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左孟以爲所謂的學校是星空中和他一樣的那兩位囚徒整出來的,可接觸之後他才發現好像并不是這麽回事。
西郊二中!
王風他們這群命運流浪者的聚居地。
左孟他們一行人打車到了西郊,可伴随着出租車的前進,左孟很明顯感覺到了不對。特别是在出租車駛入西郊之後,周圍的環境很明顯發生了變化。明媚的天空也變的陰暗了下來,四周荒涼的村落偶爾有一些一閃一閃的東西飄過。
“你們看不到?”
左孟側過頭,看了一下王風他們兩人,很快他就明白了。他所看到的畫面,是站在他的視界當中看到的,而王風和王曉凱這兩個人還身處在這方世界當中,看到的又是另外一幅景象。表面上看他們三個人都是在一輛出租車上,但實際上涉及的世界層次完全不同。
舉個簡單的例子,遊戲的區服。三個人都在玩同一款遊戲,也都在遊戲的安全區。可關鍵問題是左孟玩的遊戲權限全開的GM區,而他們兩個玩的是低爆率的苦逼區!那怕是一樣都站在安全區,打怪暴的東西,看到的NPC也會完全不一樣。
“看什麽?”
王風已經醒過來了,一隻手伸在車窗外面。到現在爲止他都還沒有弄清楚自己是怎麽從先前的‘續命’當中活下來的。記憶就好像空缺了一段似的,總感覺自己好像忘掉了什麽。旁邊的王曉凱倒是知道一些,但也沒敢多說。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位龍哥才是真正的大佬,想要活下去大腿一定要抱緊了。
“現在看窗戶外面是什麽?”
左孟沉吟少許,問了一句。
“街道啊,這是西郊老城區。”王曉凱也是一臉懵逼,不明白大佬怎麽突然問這個。
車上,左孟看了眼窗戶外面。
孤寂的老墳,漂浮的鬼火,偶爾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東西閃過。
你管這個叫老城區?
不過他問這句話的目的自然不是爲了吐槽,而是爲了尋找到他們兩個人所在的世界層。在知道了信息以後,他閉上眼睛,感官開始逐步退化,待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果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老舊的城區,繁華喧鬧的人群。
出租車行駛在街道上,熟練的穿梭。
“到了。”
過了沒多久,出租車停了下來。王風當先一個走下車去,跟在後面的王曉凱還想把車費付一下,但他回頭的時候發現車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不見了。
“别找了,那出租車是學校的校車,人少的時候是出租,人多就變成大巴了。”
王風走在前面,頭也沒回便知道後面的人在幹什麽,也就随口解釋了一句。畢竟他這次能活下來,這兩個人起了很大的作用。
王曉凱聞言趕忙跟了上去,至于左孟,倒是閑的無聊一般慢慢的打量着這所學校。
這是一個建在老城區的學校,門口‘西郊二中’的照片都有些斑駁了,充滿了年代感。再看周邊環境,也都是一些老破筒子樓,一些小商販還在門口做着生意。在他們眼中,二中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或許這所奇怪的學校裏面,還真有那麽一層空間用來當做普通校區的。
叮鈴鈴......
三人剛走到學校門口,鈴聲便響起來了。
門口的大門自動打開,像是迎接他們回校似的。
沒人?
路過門口的時候,王曉凱還特意看了一眼,發現門衛室裏面空無一人。
“随便找個教室,進了學校你們也算是和我一類人了......算了,你們跟我走吧。”
王風本打算直接安排丢下他們兩個直接回去的,可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領着他們過去了。欠人情就是欠人情,這人得擰清楚!左孟現在也沒啥事,他還在觀察學校,先前聽王風他們說學校也是污染物,但現在看來學校應該比他猜想的有意思。其中竟然有一部分是他沒能看透的!
這就有意思了。
盡管他現在的身體是墨水借助龍三重生的,可他畢竟是本體被困在這個世界,延展過來的力量也遠比以前意識潛入要強。這種程度都看不透的東西,很明顯不簡單。弄不好就是他要找的第三份真實!
高三二班。
王風領着兩人走到門口,一腳踹了過去。
嘭!
門應聲而開。
“這就是我現在呆的班級,你們也可以留在這裏。”說完王風便走了進去。
王曉凱見狀也趕忙跟了上去。
倒是左孟站在門口觀察了起來,這教室是在三樓,一層是六個教室。二樓是二年級,一樓是一年級。這麽算下來的話,班級應該是十八個。而且從進學校的時候左孟就觀察過,王風所在的這個班,是神秘氣息最濃郁的地方。
無法破壞?
左孟用手碰觸了一下白淨的牆面,發現普通人的力量沒辦法在上面留下任何印痕。
能承受到什麽程度呢?
左孟想了想,手中的力量漸漸加大。他從第一個世界攜帶出來的‘本源規則’、第二個世界攜帶出來的‘墨水’慢慢的附着到手指之上。很快,牆面便發出了類似于燒焦的氣味。
“相當于,普通邪神?”
左孟回憶了一下星界時候感應的氣息,腦海裏面有了一個大緻的判斷——學校的層級應該是等同于一尊沒有被驅逐星界的邪神,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是無法抵抗的絕望,但對他來說也就那樣了。
再看白淨的牆面上,留下了一個漆黑的小點。
“一個點不好看,來個巴掌印吧!”
于是左孟攤開手掌,直接在教室門口的牆面上按了一個手印,黑漆漆的,甚是醒目。
左孟做的這一幕還好沒有被其他人看見,否則學校裏面的那群‘學生’肯定會被吓傻,因爲這颠覆了他們對學校的認知,就好比有人個告訴你,萬有引力被他推翻了一樣。
走進教室,左孟有些意外。
教室裏面并不是尋常教室的布置,而是一個類似于酒館的地方,木質的吧台,幾名穿着奇裝異服的男女正在吧台前面的木桌上面打着牌。看到走進來的左孟也隻是掃了一眼便不再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