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本經書本就是華夏産物,但這幾百年來,都安靜地躺在了知恩院。
對于曰本的子民來說,這本書就好比信仰一般。
所以即便是自己答應,國會的衆議員們也會否決自己的決策的!
見天皇用近乎懇請的語氣和自己說話,首相又再一次心軟起來。
“這樣吧,天皇閣下,我想想辦法。”首相随即說道。
“好的。”天皇應着。
首相可以說是天皇的崇拜者,他在上任之前,經常看望天皇,和他談論人生思想。
首相挂了電話後,立刻讓自己的秘書進來。
“去,你去聯系一下文化部的部長,讓他來見一下我。”首相和秘書說道。
“是!”秘書點點頭,随即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進了首相辦公室。
“首相閣下!”中年男子恭敬地鞠躬着。
首相立即站了起來,示意他就坐。
“本田部長,我有件事想要問你一下......”
當首相把剛剛那件事和本田說了之後,本田立刻激動道:“這絕對不可能!”
“首相閣下,你要三思啊!《菩薩處胎經》是我們曰本的精神瑰寶啊!”本田把《菩薩處胎經》說得很重要。
這一點,首相是知道的。
“可是,天皇閣下似乎需要他修複什麽東西,而且這些年來,華夏與我們的文化交流也是挺多的,如果他們提出要求,我們盡量滿足的話,勢必對以後的合作往來有很大的好處。”首相解釋道。
本田負責的是曰本文化方面,當然不會管經濟合作,所以他還是堅持道:“要不讓華夏人和我談談,我們歸還其他的文物給他們?”
“行吧,這件事就交給你負責了。”首相相信本田的能力,知道他會以最恰當的方式來解決。
本田離開辦公室後,那副微笑的臉一下子變得冷漠起來。
“還想要我們的《菩薩處胎經》,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本田立即打起了電話,安排華夏人見面。
楚河此時正在曰本街頭逛着。
唐婉君第一次來曰本,所以對于她來說,曰本的所有事物都是好奇的。
許桐珊雖然之前也來過,但畢竟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她倆就像是孩子一般,東看看西看看。
楚河這時已經聯系上了馬洛特,馬洛特表示《菩薩處胎經》最好能夠要回來,如果要不回來,那就換一樣東西歸還,總不能這一次白跑一趟。
楚河也知道馬洛特雖然人看上去溫和,但他也知道,馬洛特性格很強硬,一旦要完成什麽任務,那就必須要實現。
和楚河他們同行的人是相原涼。
因爲天皇他們商量的事情,相原涼是插不上話的,所以相原涼便擔起了帶楚河他們去逛街的任務。
雖然這對于一個文物部的組長來說,有些大材小用。
但此刻的相原涼當然不這麽覺得。
他問着一旁的楚河:“楚河君,你見過《菩薩處胎經》麽?”
“還沒。”楚河在此之前也隻是在網上看過圖片,并沒有真正見過《菩薩處胎經》。
“要不這樣吧,我帶楚河君去一下知恩院,然後我給你介紹一下其他文物,順便看看《菩薩處胎經》。”相原涼建議着。
本來楚河出來逛街是陪唐婉君和許桐珊的,所以在征得她倆的同意後,他們一緻決定前往知恩院。
知恩院并不是博物館,隻是一座寺院。
這一點楚河在來之前就已經了解過了。
畢竟《菩薩處胎經》也算是經書,所以放在寺院也是合乎情理的。
知恩院在曰本是一座神聖的寺廟,始建于1234年。
寺院的創始人爲法然上人。
其中知恩院在京都的寺院中規模最大,爲淨土宗的總本山。
“你們來的很巧,知恩院今日開放。”相原涼解釋道。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知恩院。
許桐珊發現這院内的門竟然這麽大,一時驚訝起來:“好大!”
“是的,寺院有曰本最大的大門,還有最大的巨鍾,你們看。”相原涼指了指邊上的大鍾。
唐婉君忍不住哇了起來,“這麽大,多重啊!”
“這個大鍾重達74噸,你們知道麽,需要17名僧人同時努力才能敲響它。”相原涼在談及這些的時候,似乎很是自豪。
相原涼帶着他們進了寺院。
寺院的僧人在得知這些是華夏前來的貴客,便立即叫着裏屋的主持出來。
曰本寺院的主持似乎和華夏的差不多,一種得道高僧的感覺,他看上去有些年老,行動緩慢地點頭招呼着。
不多時,他便讓自己的弟子帶着楚河他們前往《菩薩處胎經》的觀摩地方。
因爲本國的子民很多都會來知恩院燒香拜佛,所以他們在參拜的同時也會觀看一下經文。
爲了方便子民看懂《菩薩處胎經》的文字,他們特地翻譯成了曰文。
楚河看着玻璃櫃裏的《菩薩處胎經》,小聲地讀了起來。
【昔來無數劫成佛身無數
今複入胎舍欲度諸衆生
身淨無惡行口行無虛妄
意行常慈悲清淨菩薩道
愍彼衆生類恒處四駛河
計常及斷滅回向菩提道】
許桐珊看了很久,還是看不懂,但這并不妨礙她覺得這本書很高大上。
唐婉君雖說也看不懂,甚至有些字連讀都不會,畢竟這些都是繁體字。
相原涼忽然想到了一個方法,他立即和楚河說道:“楚河君,要不你直接拿走複印本吧,原本給我們。”
楚河覺得很可笑,反過來問道:“相原涼先生,那爲什麽你們不能拿複印本,我們要原本呢?”
這個問題讓相原涼很尴尬。
沒過多久,他接到了一個電話,不停地在電話裏頭說着是,是,明白。
最後他挂了電話後,和楚河說道:“楚河君,文化部的部長本田先生想要找你談談。”
“噢?可以呀,現在麽?”楚河問道。
相原涼點點頭,“是的,他們已經往這兒趕來了,讓我們稍作片刻。”
不知爲什麽,唐婉君忽然有了些擔憂,擔心這個本田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