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礙。”
“哦。”秋舒果斷開始找旁邊的宣紙和毛筆,看到了羿向陽面前放着的紙筆,幹脆起身走過去,直接在羿向陽旁邊坐在,毫不忌諱地繞過他的手去拿。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甚至還可以相互感受到對方噴灑的氣息。羿向陽輕輕一挑眉,對這看上去像是他把秋舒擁在自己懷裏的動作半句不言,隻說:“你倒是大膽,敢用我的毛筆。”
“筆不是給人寫的?你的筆不是?所以你不是人?”
“……”
所以她到底爲什麽會出現這麽多的歪理?
然而很快,羿向陽的表情緩緩地發生了變化。
“李秋舒。”
“幹什麽?”秋舒還皺着眉,“不要打擾我,我現在寫字需要非常專注。”
“……你寫的什麽?”
“藥方啊。”
羿向陽表情略帶着一絲微妙,“爲何我一個字都看不懂?”
秋舒一怔。
隻見宣紙上,一坨坨因爲筆力不均勻而偶爾糊成一團的字……就算不是糊成一團的字,也看不清楚在寫什麽。
秋舒:……
她還真沒寫過。
賭氣往旁邊一扔,“那我不寫了,找個人來我讀給他聽。”
羿向陽心中暗藏多日的陰霾被她這句話逗樂了,隐隐地勾起了唇角,接過秋舒扔的筆,“說吧。”
秋舒這才将藥方說給他聽,然後讓羿向陽寫。
若是讓别人看見眼前這幕,怕都是要吓得魂兒膽都飛了。
後面被秋舒喊進來的李公公就是這類型。
不過沒想到秋舒喊的是讓李公公帶之前的藥方。
結果這一看就皺眉了:“怎麽這個藥方裏寫的都是特别沒用的,好起來得二十幾天。”
羿向陽淡笑不語。
哪個禦醫敢對皇上開重的藥?
誰也不敢擔羿向陽這副身體的責任。
李公公也面露難色:“李醫官……如果現在換藥的話……恐那些禦醫會不喜。”
“那我偷偷來吧。”
秋舒隻好起來,強硬地抓住了羿向陽的手想拉他起來,奈何力氣不夠他大,拉不動,隻見羿向陽眸中閃爍,似流光溢彩,跟着她起身,“被”秋舒拉到了偏殿她之前睡覺的床上摁住。
“不準寫你那個東西了,去睡覺,我給你煎藥。”
羿向陽皺眉,正要起身,可秋舒的身影就小跑着出去了。
身上還穿着他的袍子……
——
“天呐你們看,李醫官在陛下的寝宮中待到現在都未歸,現在甚至還穿着陛下的袍子出行!”
“看來李醫官真的要翻身了……”
秋舒在前面聽着,一臉懵逼。
又不是鹹魚,翻什麽身。
等她把藥端回來時天色已晚,李公公早就在外面等她,率先帶路過去,秋舒走進寝宮時,羿向陽在淺眠,聽見聲音便醒了過來,看了一眼李公公,眼中化開濃重的墨色。
李公公微楞,然後笑着轉身:“李醫官,這裏就交給你了。”
秋舒自然不知道他們的小九九,應了一聲便端着藥坐在床邊,“醒了正好,來喝藥吧。”
“你喂我?”
秋舒:“沒有喂,可以灌。”
“……”
羿向陽瞥了一眼,接過來一飲而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