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見到這些交易點迅速閉嘴。
他在這裏做了這麽久了,自然知道什麽人能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疤臉男子能夠随手甩出近萬交易點,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這種人往往不是背靠大勢力的二代,就是腦袋挂在褲腰帶上的亡命之徒。這兩類人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他一個小小侍者可以得罪的。
“祝您用餐愉快。”
侍者收了交易點,道了一聲謝之後悄然退了下去。
“隻要消息合适,這些都是你的。”
左孟造出這些東西就是爲了交換消息,在這些超凡者眼中這些靈級秘寶價值無法估量,用的好能夠在關鍵時刻保住性命,可對于左孟來說這東西就是随手撿來的石子,一毛不值。拿來換消息一點都不虧。
“爽快!”
疤臉男子好像急需秘寶,見左孟同意以後松了口氣。
“認識一下,我叫火龍——吳火龍!”
吳火龍這個人左孟自然是沒有聽說過的,可若是侍者還在這裏,聽到這個名字以後肯定會忍不住驚呼。因爲吳火龍就是風雪市最出名的賞金獵人,是最接近上位超凡的散人超凡者。和其他遊散的超凡者不同,吳火龍不是特異系超凡者,而是極其罕見的血脈系超凡!他的血脈九火焰龍極其霸道,據說曾經有過逆伐上位三階強者而不敗的戰績。
“左孟。”
左孟沒有隐藏自己的名字。
吳火龍的傳奇,他沒有聽說過,就算聽說也了不會在意。逆伐一個上位三階也值得吹噓?他手底下神都造了一個了,也沒見他出去宣傳啊。
“左?這倒是一個比較少見的姓氏。”
吳火龍有些意外,因爲除了左孟以外,他還聽說過一個同姓的傳聞。
“你遇見過其他姓左的人?”
左孟目光一凝,這次他的精神集中了許多。
難不成這個吳火龍見過左秋師妹?又或者是師父左寒聲。
“隻是聽說。”
見左孟感興趣,吳火龍就說起了相關消息。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三年前超凡界發生的大事。”既然是賣消息,自然要從源頭講起。
“這三年我基本上沒怎麽在外面走動。”
三年時間左孟基本上都呆在外面的小山溝,和于墨、方程一道鼓搗着造神計劃,哪有功夫理會外界的消息。而且對于左孟來說,這個世界超凡變遷的新聞真心懶得理會,都是一些沒能打破桎梏的生命,或許等他離開世界睡個覺,再回來的時候紀元都結束了。
也正是因爲這種心态,所以左孟在這個世界做事基本上是無所顧忌,随心所欲。
“三年前,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但肯定不會超過四年。”見左孟不知道,吳火龍才繼續說道。
“城市聯盟的新任會長周東方發布新型矢量武器,并且邀請林木市範圍内所有上位超凡前去參加。這種展會通常都隻是由頭,核心内容是城市聯盟的新舊領導人權力交替。一般來說去參會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消息,也都會給城市聯盟面子,有錢的捧錢場,沒錢的捧人場。所謂的矢量武器也不過是城市聯盟早就研究好的,等會上拿出來給新任會長造勢加分用的。”
聽到這裏,左孟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城市聯盟展會?
有些耳熟啊。
吳火龍并沒有發現,繼續說道。
“可誰也沒想到,那次展會竟然被人砸了場子。一個不知名的頂級大佬在展會上強勢鎮壓了新會長周東方,還殺死了前去捧場的國會議員,這滴将這件事捅上了天......”
“如果是這個消息的話,那你就不用說了,這個我知道。”
左孟咳嗽了一聲,想讓對方換個消息。
這消息沒人比他更熟了。
“我接下來說的你肯定不知道。”
吳火龍說的興起,絲毫沒有注意到左孟的微表情。隻見他小心翼翼的從懷裏面取出了一張黑色的紙片。這紙片就跟地鐵口、小區門口那些兼職人員發的狗皮膏藥一樣,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廣告。
“你看看這個。”
“神迹會?”
左孟看到了三個醒目的大字,這應該是某個邪教組織的宣傳單。
“當時出手的人就是神迹會的大賢者,我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打聽到大賢者的消息,據說這人極度神秘,至今都沒有畫像流露在外,監控拍到的内容也都被國會和影盟聯手銷毀了。流傳到外面的畫像都是假的,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這位大賢者——姓左。”說道這裏吳火龍看向左孟。
他覺得這個消息應該值一件秘寶。當初他爲了得到這個消息可是混入過神迹會的,在神迹會内部,大賢者被稱爲神靈在地上的代言人,所有關于他的消息都是最高機密。
“神迹會也坐實了這件事,這三年來,神迹會對多次對襲殺國會成員的惡性事件負責,宣稱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到了大賢者的指示,是神在引導他們。”
大賢者!?
我怎麽不知道。
左孟内心一萬頭奇怪動物呼嘯而過。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成了這個神迹會的大賢者了,還宣稱對此事負責,你恐怖分子嗎?不過這神迹會好像還真的是恐怖分子,國會的聯盟、家族那邊都已經發布懸賞金了。
“這個消息可以換一件秘寶嗎?”
“拿吧。”
左孟也懶得去糾正了,都傳成這樣了,他糾正一個人又有什麽用。
見左孟這麽爽快,吳火龍取了秘寶之後補充道。
“我可以額外附贈你一條,據傳當日大賢者出現的時候,曾經對外發布過一本《救世經》。隻可惜後來被國會和影盟聯合封鎖了,當時參會的人員也都簽署了保密書,承諾絕不往外擴散。現在流傳在外面的版本已經是改動過很多次的山寨貨了,沒了初版的精髓。”
‘還《救世經》,連名字都改了。’
左孟已經懶得吐槽了。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國會也不全是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