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靈力還沒有正式開始,不少家族的女子悄悄聚集在張家的區域,打扮的花枝招展,見張恪出現,有許多女子試圖過來搭讪,可都被張恪面無表情的忽略了,有一個女子徑直走到了張恪面前,即便被人以非常不看好的眼神盯着,即便有張恪無形之中拒人千裏的眼神掃過,但那女子還是勇士一般來到了張恪面前。
莫燃擡頭看了那女子一眼,一雙杏眼有些楚楚可憐的意思,五官秀麗,身段苗條,看着張恪的眼神有絲絲妩媚,這女子外表清純,其實頗有幾分自信和老練啊……
莫燃微微停住,想看張恪怎麽處理,本以爲會看到張恪的好戲,結果那女子剛剛提了一口氣,話還沒說,張恪已經禮貌而疏離的笑了笑,“小姐,你擋住我們的路了。”
不知道是不是莫燃的錯覺,張恪那聲‘我們’有些輕微的強調,而且,在張恪話音落下之後,那女子眼神快速的在莫燃身上掃過,然後嬌嗔的笑了笑,“張小爺果然如傳說中那麽酷呢,我可是專門來見張小爺的呢……呵呵,我叫趙菁,往後還請張小爺多多照顧了。”
趙家人……同樣是一流修真家族,盤踞在西南一帶,并不在京城這邊,怪不得這女子還有幾分自信,張恪卻不改疏離,隻道:“張小姐說笑了,趙家能人輩出,那輪得到張恪照顧。”
見趙菁還想說話,張恪直接拉起莫燃的手道,“更何況,我照顧她一個人都照顧不過來,趙小姐,借過。”
說着,張恪拉着莫燃直接越過趙菁走開了,剩那趙菁一個人尴尬的站在那裏,嘴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她都還沒說什麽,就全被堵回來了,而且是在衆目睽睽之下!
尤其是趙家幾個嫡系的女子,在看到平日裏呼風喚雨的趙二小姐碰了釘子後,别提多麽暗爽了,其他人更多的注意力則放在了張恪拉着莫燃的手上面!都是一副驚訝的樣子!
昨天莫燃是參加過張家的弟子會議的,他們知道莫燃的身份,也見過昨天張恪對莫燃反常的維護,再加上今天這出,衆人的眼神頓時有點怪了,難道張恪對莫燃真有點什麽?
不明情況的人腦洞就更大了,他們更多的在猜測莫燃的身份,能讓張恪視趙家二小姐爲無物而如此‘厚愛’的人,想必身份更加尊貴,難不成是三大家族的人?柳家?秦家?
那趙菁不愧有些定力,雖然這明顯的搭讪失敗的徹徹底底,但依舊笑容不改,很自然的跟幾個張家的弟子打過招呼之後,款款走回趙家的區域,隻是垂下的眼眸中快速的閃過些晦暗。
在回到趙家的時候,一個男子翹着腿坐在椅子上,長腿攔在過道,讓趙菁的步伐不得不停了下來,趙菁看向那男子,一改剛才自信柔和的笑容,臉上的笑一點點收斂了起來,“三少爺,麻煩您擡一下您的腳。”
那被叫做三少爺的男子卻邪笑着看向趙菁,“啧啧,我的好妹妹臉色似乎不太好啊,怎麽,在張恪那裏碰了釘子,不敢叫闆,卻來跟三弟擺臉色?”
趙菁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趙家嫡出的三少爺趙恒,光長了一張英俊的臉,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剛才那一幕竟也被他看到了,“二姐哪敢啊,三弟你是多想了吧。”
趙恒卻哼笑一聲,“是這樣嗎?難道二姐不是想攀上張家這棵大樹才去找張恪的嗎?怎麽,沒有成功啊?二姐如此玉色天成,張恪竟然拒之千裏,那是他不懂欣賞。
不過依我看,二姐也不必灰心,我們會在京城逗留好一段時日,如若張恪不行,他不是還有個哥哥呢嗎?哦對了,張君義好像已經結婚了呢,二姐必然不能做他二房的,放眼張家,也沒有能配得上二姐的人了。
不過,張家不行,不是還有秦家和柳家嗎?秦歌那個大明星不是還單着嗎?柳洋柳小公子也才跟張恪一個歲數,二姐可以一一試試啊,反正……廣撒網,多撈魚不是?這不是二姐的作風嗎?”
這一番話說的看似誠懇,可無論語氣還是眼神都有些輕佻和諷刺的感覺,即便坐着,也有種俯視着趙菁的意思,那雙輕佻的眼睛更是上上下下看了看趙菁,那眼神粘膩而放肆,像是直接穿透了趙菁的衣服一般,趙菁的臉色鐵青了起來,眉心也皺的緊緊的。
卻聽趙恒又道:“二姐如此婀娜多姿,若是換做三弟,一定舍不得拒絕,我看張恪也沒那個資格配的上二姐,二姐不必爲他傷懷啊……”
趙菁忍着憤怒,沉聲道:“多謝三弟費心,二姐自然明白。”
趙恒邪笑着看了看趙菁,似乎對她臉上那清高而隐忍的表情很是欣賞,這才将腿拿開,讓出了路,在趙菁走過去之後,趙恒才看了看張恪的方向。
視線轉向莫燃,遠遠看去,那一束高高束起的銀發很是亮眼,一身休閑打扮,跟其他盛裝出席的家族小姐們倒是很不一樣,不過剛才驚鴻一瞥,那張臉倒是好看的緊,兼具女子的柔美和英氣,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能讓張恪區别對待的女子,好像很有趣啊……
而另外一邊,非但沒看到張恪的熱鬧,然而被莫名其妙拉去當擋箭牌的莫燃,嘴角微微抽搐的看向張恪,“張小爺,不帶你這麽坑人的吧。”
張恪卻道:“什麽坑人?我說的是實話。”
不說還好,這麽一說莫燃更無語了,“張小爺,你是不是哪裏搞錯了?我有手有腳,能跑能跳,什麽時候勞煩您照顧了?”
張恪瞥了她一眼,“我所說的照顧是以備不時之需,我都沒嫌煩,你抗議什麽?難道你希望的是讓我給你端茶送水随侍左右不成?”
“千萬别!”莫燃立刻制止他這種瘋狂的想法,生怕他真的付諸行動,張恪這人的心思不知道怎麽長的,莫燃還真有點摸不着頭腦。
張恪放開了莫燃的手,正有點留戀那柔軟的觸感,卻聽到莫燃說了一句,“啧,用完就扔。”張恪一挑眉,很幹脆的又牽住了。
莫燃抽了抽手,結果沒有抽出來,臉上的笑都有點僵硬了,她剛才隻是想損一下張恪這種拿人做擋箭牌的缺德行爲,可她沒預料到張恪臉皮這麽厚啊!
正想讓他放手,一個人卻先竄了過來,一手抓着張恪,一手抓着莫燃,直接把兩人分開了,莫燃回頭就看到一臉笑意的柳洋,“莫燃,我早就說了,你就不能太相信張恪這家夥,跟着他一堆麻煩,況且他特别壞,特别腹黑,不像我這麽老實,他還會占你便宜,我就不會!”
柳洋額頭上帶着一個黑色的男士發帶,碎碎的頭發被掀起來,再軟軟的垂下,深藍色的體恤加上酒紅色的短褲,柳洋的穿衣風格總是很大膽,但也隻有他這種仿佛把陽光帶在身上男子才能将這樣的搭配穿出耀眼的味道。
在他身上,好像從來沒見過缺少能量的時刻。
隻是,在他不要臉的損了張恪而誇了自己的之後,莫燃,張恪,包括正施施然坐下的秦歌和蘇文哲都一臉懷疑而鄙視的看着他,幾雙眼睛同時移到了柳洋還抓着莫燃的手上,莫燃嘴角抽了抽,忍住了在大庭廣衆之下将他一腳踢飛的沖動,“在說這句話之前,你倒是先把我的手放開啊,柳、洋。”
“啊?”柳洋還愣了一下,低頭一看,卻見自己還抓着莫燃的手,那手感太好,他貌似還忍不住多揩了一會兒油,柳洋頓時跟觸了電似的扔開了莫燃的手,“嘿……嘿……我這不是、不是沒注意到嗎?着是意外,絕對是意外!我以前不這樣的……”
被損了半天的張恪也沒閑着,趁機說道:“那藏的夠深的,我們都沒看出來。”
秦歌立刻補充,“是啊,我們都看錯你了,不過沒關系,現在揭穿你也不晚,莫燃,你記得遠離張恪和柳洋就行了,前段時間我忙着錄制新唱片,聽說你回去上學了,都沒來得及去看你,不過十年一會期間我們幾個都是推了所有事情回來的,你可以慎重選擇可靠的合作夥伴了。”
莫燃看了看秦歌,那一頭金色的短發在陽光下格外耀眼,在加上那一身王子一般的氣質,天藍色的眼眸剔透而溫和,說話間帶着些鮮有的戲谑,讓那本就出色的五官更加亮眼起來。
再看看蘇文哲,在他們四個當中,蘇文哲似乎最正常也最穩重了,嘴角含笑,雖然也喜歡看熱鬧,時不時也落井下石的補充幾句,但顯然比其他人靠譜多了。
四個帥哥,又是張家小爺,秦家嫡出的五公子,柳家衆星捧月的柳小公子,蘇家寄予厚望的嫡出三公子,随便一個拉出來都是萬衆矚目的人物,更别說湊在一塊的時候了,衆人的議論聲都不自覺的高了許多,連帶着跟他們相談甚歡的莫燃也成爲了衆人好奇的對象。
聽了秦歌的話,莫燃看似慎重的點了點頭,“好,我會的。”
柳洋立刻哼了一聲,“秦大明星,别以爲你幾句話就能破壞我跟莫燃的革命友誼,我們一塊上學放學,一塊睡覺一塊逃課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莫燃信誰這還用考慮嗎?”
周圍無數雙眼睛本就在注意着這裏的動靜,隻見他們五個人聊的挺開心的,可離的近的一點的人們還是隐約能聽到一點的,此時隐約抓到幾個關鍵詞,一塊上學……一塊睡覺……
一塊……睡覺……睡……覺……
衆人的臉色立刻變了,震驚的看向柳洋,又看向莫燃,就這樣反反複複的來回着,終于大驚失色的相互交流起來了,莫燃跟柳洋到底是什麽關系,跟張恪又是什麽關系!衆人的八卦之火頓時被點燃了,而且有熊熊燃燒之勢!
張恪皺眉看了一眼周圍好事的人們,雖然以往也總會有人故意沒事找事的挑唆一些話題,但他都當做耳旁風,從未費心理會過,可如今卻意外的煩,而且有種想要打掉所有亂嚼舌根的人的牙的感覺,回頭看了眼柳洋,“腦子呢?”
柳洋的臉色也不好,頭一回覺得在大庭廣衆之下說話是這麽麻煩的事情,顯然他也意識到剛才的話别人傳出了歧義,這會兒又被張恪數落了,雖然因他而起,但也梗着不認錯,扒了扒蓬松的短發,嘟囔道:“這不在這呢嗎,沒腦子的是哪群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