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分鍾後,他和楚河說道:“好了,我向你支付寶轉了十萬塊,就當做這一次的修複費吧。”
“啥?”楚河愣了愣,“你給我轉了十萬?”
“嗯嗯。”許一鳴笑着說道:“我也不能白讓你幹活。”
楚河連忙拿出了手機,果然在支付寶裏看到了自己的餘額。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也不......”楚河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現在依靠着直播的錢,每個月已經有充足的生活費了。
按理來說,幫助文安組要回十二生肖的獸首銅像,也算是義不容辭,所以其實楚河壓根沒有打算想要報酬。
車子緩緩停了,安哥和楚河說道:“楚河先生,學校門口到了。”
許一鳴解釋道:“行了,這十萬塊也包括上一回你在茶會上幫了我的忙,所以很劃算了,你雖然現在還是學生,但是以後用錢的地方多,所以現在能夠攢錢的話就多攢點。”
雖然許一鳴也隻是比楚河大了幾歲,但是思想、行爲上也俨然是個社會人了。
所以他的這番話,楚河欣然接受了。
于是他便下了車,和許一鳴說道:“放心吧,我盡可能在一個星期内,修複好鎏金佛造像。”
“等你好消息。”許一鳴揮着手道别。
楚河拿着鎏金佛造像回到了學校,因爲佛造像的鎏金過于亮眼,所以楚河決定先放到修複室的保險櫃上。
這個保險櫃是之前田谷義私人買來送給學生的,每次的使用都會刷新一次密碼,所以一般來說,隻有自己才能打開密碼鎖,安全性比較高。
等他弄好後,便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楚河思考了下許一鳴說的話,發現其實許一鳴說得對,雖然自己現處于學生階段,但是還是需要爲以後的生活打下基礎。
所以楚河決定是時候有必要對自己财務上的資産進行打理了。
他回到宿舍後,拿出了自己的記賬本,記錄着自己現在所擁有的“财富”。
《妙法蓮華經》是楚河目前爲止最有價值的一個收藏品,然而這件寶貝卻被張永進看上了。
其實楚河對于把《妙法蓮華經》捐給博物館沒有什麽意見。
因爲張永進很關照自己,從自己修複完了《永樂大典》後,便開始幫着自己申請初級文物修複師的評定。
所以如果一件佛經能夠哄得了老人家開心的話,那麽也算是值得。
再接着就是在潘家園得來的連環畫了,這本連環畫按照市面上的價值應該在兩萬元左右,也算是比較有收藏價值了。
最後楚河便隻有那直播打賞得來的工資了,從一開始到現在的打賞金額,已經足足有五萬元左右,除去之前的花銷,現在還有四萬多元。
楚河算了算,加上許一鳴剛給自己的十萬塊,發現自己竟然有十幾萬的存款了,心裏也算是有種莫名的激動。
“那就給爸買輛車吧。”楚河看了下日子,發現父親的生日越來越近了,便突然有了這樣一個念頭。
父親想要一輛轎車的願望已經想了很久,之前因爲家裏靠近地鐵口,加上生活負擔大,所以父親一直都沒有狠下心來。
如今自己也算是有能力賺錢了,于是楚河便想給父親買一輛代步車。
撥通了家裏的電話,楚河耐心地等待着。
沒過多久,母親蘇少媚的聲音從電話裏頭傳了過來:“喂,兒啊。”
“喂,媽。”
楚河應道:“明天正好是周末,所以我打算下午坐高鐵回家。”
“啊?!你要回來啊,要不......”蘇少媚卻有些着急:“要不你下個星期再回來?”
“怎麽了?”楚河很清楚母親的性子,隻要有事情的話,她是絕對瞞不住的。
“我們現在在派出所......”
十分鍾後,楚河立即買了最近一班的高鐵票,坐着滴滴往車站趕去。
楚河當時很意外爲什麽他們會在派出所。
後來蘇少媚在電話裏頭和楚河說着,原來父親楚雲非被人騙錢了。
按照蘇少媚的說法,楚雲非通過了一個朋友介紹,得知有人想要轉讓自己的傳家之寶,那個寶貝是一塊玉。
而楚雲非也了解兒子很喜歡古玩,便狠下心來,花了七萬買下了那塊玉,想着等楚河畢業後,作爲畢業禮物送給他。
誰曾想到,剛買回來的第三天,他便在網絡上看到了許多人被騙買玉的消息,他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而蘇少媚則是連忙帶着楚雲非去了派出所報警,當楚河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派出所裏接受口供。
楚河的家離金陵并不算遠,所以坐上高鐵後,兩小時便到了雲川縣。
一下高鐵站,楚河便往家裏趕去。
楚河打開門的時候,發現家裏突然來了很多人。
辨認了下,他發現家裏的親戚幾乎都來了。
舅舅、二嬸、姑姑等等,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在那說着什麽,絲毫沒有發現已經進來的楚河。
蘇少媚聽到了開門聲,便往門口方向看去,當她看到楚河的時候:“兒子,你回來了?”
所有人全部都朝着楚河的方向看了過來。
楚河挨個叫着:“媽,我回來了,舅舅、二嬸、姑姑......”
一個長相體胖,寸頭的大漢走到了楚河的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楚河,你回來了啊。”
“三舅好。”楚河微笑道。
這位大漢是楚河的三舅,爲人豪爽幹脆,小時候一見到楚河便問他夠錢花不,随後便會遞來了兩三百塊錢塞進楚河的口袋裏。
“楚河啊,你爸被人騙了啊,哎呦,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啊。”坐在沙發上的中年婦女皺着眉頭,不停地碎碎念着:“真的是要了命了。”
“嗯嗯,我知道。”楚河點着頭,回應着姑姑的話。
“行了行了,你跟個孩子說這些幹嘛?你讓他早些回來,那他爸還能不被騙麽?”姑父一本正經地責怪着姑姑。
姑姑立即反駁道:“那楚河不是修那個什麽古董的麽?如果他在的話,那雲非怎麽可能上當?”
楚河沒有搭理姑姑的話,自打小開始,她就是這樣的德行,永遠家裏長假裏短。
他看了下四周,問着蘇少媚:“媽,爸呢。”
“躲房子裏呢,不出來。”蘇少媚指了指房間。
楚河随即便來到了房間門口,敲了敲門,“爸,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