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再看左孟的時候眼底露出了震驚之色。
那可是一位國會議員!
這個世界最強的那一撮人裏面的一個。如此強者竟然就這樣被人當着他們的面給抹殺了,從頭到尾連反抗的過程都沒有,那神态就好像碾死了一隻螞蟻似的。
“走了,借書去了。”
左孟拉開那扇門,一隻手伸進去像是撿破爛一樣,輕易的就将被放逐的傻狗撈了回來。
有了周東方身份卡,後面就是借閱知識了,趁着周東方的身份卡還能用,要抓緊時間了。失去了領域的力量束縛場館也恢複了正常,領域力量消失了。場中其他幸存者發現這點之後對左孟的背影道了一聲感謝,之後便匆匆離去了。
這一夜注定無眠。
造神之書的擴散之勢再也無法阻擋,超凡界的水,徹底混了。
“小姐,我們不管嗎?”
獨孤萱身後一名身穿黑西裝的男子忍不住問道。三十二家也是上位勢力,按理說應該和城市聯盟的周會長站在一起。可從一開始獨孤萱便制止了他們,讓他們這批人從頭到尾做了一次看客。
“想去陪祝議員?”
獨孤萱瞥了眼自己的保镖,她覺得這個保镖的智商應該是有問題。
保镖也察覺到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回想起祝議員死掉的場面,保镖尴尬的笑了一下,退回到了身後。
“收拾一下,城市聯盟今天應該是顧不上我們了。”
看着左孟消失的背影,獨孤萱對着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也跟着人群一起離開了。
“記得把資料傳回三十二家,我們也要做好準備迎接後面的亂局了。”坐回車上,獨孤萱搖下車窗,對着門外的管事說道。
“是。”
管事記下了獨孤萱交代的每一件事,匆匆退去。
事情很快就發酵了。
那些參加展會逃回去的人害怕事後被城市聯盟清算,索性把左孟講的《造神之書》公布到了網上。還有些人直接把講課的視頻都給傳上去了,一毛錢一節課,傳的那叫一個迅速。就連普通人都看到了相關的内容,隻不過普通人接觸的世界和裏世界的人不同,他們隻以爲是什麽電影上映之前的宣傳罷了。就算偶爾有好奇的人嘗試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因爲他們沒有任何超凡的基礎,想入門都入不了。
比起普通人的世界,裏世界才是真正的發生了大地震。
僅僅隻是一天的時間,視頻便被播放了兩百萬次,收藏超過十萬,下載的更是不計其數。就連國家都被驚動了,一番調查下來非但沒有平息混亂,反倒引發了更大的波動。
因爲死了一個議員。
國會議員被殺,事情已經徹底的捅破天了。僅僅隻是半天的時間,關于左孟的通緝畫像便傳遍了整個中州的裏世界,就連外州也收到了一些零星的信息。如果不是詭異阻隔了交通,這擴散的速度還會翻倍。
比起外面的動蕩,左孟則像個沒事的人似的。
通緝什麽的對他沒有半點作用,甚至都沒去管,壓根就不在乎。
三天時間,左孟在城市聯盟的中心藏書庫呆了三天,這三天裏面他鎮壓了不下十批不服前來找死的鐵頭娃,使得他兇名更甚。鎮壓下去的暗湧,注定會迎來更加兇猛的反撲,這也就是時間短,如果再長一點肯定會有更強的人過來。這個世界可不隻有超凡者,還有神器!
“其實我最開始,隻想借個書的。”
翻完城市聯盟的藏書,左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他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
那是一種想把他趕出去的意志,隻可惜這種意志沒辦法直接出手,所以才換了方法來影響。當然這也和左孟的激進手段有關,如果他肯花時間潛伏,比如像遊戲世界時候一樣花他個幾百上千年,估摸着也就不會出現這種局面了。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這個世界他也沒打算吞并,薅完羊毛就走。
“錯的不是我,都是世界啊。”
甩鍋給世界之後,左孟用了點小手段感知了一下散布出去的《造神之書》現狀。
三天學習下來,左孟對于這個世界認知更加深刻了,造神之書框架基本上完善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需要用數據來定稿了,如果是之前左孟還會愁去哪裏找那麽多人來練,但現在不愁了,之前展會上那麽一鬧,造神之書早就擴散出去了,這會在他的感應中已經有不下兩萬膽肥的人開始嘗試了。
這些人都是晉升無門的亡命之徒,爛命一條,比誰都敢賭。
“恩,回頭再上傳一份修訂後的版本。”
“城市聯盟熱心提供的知識讓我修正了好幾個錯誤。”
左孟找了一個網吧,将手裏新修正完的《造神之書》重新傳了上去,定價1.00元一本。
書一上去立馬就引起了哄搶。
雖然官方反應的速度也很快,五分鍾不到就給404了,但東西已經擴散出去了。短短幾分鍾不知道被拷貝了多少份,再想追回就沒有那麽容易了,更何況這些下載的人裏面還有法外狂徒,那些人身份都是黑的,想追查都找不到對象。
“剩下的......就是等了啊。”
左孟往後一仰,這網吧環境很不錯。
這種現代化的世界,左孟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了,反正暫時也沒事,他索性帶上耳機,點開這個世界的火爆遊戲玩了起來。
林木市。
老鼠街,這是林木市人對這片街區的稱呼。
一間老舊的筒子樓内,油煙熏黑的樓梯道口,一群花花綠綠的青年正在毆打着一個性格孤僻的少年。少年名叫齊天水,是附近三十二中的學生。齊天水家裏非常的窮,是奶奶一手把他帶大的,爲了能讓他讀上書,年近七十的奶奶每天出起早貪的忙碌,把所有攢的錢都給他交了學費。
出生在這種家庭的齊天水非但沒有感激奶奶,反倒埋怨起了社會。
他恨父母,恨父母爲什麽要把他生出來。
恨社會,恨社會不公。
更恨奶奶,恨她爲什麽那麽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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