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許一鳴來到了金陵,并且和楚河約好了時間,在學校門口見面。
在見到楚河的時候,許一鳴一臉笑意:“看來去了一趟敦煌并沒有曬黑嘛,還是一樣的帥氣。”
“可能皮膚耐曬。”楚河笑了笑:“你說有東西給我修複?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答應幫你呢。”
“嘿嘿,你不得不幫。”許一鳴示意了下身旁的轎車:“上車吧,上車後告訴你。”
楚河便跟着許一鳴上了車。
許一鳴看了眼前座的司機安哥:“去金陵古董街。”
“是,老闆。”安哥确認了下導航的位置,立即發動了車。
随即許一鳴看向了楚河:“有個外國友人想要修複一個鎏金佛造像,所以我推薦了你。”
“爲什麽?”楚河不太明白,國内這麽多頂級的文物修複師,爲什麽要推薦自己。
“你可能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文物安全保護組的組長以及一家拍賣公司的總裁是吧。”
許一鳴給楚河遞了一瓶礦泉水:“然而呢,文物保護工作是不能敞門面來進行的,必須要暗地裏,而你,就是我最好的掩護對象。”
楚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
“是的,你名氣不大,加上修複水平天賦高,所以隻要不是太難的文物我相信你都能搞定。”
“而我則是需要和那些人進行交易,用你的修複技術,來換取流失在我們國外的文物。”
對于許一鳴的這番對話,楚河總算是聽明白了。
楚河笑了笑:“可是我沒有理由要義務幫你,上一次是你說能幫我選進敦煌壁畫的修複,我才和你一塊去那茶會的。”
“我就知道你沒那麽順利地答應,你看這是什麽。”許一鳴拿出了一張工作證,上面貼的照片竟然是楚河。
楚河接過了工作證,發現這寫的竟然文物安全保護組織的工作協會稱号,不僅如此,自己的照片、名字都在上面了。
“這!”楚河有些無語:“你這算是強行把我拉進了你們的文安組?”
“不是強行,是自願的。”許一鳴壞笑着。
“什麽自願,我壓根就沒答應過!”
于是許一鳴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這一份呢,是你之前去敦煌修複壁畫的時候,簽的協議書,而這最後幾行裏就有提及到修複者人員如果符合條件,文物局可以調任爲文物安全保護組成員。”
楚河接過了文件,發現這的确是自己之前簽過的協議書,無奈道:“你這就不地道了。”
“你的其他同伴個個都歡喜的同意了,你要是考慮過後,還是不願意的話,我會申請将你調出的。”許一鳴也不強人所難。
楚河愣了一下,“我的同伴?”
“對啊,楊爍他們也符合了我們文安組的要求,所以也願意加入我們組織。”許一鳴解釋道。
其實,楚河并不是不願意加入文安組,相反,他當然希望國内的文物能夠妥善的保護。
隻是許一鳴這個先斬後奏的做法讓他很惱火,所以楚河直接把證還給了許一鳴:“你要我考慮一下,等什麽時候願意了,我再找你。”
安哥突然笑了起來,他直樂道:“老闆,你果然沒猜錯,楚河還真的是沒有接受。”
“什麽意思?”楚河被安哥的話弄得有些糊塗。
許一鳴笑了笑,解釋了起來:“其實,這個證隻是我臨時讓屬下弄得,爲了方便以後你來找我,至于我剛剛說的那些什麽協議書、符合條件會調任的事都是剛剛唬你的。”
楚河頓時無語起來:“爲什麽要唬我?”
“距離古董街還有一段路,在車上沒事做,就想着試試你。”許一鳴也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楚河覺得他很無聊,果然是有其妹必有其哥!
十五分鍾後,車子來到了古董街,許一鳴和楚河一同下了車。
他們先是走進了古董街,而後拐進了一個小巷,一路走進了深處。
小巷裏鮮有人迹,楚河甚至還能看到牆邊上有着許多的青苔,似乎是前些天的下雨才長出來的。
走了大概兩分鍾後,楚河便看到了前面有座宅院,大門緊閉着。
許一鳴走了過去,敲了門。
“咚咚咚!”
“來了,來了。”
楚河聽到宅院裏傳來了一句蒼老的聲音。
打開門,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便往外看了看,當他看到許一鳴的時候,他笑的樂呵起來:“小鳴啊,你來了?”
“是的,陳老先生。”許一鳴恭敬地說道。
“快進來,快進來,客人已經在等着了。”老者招了招手,讓他們走了進去。
楚河跟着許一鳴一塊走了進去。
一進去便發現原來裏面大有文章。
整個視線豁然開朗,在窄小的庭院前竟然布置了一個園林置景。
小池、短橋、綠竹應有盡有。
在跟着老者走進去的同時,許一鳴和楚河介紹着:“這位是國内的一位收藏家,叫陳方老先生,他之前是京都上市公司的高管,後來退休了,便回金陵修養身心。”
随後,許一鳴也向老者介紹起了楚河:“陳老先生,這位就是我之前和您提及過修複《永樂大典》的年輕人,楚河。”
陳方上下打量了下楚河,點點頭,咧嘴笑着:“不錯,不錯,年輕有爲!”
楚河也恭敬地回答着:“陳老先生過獎了。”
随即他們跟着陳方走進客廳,一扇屏風立即引起了楚河的注意。
“這個是......插屏?”楚河好奇地觀察着眼前的這扇屏風。
“這個是明代的屏風,小夥子眼力不錯。”陳方點點頭。
楚河還注意到客廳裏排列着兩排大木架,木架上全都是一些青花瓷等藏品,讓人應接不暇。
就在楚河想要去欣賞一旁的青銅器時,他卻發現在邊座上坐了一位金發碧眼的年輕男子。
他用着生硬的中文說道:“你們好,我叫查爾斯,你就是許一鳴先生吧?”
許一鳴友好地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許一鳴。”
“好了,好了,你們聊,我去給你們泡壺茶!”陳方似乎隻是做了一個中間人的角色,很識趣地離開了。
“你們真的能夠幫我修複好鎏金佛造像麽?”查爾斯開門見山地說着。
許一鳴點着頭,指着正在旁邊看青銅器的楚河:“他可以!”
楚河愣了下,轉頭看向了許一鳴,發現他們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