知道的和不知道的空間,天界、人界、無間界,這三界是規則完善的三界,而在這之中,比如人界,又有着須彌界、世俗界、海域,更有着數不清的大小位面。
這些都是空間,它們以某種奇特的方式共存于大千世界當中,雖然找不到規律,但在某些地方,這些空間卻是離的很近,能量氣場相互對抗又相互滲透,形成了某種‘真空’地帶,這樣的地方……應該叫做空間裂縫。
我們先在應該就在一個空間裂縫裏,如果走錯了地方,很有可能就會被卷入另外一個空間。”
“也就是說,神之囚牢竟然是被放在空間裂縫裏的?”莫燃問道。
“看來是的。”莫非點了點頭。
“啧啧,莫燃,你哥哥知道的不少啊。”唐甜回頭一笑,她也聽到了莫燃和莫非的對話。
正在這時,隊伍後面忽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叫聲!所有人的腳步都是一停,轉身尋找聲音發出的方向,卻見喊叫的是一個女子,她的臉色慘白,不知所措的看着衆人,伸出手指着前面,顫聲說道:“聶長老他……他不見了!”
“怎麽回事?說清楚一點。”趙家的老祖厲聲問道,因爲那個聶長老是趙家的記名長老。
那中年女子此時冷靜了些,但語氣依然不穩:“剛剛走的好好的,聶長老就像是忽然被人拉走一樣!我看到他張口喊了,可卻沒有發出聲音,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他就消失了!”
難怪那中年女子這麽驚慌,這半晌走來,這地方荒蕪的本就令人心慌,而一個大活人就忽然間從她眼前消失了,連叫喊一聲都沒有!換做誰誰也淡定不了!
“是被拉進了别的空間嗎?”
“我們不是都走了這條路嗎?爲什麽前面那麽多人都沒事,輪到聶長老的時候他就不見了!”
“他是不是走錯了?”
“不可能,他就一直在我前面,我看的準準的,沒錯!”
衆人不由得讨論起來,隊伍忽然間斷成了兩截,後面的人已經不太敢貿然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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