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随即和葉名琛說道:“我事先并不知道他們要順便把《踏雪圖》也給賣了,所以沒有和你說,我現在告訴你,這是一幅宋代的仿品《踏雪圖》,雖然也算值點錢,但是也無礙了,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
葉名琛見着桌上那副《踏雪圖》,心裏很難受,雖然這不是展子虔的真迹,但是怎麽說也是宋代的仿品,所以葉名琛決定要了。
他開價兩百萬,但是老爺子搖搖頭。
葉名琛以爲老爺子嫌少,便提高到了三百萬。
老爺子随即說道:“我并不是說價格太少了,而是說不用那麽貴,這幅畫你就五十萬買下來吧。”
淩德峰一聽,忙說道:“爸,這個《踏雪圖》可不止五十萬啊!”
“我就是要讓你們知道,如果你們再争來争去,我就低價把家裏的收藏品全賣了!”老爺子激動道。
葉名琛像是得了寶貝一樣,當即就開了一張支票給老爺子,生怕他後悔了。
并且他還表示如果還想賣收藏品的話,務必要找他,無論多少他都會要。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就這樣,葉名琛帶着《踏雪圖》和楚河離開了。
在回市區的路上,楚河不禁唏噓道:“想不到老爺子富貴一生,卻有了兩個這樣的兒子。”
“也得虧他那兩個兒子,我才能便宜收到了這《踏雪圖》。”
雖然今天沒有成功買下明成化鬥雞缸杯,但是僅僅隻是花了五十萬便買下了《踏雪圖》的仿品,也算是有所收獲。
他也和楚河說道:“你的十萬掌眼費,我等會兒就打給你哈,不用怕我賴賬。”
“好,放心吧,我不擔心。”楚河笑了笑。
很快,他便回了學校。
雖然今天加上幫老爺子修複鬥雞缸杯賺了五十萬,總共六十萬。
但是楚河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掌眼的活實在是太看人臉色了。
以後自己還是少幹些這種外快好了。
畢竟他算了算,現在也應該有一百四十多萬的存款了,足夠在城裏那邊買一套房子了。
現在的他隻是大三學生,如果突然拿出一百四十多萬的巨款,爸媽以及其他親戚一定會以爲自己去搶劫了。
所以這些錢暫時還不能告訴他們。
等他回到宿舍的時候,路鑫烨和邱明俊還沒睡,兩人正在一塊看着《吐槽大會》。
“楚河,你回來了啊?快,快看最新一集的吐槽大會,太好笑了。”路鑫烨連忙說道。
楚河把在學校外面打包的燒烤放在了他們的面前,“好,我等會看。”
路鑫烨一看楚河給他們買了宵夜,立即誇贊道:“我發現今天我們的小河河特别帥,帥的飛起。”
“别貧嘴了,社團那邊的成員選得怎麽樣了,我們要開始授課了。”楚河進了衛生間,洗了一把臉。
邱明俊随即說道:“人數已經定下來了,總共十五個成員,你覺得多了還是少了。”
楚河想了下,“剛好,不多也不少,正正好。”
“那就行,回頭我和婉君說一聲。”邱明俊說完便繼續樂呵地看着吐槽大會。
楚河來到了他們的身後,看了眼電腦屏幕。
今天的吐槽主咖是孫洋,那個遊泳冠軍,是國家泳壇史上的第一人。
而且來的嘉賓個個都很有分量。
孫亞平,中國乒乓第一人。
王仕鵬,當年的那個三分絕殺還時刻出現在腦海裏。
楚河一邊看着,一邊問着他倆:“對了,社團的成員都有誰,有認識的麽?”
“有,咱們班的珊倩,還有你認識的那個大四學長蘇偉,還有那個長得很文靜的韓瑩瑩,還有婉君的舍友龔娜,當然了,還有我的妹子紫曦。”路鑫烨一下子也就想到這麽些人。
楚河有些驚訝,“咱們的珊倩?她是什麽時候選拔的?我怎麽不知道?”
“你當時不是在班裏說了這個社團麽?然後好些人參加了,後來他們覺得功課太多,等會去社團又要去修複文物,就想着退了,就隻有倩珊是堅持下來。”
路鑫烨說完後,便挑了下眉頭:“班長,人家可是爲了你才留下來的呦......”
“滾蛋。”楚河白了她一眼。
楚河爬上了床,想起上學期結束吃的散夥飯,那時珊倩問自己有沒有空,一塊去看電影,但是卻被他以什麽理由拒絕了。
當時他的确是有事,不能去。
結果在班裏越傳越誇張,變成了楚河拒絕了羅珊倩的表白,害得楚河和羅珊倩開學後就沒怎麽說過話。
“這就尴尬了啊。”楚河歎了一口氣,隻好想着明天的事明天再處理吧。
結果,手機的屏幕亮了。
許桐珊發來了微信。
【明天我要軍訓了!】
【哭泣.jpg】
楚河安慰:【沒事的,也就十幾天而已。】
【十幾天?很長時間了好麽?要不,你明天給我送冷飲吧!】
楚河想了想,答應了她:【行,順便看看師弟師妹。】
【看師弟就好了,師妹就别看了。】
楚河看到許桐珊的消息,不由得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他便起身去了田谷義的辦公室。
田谷義擡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楚河,繼續寫着字,随後說道:“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大忙人啊。”
楚河一見田谷義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忙笑道:“這,教授,您怎麽這樣說話。”
“說吧,這一個星期去哪兒了?”田谷義放下了筆,拿出了簽到表:“你已經一個星期沒上課了,你以爲你和學習委員說你有事回家一趟我就會相信?”
“我是真的家裏有事嘛。”
楚河坐了下來,在看到田谷義那狐疑的眼神後,他便輕咳了一聲,解釋道:“其實,其實是我去錄節目了。”
“我都聽說老許頭說了,說上面的領導想要找一個年輕的文物修複師,然後選中了你,那你去那麽多天幹嘛?”田谷義可沒有相信楚河的話。
楚河支吾了一下,繼續解釋着:“其實,其實我又去了胡北博物館,看雲夢秦簡。”
田谷義把一封信放在了桌上,示意道:“你自己看吧。”
楚河有些困惑,拆開了信,發現原來是胡北博物館的感謝信,這才反應起來:“原來田教授您已經知道了啊?”
“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瞞我。”田谷義冷哼了一聲,“算你小子識相。”
楚河在背地裏嘟囔了一句:“真的是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