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我們還是去那兒之前的墓地麽?”楚河一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頭皮就有點發麻。
幸好也是遇到了三個第一次來盜墓的生手,不然就憑他們的謊言很有可能一下子就會被拆穿了。
“是的。”
林鐵漢騎上了自己的摩托,招呼楚河上自己的車。
楚河隻好坐了上去,剛想問爲什麽還要去的時候,林鐵漢的一個油門讓他差一點又摔了下去。
“您是說,考古隊的人來了?”
在林鐵漢說了好幾分鍾後,楚河才慢慢了解了情況。
原來,林老在前晚發現了這個古墓之後,便連夜打電話給當地的文物組織,讓他們立馬派着知名的考古隊進行挖掘考察。
而今天一早,來自清海的考古隊便抵到了敦煌。
他們來到了現場後,卻發現了一個情況,告訴給了林鐵漢,想要咨詢他的意見。
當林鐵漢聽完他們的訴說後,便找來了楚河,讓他跟着自己一塊去古墓地。
楚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要這麽緊急,于是問了起來:“林老,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古墓壞了。”林鐵漢隻說了這四個字。
至于爲什麽壞了,怎麽壞了,他表示自己還不清楚。
很快,他們兩便來到了那晚上發現的古墓處。
那兒已經拉上了警戒線,一些從事考古的人員正在量着土地,似乎要畫着古墓現場區域。
林鐵漢下了車,而後那些考古人群裏便有一個中老年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見到林鐵漢和楚河,便試探地問道:“可是林鐵漢,林老?”
楚河介紹道:“我身旁的就是林老。”
“林老,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啊!”
那男子連忙伸出了手,握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日曬雨淋的緣故,男子的膚色異常的黝黑,并且皮膚還很幹燥。
甚至,那胳膊上的皮就像是臘肉一樣。
“我是清海考古隊的隊長,我叫羅志清,聽說是你們發現了這處古墓?”羅志清問着他們。
林鐵漢沒有回話,而是徑直地往古墓區走去。
而楚河則是連忙回答着:“是的,我們就是無意中發現的。”
“發現的時候已經有盜洞了,所以我們便下去看了看。”楚河解釋着:“對了,那個古墓出什麽事了?”
羅志清便帶起路來,“你們跟我來。”
随後,羅志清便帶着他們走下了墓地。
楚河這時才發現,考古隊的人沿着盜洞下挖的位置,開了一個口子,并且以這個作爲初步偵查的出入點。
“我們在打通盜洞口與墓道的通道時發現,似乎這個古墓已經被破壞了。”羅志清低着頭,在前頭解釋着。
林鐵漢還是沉默不語,他左右觀察着,開始打量起墓室裏頭的環境。
“這兒就是墓室的通道了。”羅志清随即指了下前面。
楚河往前走了幾步後,便發現這墓室裏有一塊椁闆已經被破壞,整個椁室的支撐力開始變弱。
墓地周邊有一些殘餘的文物,大部分的文物已經被破壞了。
“看樣子有人來過!”楚河推斷着。
“是啊!”羅志清很是心痛:“這些盜墓賊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們分不清哪些是主墓道,哪些是側室,爲了拿到古董,不惜炸掉墓室!”
林鐵漢皺着眉頭,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指着地上的文物說道:“這些,你等會讓人帶出去好好保存起來吧。”
“是,林老,我等會就吩咐他們。”羅志清點頭着。
“羅隊長,你說的墓室情況,可能并不是指墓室被盜的事情吧?”楚河覺得這個羅隊長不會因爲這個事而興師動衆。
羅志清臉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你們跟我來。”
随即,他便帶着林鐵漢他們來到了牆邊,拿起了手電筒,往木牆的方向照了照。
楚河随着手電筒的位置看了下,一開始并沒有發現什麽。
但是思考了兩秒後,他怔了下,“這!”
“這道裂痕應該是最近才剛出現的。”林鐵漢推測着。
林鐵漢早就看到了那木牆上有一道很是狹長的裂縫!
羅志清苦惱着:“這個側面上的椁闆已經出現了一道深狹的裂痕,根據新舊程度來看,它應該是最近出現的,而且每天都在以一兩厘米的速度開裂中。”
“這個裂痕應該是在那些盜墓賊使用炸藥後,留下來的震蕩,導緻的裂痕,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很有可能你們挖沒幾天,整個椁室就會倒塌下來!”楚河當然清楚這個裂痕所帶來的危險,所以提前說了出來。
“是的啊!”羅志清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我們才想着林老這邊有沒有什麽法子能夠加固椁室。”
林鐵漢還是沒有出聲。
一時間,椁室裏出奇的安靜。
安靜的讓人有些害怕。
羅志清看向了楚河,用眼神表示能否問一下林老。
可是楚河卻用同樣的眼神回複了他:我不敢問。
不多時,林鐵漢終于開口了:“這樣吧,我們這邊想個法子,加固一下整個墓室,确保它在開挖的時候,不會坍塌下來。”
“不過你們可能需要重新設計古墓開挖的方案了,不然以一般的開挖方案開展,就是一百個人都不夠你埋。”
聽到林鐵漢的這番話,羅志清立即點着頭:“是的,林老,我們這邊一定會重新設計方案,到時候你們可以一塊參與。”
林鐵漢這時看向了楚河:“娃子,加固墓室這樣的活,就不用我來了吧?”
楚河怔了怔,随即點頭着:“那我帶着楊爍他們一塊過來,把這道裂痕給修複了。”
“嗯,辛苦你了。”林鐵漢随即說道:“對了,那個方案就由你來做吧,做完之後給我看一下。”
說完,林鐵漢便自個兒走出了椁室。
楚河張大了嘴巴,這......不是考古隊研究的事麽?怎麽......
楚河看向了羅志清,他一副不好意思地笑着:“真的辛苦你了。”
“不辛苦。”楚河給出了最标準的笑容。