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他們吃過這頓慶功宴後也即将返回法蘭西,所以不列颠女皇獻上了誠摯的祝福。
“其實,我一直對東方的文化很好奇,也很喜歡華夏。”英女皇笑着說道。
這些天的相處,楚河漸漸發現其實英女皇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高冷,甚至偶爾還會講些有趣的故事。
其實她一開始的咄咄逼人都是裝出來的,因爲她是英女皇,必須要有一種身份的象征。
“我很難想象這些被損毀的文物竟然能在你們的巧手下恢複如初,真的是讓我太震撼了。”英女皇喜悅地說着。
在經過了王冠的修複以後,她再也沒有在意過楚河對自己那些無理的舉動,反倒是極爲欣賞。
對于她而言,有才華的人總是會有點小脾氣的,這樣是可以諒解的。
畢竟放眼整個大英帝國,沒有哪一個人能夠比這個年輕的團隊更文物修複更加娴熟。
可楚河卻曾經解釋過,他們的技藝,在華夏裏隻是屬于一般級别,更厲害的修複師大有人在。
在女皇等人離開以後,凱文西莎端着酒杯走到楚河的面前,她舉起酒杯對着楚河說道:“楚河,祝賀你,你完成了千百年來華夏人都一直想完成的事情。”
凱文西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是感慨。
因爲她早些年在東方留學時,就曾經翻閱過不少的資料,所以他也是知道對于華夏來說,《女史箴圖》是多麽的珍貴。
同時她也知道百年來華夏一直爲《女史箴圖》的回歸做努力,但是卻都不盡人意。
所以她也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給了田谷義。
當田谷義得知楚河竟然真的拿回了《女史箴圖》後,很是驚訝。
本以爲在自己有生之年,他都無法再見到《女史箴圖》回歸華夏了。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學生竟然能在大英帝國的手下,拿回了《女史箴圖》,這一點是他沒有想到的。
對于楚河這個學生,他很期待,期待他以後的日子能夠實現更多的人生價值!
而一直不愛喝酒的楚河,也因爲《女史箴圖》的回歸,在慶功宴上小酌了幾杯。
楚河等人帶着《女史箴圖》離開了大英帝國。
在離開之前,他和英女皇承諾,回國之後會立刻向領導申請,讓人派專業的建築專家來修複白金漢宮。
而英女皇也很期待,表示她一定會等待着。
回到法蘭西後,楚河等人和凱文西莎告别。
凱文西莎看着一個個稚嫩熟悉的面孔,一想到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心裏一陣落寞,随後來到了楚河面前,摸着他的臉說道:“以後,以後可能就見不到你了。”
“放心吧,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來法蘭西看您的,到時候我也讓我老師來。”楚河應允着。
凱文西莎點點頭,含着淚水:“好,我等着。”
就這樣,楚河等人回到了凡爾賽宮。
在宮内等待的張永進終于等來了他們。
他看着箱子裏珍藏的《女史箴圖》,神情激動,甚至雙手都有些顫抖,他看着風塵仆仆的學生們,鄭重地鞠了一下躬:“你們辛苦了。”
楊爍忙說道:“老師,您這是幹什麽呢?”
“就是啊,張老,這是我們作爲華夏子女應盡的義務和責任!”董路帆和楊爍連忙上前扶着張永進。
張永進抹了抹眼淚,情緒還是抑制不住的激動:“謝謝,我代表國家謝謝你們!”
西蒙先生看到楚河真的把《女史箴圖》從不列颠政府手中拿了回來,不由得重新審視着這個年輕人。
如果他是華夏人的話,那麽他一定會用上“後生可畏”這個詞。
在處理完法蘭西剩下的事後,張永進帶領的文物修複團隊也算是完成任務了。
賀章知等文物建築專家還要在法蘭西多待一段時間,畢竟巴黎聖母院的修複方案需要長達大半年的時間,所以賀章知讓張永進等人先回國内。
很快,楚河他們訂好了回國的日程。
當飛機落在京都機場時,許多人都在候機場等待着這年輕的文物修複團隊。
楚河前赴大英帝國拿回《女史箴圖》的事其實早就在國内傳開了。
許多的媒體每天都在關注着最新的進展。
甚至人民日報還登了好幾次文章,一下子讓全國人民都參與了這件事一般。
當楚河拿回《女史箴圖》的消息一确認後,整個網絡都在談論着這件事。
甚至微博前十中,好幾個都是關于楚河這一次拿回《女史箴圖》的熱搜。
準确來說,這個天匠派的文物修複團隊火了。
再準備一點,那就是以楚河爲首的文物修複師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這些天,微博上、網絡上都在談論文物修複師是什麽,百度搜索指數蹭蹭的往上升。
而金陵大學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它大肆地宣傳着本校的文物修複專業,搭上了楚河是本校生的熱搜線,一下子讓金陵大學的文物修複專業出名了不少。
所以當楚河等人要回國的消息傳出來時,一些粉絲或者媒體們都在機場等待着。
不僅如此,文物局的領導們也親臨機場,等待着他們。
楚河等人一出現,一群穿着西裝得體的人便笑着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雖然很多人楚河都認不出來,但較爲中間的那人他倒是見過。
她就是國内文物局的副局長,何丹。
之前在敦煌壁畫的考核時,她便作爲考核官主持考場。
這時,最中間的那位中年人友好地伸出了手,和張永進說道:“張老師果然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啊!太好了!”
張永進恭敬地說道:“趙局長說笑了,這一次能把《女史箴圖》拿回來,全靠這些孩子們。”
張永進沒有攬功,而是指向了楚河他們。
随即也介紹着:“這位就是文物局的趙局長。”
“趙局長好!”楚河等人都恭敬地問候着。
沒想到趙局長卻擺了擺手:“哎哎,别局長局長的叫,我們文物局沒那麽重的官僚味兒,叫我老趙、趙哥、趙叔都行。”
說完,他便看向了楚河,意味深長地問道:“你就是楚河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