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流逝很容易讓人忘記曾經發生的事。特别是在學校這種地方,兩個月後還有心思關注左孟的沒有幾個了。不是他們遺忘了,而是那一批人死的差不多了。
常駐在學校之後左孟才認識到學校的殘酷,也明白爲什麽趙晨他們那一撥人會有那麽高地位的緣故。因爲在這裏活下去真的很難!
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命格課程。
每次出氣上課的時候人整整齊齊的,回來的時候就沒看見過幾次完整的,甚至還有好幾次團滅的。
人死了,學校自然會招新生。
就跟韭菜一樣,一茬一茬的輪換。
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學校就招了三次生,這種死亡的速度當真是有些吓人。不過想到這個世界的特殊性也就釋然了,無非就是把戰争死亡的人轉換到了這裏罷了,真要算起來,死掉的人還不一定有戰争死亡的人多。
“王曉凱這小子也算是混成老人了。”
左孟躺在主任的旋轉躺椅上面,他的意識清晰的感知着那幾個被他布置了後手的‘棋子’身上。通過這些人他對學校的認識更加清晰了,也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第三份真實就在這個學校當中!因爲學校當中隐藏着一種其他地方都沒有的氣息,這估計也是本體把他丢到這個地方最主要的原因。另外的八個類似的兇地、險地應該都是這個世界布置的疑雲,用來迷惑天上邪神的。
周一。
學校在上着晚自習,一個個學生趴在書桌上認真的做着作業。
從外面看着地方還真是一所學校,但生活在學校裏面的人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幅場景了。
三年二班現在已經完全空了,
外面人看到的趴在桌子上面學習的人影,實際上是他們的‘命’。這就是學校詭異的地方,命留在學校,人出去考核。考核通過了命也就保住了,考核失敗,命也就被學校給收走了。左孟第一次遇見的王風等人便是這種狀态,也正是察覺到這一點左孟才會跟着他們返回學校。
“老師,我想給孩子轉到咱們學校,請問......”
一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敲門,看見辦公室的左孟之後試探的走了進來。
‘官府的人嗎?’
這人一進門,左孟便感應到了他身上的氣息。
學校外面一直有一隊人在監視,這點他早就知道了。這群人應該就是俗世的國家政權,不過在學校的影響下,學校的問題并沒有被高層注意,隻有一直留守在外面的那群人才能記住。這隊人自己都還不知道,長年累月的監視,他們身上早就留下了學校的影子,也算是半個學校的人了。用通俗的話來形容就是‘半條命’都交給學校了!
“誰叫你進來的,沒看見這是教導主任辦公室嗎?!”
左孟突然說道。
這句話吓了試探的男人一跳。但很快他就露出了驚喜之色,潛伏在學校周圍這麽久了,終于見到學校的管理層了。弄清楚這人的來曆,對學校應該也就會有一個大概的認識了。
“這位主任,是這樣的,我家孩子學習成績一直都不好,我想讓他轉到咱們學校,您看......”
說話間中年男人迅速的掏出一盒煙,從裏面取出一根遞給左孟。
“轉校生?”
左孟接過煙,随意點燃。
“對對對!”
中年男人連忙點頭,爲了套近乎他坐到了左孟旁邊的沙發上。
“不知道主任您怎麽稱呼,鄙人鍾乾坤,是做水果批發生意的。”說完中年男人還遞給了左孟一張名片。
“準備的挺充分的啊?”
左孟看了一下名片上面的介紹,這上面的信息應該都是真的。政府職權部門不至于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我也是聽說......”
“聽誰說的啊?”
左孟将手中的煙扔了出去,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枸杞菊花茶。
養生。
鍾乾坤一噎,這家夥怎麽不按常理說話,看的不怎麽好對付啊。要不直接點?
一瞬間鍾乾坤就決定改變策略了。
做爲職權部門,自然經曆過類似的溝通培訓,也知道面對這種人拐彎抹角不管用,有些時候直接點反而效果會更好。于是他伸手取出一個信封,直接擺在了桌子上面。
“您看這樣夠不?”
金錢開道,所向披靡!
“不錯不錯。”
左孟接了錢,随手點了兩下,臉上的表情也變的和氣了很多。
“鍾老闆是吧?鄙人姓左,你可以叫我左主任。”
左?
鍾乾坤看了眼桌子上面的身份名牌,上面寫的分明是‘龍三’。不過對方既然這麽說了,他也就順着往下說了,反正主要目的還是探查這所學校。
“左主任,是這樣的,我是一個花邊小報的記者......”
“又是誰啊?”
鍾乾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左孟給打斷了。側頭看去發現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又來了兩個人。
兩個大學生樣貌的年輕男女。
“您好,請問您是這個學校的管理層嗎?”
“這位是學校的教導主任,你們可以喊他左主任。”鍾乾坤也皺了下眉。他們的人明明都已經封鎖外面了,怎麽還有普通人混進來。這種兇死絕地,是他都是抱着必死的決心混進來的。
“左主任?!太好了。”
男學生露出驚喜之色,想到自己還沒有介紹身份,就趕忙說道。
“主任您好,我叫張齊,這是我妹妹張娜。”
“這學校的安保要整改一下了,怎麽什麽人都能進來溜達啊。”左孟沒有理會兩人,隻是擡腳踹了一下旁邊的牆壁。這是在提醒‘學校’,不要搞事。
學校這種地方,如果不是解除封鎖,普通人是根本進不來的。
現在有這麽多人進來,代表的意思非常明确。
新一輪的招生時間到了。
兩名年輕學生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還在爲自己找到學校的高層感到高興。
“我和我妹妹都是異能者,很小的時候我們就察覺到了自己和身邊人的不同。這麽多年我們一直隐藏在普通人的社會當中,活的小心翼翼的,直到不久之前收到了學校的通知書。”
說完張齊還拿出了一張黑色封面的通知書,上面寫着。
‘超凡者學院入學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