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出海的話,一定要坐船啊!這還得下海去打撈,怎麽做啊?
難道把這件事告訴給上頭?讓他們自己去?
楚河想到這裏,又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這個坐标隻有自己知道,國家又怎麽可能會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而特地排出搜索隊去尋找呢。
可是,這如果真的在東海裏找到了曜變天目盞的話,将會是國内的唯一文物了。
這一個月來,據楚河查找的文獻裏得知,現在除了自己知道的東海的海底裏有曜變天目盞之外,曰本那還存留了三盞。
那是當年侵略國内的事了,那些侵略者搜刮了一切,把所有值錢的都帶走了。
“可惡啊!”
楚河當然不希望出自本土的文物要淪落到别的國家,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把東海裏的曜變天目盞給找出來!
可是,究竟該怎麽找呢。
就在楚河爲難的時候,他想到了一個人。
他拿起了手機,撥給了許一鳴。
“喂,楚河,聽說你在長安重建了大明宮了啊。”許一鳴接到電話後,便問了起來。
對于許一鳴知道自己在長安的消息,楚河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相反如果許一鳴問自己現在在哪兒的話,或許他還會納悶呢。
楚河也沒有廢話,直接進入了正題:“我想和你說件事。”
“怎麽了?很嚴重?”許一鳴從楚河的語氣中聽出了一些嚴肅感,所以也正經起來。
楚河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因爲他無法說出自己得知曜變天目盞位置的合理理由。
他支吾了下後,許一鳴便試探道:“是關于文物的?”
“嗯。”楚河隻好說道:“你知道曜變天目盞麽?”
“知道,我曾經在曰本公幹的時候,去他們的國家博物館看過,很漂亮,你怎麽突然提起......難道?”許一鳴的語氣出現了變化。
楚河輕咳了一聲,讓他冷靜下來:“你聽我說,可能事情有些神奇,就是有個人給我一幅圖,讓我去尋找曜變天目盞。”
“圖?尋找?”許一鳴沒有問那個人是誰,而是直接問道:“可靠麽?”
楚河笃定道:“可靠。”
“那在哪?”許一鳴繼續問着。
“在東海。”
“什麽?”
“在東海的海底裏,要出海。”楚河再一次解釋起來。
說完這句話之後,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沒過多久,許一鳴開口了,“你想去?”
“是的。”
“那好,你等我安排,大明宮那邊還需要你麽?”許一鳴接着問道。
“不用了,接下來進入第二階段的建築項目工程,有建築修複圖紙,他們能夠處理好的了。”
許一鳴應道:“那行,我來準備一下,具體需要半個月,你就先回家等我的消息吧。”
“行。”
楚河在許一鳴準備挂電話的時候,多問了一句:“你就不怕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怕,但是......”許一鳴笑了笑:“相對于一場空來說,我更希望你的判斷是對的,這樣國内的唯一一個曜變天目盞就會重出于世了。”
楚河放下了手機,内心的激動久久不能釋懷。
許一鳴會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而直接去準備一隻船、一隻搜索隊,無論是于公于私,他都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
楚河這時也突然有些感慨起來:“這要是系統耍了自己一把的話,那就不得了了。”
楚河的突然中途退出讓蔣敬亭他們很是意外。
因爲他們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麽楚河要先行離開了。
周忙問道:“是不是你還記恨着之前我說的那些話啊?我給你道歉嘛,男孩子要大度啊!”
楊爍也是聽了楚河将要離開的消息,很無能理解:“你這小子怎麽自己先跑了啊。”
楚河忙和大家解釋起來:“是這樣的,我家裏突然有些事,所以隻能先回去了,真的抱歉。”
張永進倒是沒有持太多的意見,而是點着頭:“既然家裏有事,那就回去吧。”
“沒關系的,其實我就一個小兵卒,設計的修複圖紙已經全部出來了,你們隻要按照裏面的進行建造,不要出錯,那就一定能夠完成!”楚河叮囑着。
丹青老人則是擺了擺手:“你小子還兵卒呢,不要妄自菲薄了,對了,我在嶺南學院,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來找我。”
周聽了後,立刻插話道:“别,去他那有什麽好玩的,他那老頭子悶得很,來福建找我!我帶你玩遍整個福建!”
“好好,我都會記住的,到時候我去了,大家可别趕我就是了。”楚河咧嘴笑着。
随後楚河訂好了機票,和天匠派的成員們一一道别。
這一次他并沒有把自己接下來的行程告訴他們。
一是不想讓他們參與這一次的冒險之旅,畢竟出海尋寶,任憑誰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二是他們也經過了一個多月的大明宮重建工作,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已經極具疲憊了。
所以楚河叮囑他們過幾日的工作結束後,便好好回家休養一段時間。
雪蘭琪看着托着行李箱的楚河,欲言又止,最後她才說道:“那你回家小心,有什麽事的話,和我......我們說一聲。”
“好,放心吧,我會的。”楚河留意到了雪蘭琪的神情,沒有做過多的解釋,直接就走下了電梯。
楊爍看着楚河離開的背影,囔囔道:“這小子,怎麽說走就走啊,說好了大明宮重建工作結束後,大家一塊去玩的。”
“可能......他有自己要做的事吧。”雪蘭琪小聲地提示着。
這一次訂的機票是在早上。
所以楚河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蘇少媚也是在今早的時候才收到了楚河的信息,說是要回家,她才急急忙忙地再去菜市場多買了一隻雞,打算給楚河好好補補。
楚河打開了家門,看着一個多月未見的房子,喊道:“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話音剛落,房屋裏傳來了一聲聲嬰兒的啼哭聲。
楚河呆了,腦子裏立刻過了一段劇情。
爲什麽有嬰兒?
誰的?
怎麽隻聽到嬰兒的哭聲,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